相谈的讴歌者们-光之礼赞·另一种可能性
正卷·隔壁邻居是天然呆少女
序章·讴歌者·相识
讴歌者,现世的吟游诗人。是一种相当时髦的兼职。并且形成了名为〔讴歌者们〕的势力群体。
讴歌者的一员,我等这个区域的〔讴歌者们〕,被称作是〔次强的讴歌士〕的原因,是去年我等的风评和热度(关于讴歌者大街小巷传递的『讯息』的排行)屈居于第二位。
我,苍木穹,对于讴歌者的工作完全不积极,属于累赘。
而且,我家也从那块区域搬走了。
这块〔最强的讴歌者们〕的领土,被我踏上,踩在脚下,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就读的新初中门口。
新学校,正是讴歌者们的据点之一。
登记了姓名办理了手续之后,我来到居住的建筑处,准备一览这号称区域最强的公寓楼的风采。但是,清脆的吼声打扰了我。我走上公寓楼的第三层。
吼叫着开门的,是个俏丽的少女。
黑色的头发简单地使用白色发绳束起,留了整齐的刘海,有着灵动的翡翠瞳孔的少女。身着樱花色的贵族学校制服,胸口的领带是白色的,一尘不染,可见是同校的同级生。
“喂,你在这大吼什么?”
“唉唉~唉!”少女没有丝毫的大家闰秀之风,稍微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是没带钥匙吗?”我叹了口气,问。
“是、是这样没错——呜!”少女稍有结巴地说道,最后咬到了舌头。
我再一次确认:“你父母呢?”
“——十点左右、呜、回家。”少女不知所措地说着。
“真是没办法。来我家坐坐吧。”
“可、可是他们,啊对,父亲说不能跟陌生人走的说,啊咧?是这样的吧?”少女可爱地偏了偏头。
“苍木穹。这样就认识了。可以跟我走了。”
“织云爱琉——啊,请多多指教了。没错,这样就认识了!”爱琉微微地鞠躬。可是穿着黑皮鞋裹着白丝的脚因为没有适应与我相处而不安地扭动着。
哥特式城堡外观的大楼。一共有着四十五层,走道和公共楼梯都灯光昏暗,木质的楼梯还有着精致的雕花。
第五层是苍木的公寓,织云则是两层楼,有独立的楼梯的三四两层。
打开双开的漆黑龙凤雕花木门。
木门打开,入目是纯白的墙壁。大门和客厅墙壁是相对平行的,而之间又毫无遮拦,自然可以直接看见。
我在公寓里转了一圈。
苍木家还没有完全装修成,墙壁漆刷的气味还残留着,只是安排好了主卧室的床和我房间的床,以及衣柜和几个桌子。另外书房里因为没有书柜的原因,行为艺术家的家母将书本摆放成桌椅以及柜子的样子。
客厅里空空荡荡。阳台上只有鱼缸和盆栽。厨房里则是只有桌子和灶台。油烟机倒是挪用了,但无锅碗瓢盆。
基础的生活已经可以在此进行了。不过今天晚饭要在外面吃。
父母都筹备着事情不在家。
“明明没有人却大吼大叫。”我斥责着爱琉。
这时我们进入阳台。
“对不起!”爱琉大声说道。
这样,应该以后不会扰民了。有好好反思吧,爱琉。
爱琉的单马尾搔着我的脸颊。
她双眼发光地看着鱼缸里的鱼。头发一而再再而三地骚弄着我的脸颊。
门口出现了响声。
家母,苍木琪华,手握玫瑰的金发碧眼的混血儿。行为艺术家,同时是歌坛的纵横者。
玫瑰花瓣散落。
她疑惑地看着爱琉。
“织云家的吧?”真无愧于神通的名号,真是什么都知道。
“冒失鬼大小姐。”
“是!”
爱琉大声响应,标准的军姿站立。
“如果捅出什么娄子,尽管说喔。织云家的名号可是很响亮的。”
讴歌者〔神通〕,由此名号天下讴歌者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超级讴歌者。推荐我成为讴歌者的人,也是次强名号的主力军之一。
家父家母由讴歌的活动相互认识坠入爱河,〔神通〕和〔暗藏士〕结合得到的,即是被给予厚望的我——〔未来的神行者〕是也。
爱琉念叨着多谢之类的言语。
这算什么?家母的魔力吗?
爱琉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哇塞,原来你是天然呆大小姐吗?
我叹着气:“喂喂,挡住门口了。”
三秒后,坐电梯上来的家父,苍木海里腋下夹着公文包,穿着西装革履出现了。
黑发黑眼,完完全全的亚洲人。有些中性的男人。
祖父母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中国人。而家母则是美国和日本的混血儿。
也就是说,我是黑发蓝眼的外貌其实很正常。
十分钟后,街对角的饭厅。
与公寓楼完全不同的设计,高端的圆形屋顶之下,流光溢彩的舞厅外部,相当简单设计的餐桌。爱琉兴致勃勃地点餐着,我虚脱了。
“离开一下。”家母放下碗筷向着舞厅后台走去。
“唉~怎么了?”爱琉问道。
我解释道:“爱琉,你知道吟游诗人吗?”
“那是什么?”她偏偏头问道。
“算了。这样就解释不清讴歌者的定义了。”
“可是——我知道讴歌者啊。”爱琉疑惑地说道。
“唉唉唉~你原来知道那种在市民间传递讯息八卦诗词赞颂的兼职吗?”我不敢相信地询问。
“嗯!”爱琉眯起眼睛像是小孩子一样笑着应声。
爱琉挺起胸,手捶在小的可怜的飞机场上。
“我也是那个,——没错,讴歌者的〔起舞之炎〕呐!”
我张大了嘴。
“居然是那个特殊讴歌者部队的编入生〔起舞之炎〕——输掉了啊。”
“突然之间消沉起来了?!”
她用发现新大陆的口吻吐槽我。然后疑惑地看着我。
“毫无特殊部队的自觉不是吗——?”我一边用手刀教训爱琉一边大声说道。
特殊部队,异常人士的部队。
我父母都是异常人士。虽然说异常人士,但却人人向往着。因为其名曰〔异能者〕或者〔超能力者〕。母亲〔全知的一角〕苍木琪华(『神通』)。父亲〔潜行之影〕苍木海里(『潜藏士』)。
我,〔天神的玩笑〕苍木穹(『未来的神行者』)。
虽然说被测定为高阶的异能者,却被称为天神的玩笑。
完全不知道干什么的能力。目前知晓的只是一部分。
今年初中三年级,但却只有小学生的外表的我不老不死。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海蓝色的双眼遗传自母亲。黑发不知为何可以当做武器自由变化形态,所以留到现在。脸颊很柔和是遗传自父亲的中性。
吞噬获得特性,增强身体能力,召唤幻想的妖兽。不巧,这些我都会。
未来视(窥见对自己而言的最好未来,并且身体会自动执行),创造生物,操作时间与空间。抱歉,全都很熟练。
精神控制,宇宙四大力量,原子改造,破坏,五行,易容。对不起,我知道这是外挂。但是,这规格外能力我确实拥有着。
太强了好不好,可是不巧我就是这样。
所以才是〔天神的玩笑〕啊。被警告不许随便使用了,要不然会动员可动员兵力讨伐我,虽然我也许能打赢?
这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个天然呆大小姐是特殊部队的讴歌者哎!那个可是兼职我们势力群体杀手的存在哎!这种大小姐真的没问题吗?
说实话,我不讨厌爱琉。
我最讨厌傲娇和不坦率的人,虽然逞强很可爱,但是只会给人添麻烦而已。也许我内心深处喜欢某些仅仅在感情方面的傲娇,但是我绝对不会容忍在战斗或者千钧一发之际还在耍傲娇脾气之人。
希望这位大小姐不会这么做吧。
我吃着食物,注视着像年幼无知儿童一般的爱琉。
大小姐正在仰着头把食物往里灌,结果噎到了。
哇,哇。
我惊呼着看向大小姐面前堆积成山的空盘子。
自助餐真是太棒了,不能更美好。
爱琉蹦蹦跳跳地拉着我的手走向舞厅后台,讴歌者们相谈着交换情报。并且十分欢迎家父家母来到这个区域的样子。
起舞之炎·爱琉也收到相当的欢迎。
至于我,虽然名号〔未来的神行者〕十分响亮,但模样和异能都是保密状态,加之没有积极地参与过工作的缘故,只有累赘之称呼。
正可谓懒惰是也。
我有些时候会为区域最懒惰之名骄傲,但是又想到最懒的人根本懒得跟我比这一点就消沉了。
真是想哭啊,我。
然后我就走到角落蜷缩着默默地看着讴歌者们。
对于织云爱琉是异能者一事,家母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而家父则是微微吃惊了一下。关于讴歌者的情报,我没有兴趣。
但是听说那个歌颂诗的写手,讴歌者〔十四行诗之神〕的诗歌又出版了新集。这个,似乎让好多人打起兴致了。
——卑劣的诗歌用于赞美伟人再合适不过。
艾莲娜·博尔利亚是讴歌者十二始祖之一的赞颂者,也是一生致力于升华自己理论的事业里。
关于都市传说的调查,家母的情报搜集也告一段落。
〔魔女〕,〔魔法〕与异能不同,是仅限十岁到二十岁的少女施展的新技术,对于市民的大惊小怪,讴歌者们却无所谓。
女校·魔女学校的兴起是三年前。植入微型计算机,但是只有少女可以进行共振运动使用魔法,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没有异能的不确定因素,因为植入的微型计算机的保养,以及该身体的适应力所以才有着魔法的强弱。而异能者强弱则无绝对。
四年前的都市传说。今天的人尽皆知。
顺带一提,不是少女的魔女也未尝不存在。
几率是五百年一个。
这五百年——对不起,这个异类不是我,我已经是天神的玩笑了,吞噬一点魔力(共振产生的『能源』)就足以成为魔女。
是家父苍木海里。
据说是结婚之后有了我之后还去进修过,有一段以分手为前提交往的辛酸后宫史,说多了都是泪啊!当年家父纵横天下享有天下第一之称号,那是风光无限好的巅峰龙傲天时期。不像咱好不容易有个挂还被封杀。
可惜风水轮流转。
“想当年啊~”在广阔的天地间,那唯我独尊傲世天下的时代啊。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说多了都是泪啊。
怀念又如何?妄想又如何?回忆又如何?
放眼未来,前途无亮。
人生没有黎明曙光。作为市井街头的八卦免费传递人士,那叫一个惨啊。
——一点也不文艺,伪文艺君。
——作者其实不中二也不文艺。作者装的一手好逼。
章一·异能者·赛前
讴歌者之间的爱情佳话与结晶的代表,本大爷——苍木穹,也是见证了讴歌者爱情的传说中的媒婆,不,爷。
在无数个讴歌者之间牵上红线。但这些讴歌者全是同性恋就是了。
我是同性恋的黎明曙光,至高希望,无上荣光。
我来到了营邱学院初中部三年级五班的门口。
学校是六层高的两个连接起来的楼房。三年级五班位于南校区四楼,背北朝南,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普通教室。学具教具都是精致打造但并非特别珍贵的。
比正规要高端一点的多媒体和灯光明亮的教室,可调整高度的木质有靠背的椅子。一个班二十几人,一人一桌,但是桌子可以并起来。
织云爱琉坐在给我安排座位的前面。
什么啊,这不是超有缘的吗。
调情的少年少女令我稍有不快,什么啊,早恋不说还性别不同。真是抱歉了,我就是讨厌不纯异**往,爱情中的人们无需理睬便是。
我叹着气坐下。
“爱琉。干什么呢?”
爱琉露出慌乱的表情把正在写的纸张垫在书下,然后急切地澄清着。
真是明显的少女啊。
“只是,哼!”
哼了一下鼻子。爱琉将纸张抽了出来。
是账单。别的同学的借款记录和利息。这家伙意外地擅长着算术科呢。
“我才没有特别小气什么的,绝对没有。”爱琉点着头说道。——都说了,我最讨厌傲娇了喔。总之这一天开始了。
“〔起舞之炎〕同学,稍微聚一下吧?”
一个黑发黑瞳戴眼镜的少年插入对话。似乎是本校的讴歌者。
“那个?同学?是〔讴歌者们〕的成员吧?”我冷静地询问着这个少年。
“嗯。”他推了推眼镜。
“我也是哟?不欢迎一下吗?”
“我等是特殊部队(异能者),恕我无能为力。”礼貌的措辞。简单不失礼貌地拒绝了。
有点失落感呢。——可恶,我还想发展我的业务呢。
我咬咬牙说:“呐,同学,我也是啊。”
〔天神的玩笑〕苍木穹。唯一被许可使用的异能是操纵头发。
美名其曰〔美杜莎〕。头发会动为毛是美杜莎啊?就因为美杜莎有蛇发吗?我的石化能力可是被讴歌者们限制住了喔?
“那么,是特殊部队的成员吗?”
“不是(少年转身欲走)不不不,我想加入。”
“最低标准是天然呆大小姐——错了,织云爱琉的程度。我等有志向的新闻界播报人士讴歌者的精英,若可以击败织云大小姐即可满足你的要求。顺带一提,我是治疗系的讴歌者赛利安·洛瑞亚。”
“我很强的唷。”
爱琉自豪的拍拍胸脯小的可怜的胸部,毫不在意被评价为“最低标准”。
我和爱琉来到战斗场上。——她面前以近乎于究极的方式绘制了浮在虚空中的透明法阵。
当~!带着余音的金属对撞。
爱琉裹挟着拳风的手重击在法阵上。
法阵崩坏。破碎的阵图包裹着爱琉的双拳,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锋芒。
〔起舞之炎〕~!
爱琉大吼一声,全身爆出法阵和砰砰啪的声音。爱琉全身燃烧起火焰与带有棱角的炎剑。明显是燃烧的火蛇的发辫将爱琉的脸颊照亮。
我额前的刘海飞起化作一把长刀。
本来连其他人的头发都可以操作,但是爱琉变成火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战术完全失败。像是儿戏一样失败了。
单挑的话操作观战者的头发未免也太过分,更别说通过头发来牵制他人为我而战。爱琉的能力是〔破碎阵图的元素化〕的亚种之类的能力。
我的头发染上冰蓝色并垂到地面——然后,变成了几块冰盾。
“居然还有这等功能?!那样的话,即使是操作头发的异能者也可以成为强者吧。”赛利安说道。
异能强弱无绝对,但正好克制的话就玩完了。
————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见人怕的男子。并不是他相貌丑陋,而是因为他总是带着把万能的尖刀——异能,而刀下的冤魂数不胜数。其实他很讨厌自己,他总是感觉心灵空虚,只有杀戮才能让他心中的枷锁得到暂时的释放。
释放,杀戮。
――可是释放后的快感何尝又不是给心灵再次铐上了一副更沉重的枷锁呢?一直漫无方向地走着,他一直在寻找、在寻找心灵的充实。他获得许许多多的金银珠宝,可这些都不是想要的。
他寻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寻找到那个可以填补心灵的人或物啊,他彻底失望了。心灵的空虚,那一直被希望压抑着的空虚终于爆发了――
他的名字是〔——〕,异能者的始祖。原本是不老不死的他被〔绝对的真善美〕斩除。在他死后,许多人类莫名其妙地获得了他异能的一部分。
〔天神的玩笑〕是〔——〕的能力。
同时也是我的最强的能力,获得原因未知的这应该被取缔的能力。
〔天神的玩笑〕的,苍木穹——本大爷。
————
哗啦哗啦地如同瀑布般的火焰从爱琉身上轰然涌出。骤然间,火焰一折便击向我。
发招速度太慢了!
我咂了砸嘴,冰盾相互连接起来,组成半透明的八面体冰之立场。
碎碎念着。爱琉的火焰迟一步到来。
“那是什么啊!非洲人民的速度吗?”
爱琉大声说道,反应超大地惊呼。
非洲人民,即是非人类(笑)。
“他妈的老子从来不骂人!”我小声说道。
“这算啥?!类似于揍人之后说「对不起~我手滑啦~」的性质?!”爱琉再一次惊呼道。
“别抢我台词啊~!”赛利安发出悲鸣(雾)。
“我们占其他人地方了爱琉。去私人的地方开战吧。”
于是。欢迎来到厕所。
爱琉手握拟态炎剑旋转着像是舞蹈。但是不可能有人拿着七尺长剑跳舞吧!她的舞伴惨了啊!
爱琉眼前,没有舞伴。
只有一个奇葩的冰之立场和一个笑得一脸欠揍的本大逗比。
这场战斗,爱琉一脸的怨念地输了,今后也时常找我开战(当然是在厕所,未登记的异能者私斗是不允许使用战斗场的)——不过,那是后话。其实作者并不是战斗描写废,这货战斗在明争暗斗里写腻了~其实认真起来一场写几万字给你看喔。
————
许多下级讴歌者全部都一个劲的往特殊部队对面的百货超市跑。
你可以会说,原来讴歌者也有和谐的生活。
其实他们的目的地是百货超市的厕所。
你可能会问,特殊部队不是有厕所么?
是的,特殊部队不但有厕所还有一个逗比一个天然呆。
然后,这两个混球整天霸着茅坑不拉屎……在那里对轰头发(大雾)和火焰。
不过,那是后话。
——异能者的那些事的一部分。
————
学生,异能者兼是的我,很苦逼。
学生生活如何苦逼,学生党自己清楚,其余诸位回想一下吧。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你在干啥!?”
我看着爱琉在一个锤子上写上100T,你是笨蛋吗?这样那个锤子也不会有那么重啊。
“准备战斗。”义正言辞地又增添了个零。
“战啥斗啊!”
“区域友谊赛唷。”赛利安默默地接话,对身后的少女说道:“这个小学生,咳,我是说转学生就是新人。背后灵小姐自我介绍吧。”
金色大波浪的卷发,纯蓝色的双瞳,高挑纤细的少女微微鞠躬。
“仓里·波尔。〔背后灵〕——跟踪调查员,能力是〔天赋操作〕。”
天赋操作。
我了解任何一种异能。这是一种类似于音量调整的能力,不过调整的是物或者人的天赋。有上限有下限,进步类似于音量操作条的延长。
横轴。——天赋增减是横轴。类似于增减目前已有的能力,防御,硬度,大小。
另一种,纵轴。仓里没有发觉的,纵轴。
赋予,目前人或物没有的天赋。类似于赋予新的天赋。人为的天赋,塑造这个人的天赋。
但是上下限都不是很乐观的仓里暂时无法进阶异能。
至于爱琉的能力发掘,我觉得我没有义务帮助她打开操作除了炎之外的元素的能力。
我承认我懒。
————
两个门卫此时正坐在台阶上,一脸兴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颤颤巍巍的打开,拿出一个注射器,缓缓的把里面的不明液体推入自己的静脉。露出舒服的神色。
不用想,那是毒品。
我依靠在墙上。为什么友谊赛的门卫会吸毒啊?!给我敬业点啊,亏老子来调查还做好了战斗准备。那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讴歌者们,对于最强的名号是完全不想拱手让人。
死要面子活受罪,死要面子活受罪,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遍。
弱弱地拔出超级陌生的武器。这个……怎么说呢,像是三叉戟加毛毡的奇妙搭配到底是什么啊?我知道这样的措辞根本脑补不能……但是这真的是三叉戟加毛毡还有一条胡乱插在武器尖端的电线电缆线之类的奇葩物体。武器部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啊!我悲鸣着用头发做了一把剑,然后把不明武器丢了出去。
啪嗒。一声脆响。
尼玛劳资随手一丢为毛就把你们给砸昏了呢?保安们拜托稍微敬业一点啊喂。
赛前准备继续。
嗯,擂台式战场,有部分地方有磁悬浮磁铁块这种奇葩的东西作为障碍物和辅助攻击武器。我只能说:——吸气。
“尼玛闲的蛋疼给劳资整这个鬼东西!!尼玛敬业点啊,亏劳资说你们认真八卦,结果你们搞着什么蛋疼的奇葩磁悬浮,尼玛整出个战场我就不说什么了,钱谁出到底是谁,跟老子谈谈人生哲学混谈啊!钱多送劳资啊啊啊~!”
我超大声地吐槽,居然所有夜班人员都翘班吗?
这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妈妈我要回火星啊。
一个可爱的蓝瞳萝莉(伪)一边吐槽着一边用反差萌的劳资自称,不担心怪蜀黍蹦出来请你吃棒棒糖吗?
——呐呐呐,世界酱。
——怎么了大地君?
——你的节操去哪里了?
——碎了一地~
——注意你的措辞中的那个字~
——尾音别上翘啊很可怕的。
——……你的节操碎片砸疼我了。
——为什么要沉默啊,吓死me了!
——……me你个头世界酱。
——……大地君。沉默真有趣
苍木穹表示压力很大,于是她(好像有什么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微微一笑,堂堂正正地走出了战场。
你们不负责任,我也要翘班!
顺带一提,原话是——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不仁不义你个头啊,你也是步入中二的年纪了——所以啊,加油吧骚·年·(萝莉?)。
奇妙的欢脱起来了?
章二·异能者·无题
辅助席·仓里,治疗席·赛利安,战斗主席·〔苍之剑姬〕爱维娅·萨莉亚——〔肉体强化〕,副主席我,苍木穹,副席·织云爱琉。这样子准备着友谊赛。
稀有的蓝发,身材高挑,肉感不失纤细,同时不缺锻炼。蓝瞳,并且胸前隆起可以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苍之剑姬从外貌看来虽然不是绝色,但是相当符合姬之名号,而且人也不错,很好相处。
实力也不弱,将其他几位战斗系的——织云爱琉,〔炎煌〕贵言灼乃(〔灼烤〕不是纯战斗,不适合友谊赛的设置),〔天眼战士〕百纳雾(〔风火之炮〕大范围攻击力可观,不适合五人组团战斗)击败拿到首席职位。而爱琉则是因为雾和灼乃不适合才能上副席,真不愧是最低标准呐(笑)。
穿好白色配黑色的简单战斗装,短裤,皮靴,连帽短上衣以及护目镜。因为有一定抗热功能,所以灼乃被这个设置逼下副席。
虽然爱琉是火,衣服抗热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的攻击着重于灼烧的烧和火焰棱角的刺。
夜色之中唯一的星辰,以璀璨之辉,映亮贵族们的衣香鬓影,我依靠在墓碑上的逆十字之上,思索品味着纸上越起的滔天爱恋,回忆起二百年前…… 停,打住。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友谊赛,怎么又扯到我爷爷写给我奶奶的情书上了。
总之,你要知道友谊赛坑爹的有爷爷奶奶的情书那么源远流长,咳,历史悠久。
一番折腾(别问我咋折腾,那是个悲伤的故事)之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战场。
总之,花了点钱用于打的,咳咳,现在我只能说,为毛你们已经开打了啊?!
战场地面被完全掀起,呈竖直状。
几根石柱被冰包裹封住。
遮阳遮雨的顶棚被重击飞到空中,又被贯穿力十足的炮击贯穿,贯穿的痕迹上还有微微的焦痕。
建筑物从中间断裂,还映着属于攻击者的拳印。
那个被雾包裹的奇葩,是不是雾连自己的视线都遮啊,你干嘛打建筑物啊。那个浑身冒火的,爱琉表示你我角色重复了喔。那个披着二十米长发(其实大概两米——织云爱琉)的,没错,说的就是你,别轰地面了,你拆迁队啊?那个湛蓝头发的劳资知道你想把自家奇葩冻起来安静,但是完全被那个冒火的气势盖过了喔。那个治疗的,你不要读小说把队友弃之不管啊。
我吐槽要吐疯了,给我体谅一下我啊!
惨状,类似于发狂的对手。
哗啦。
拔刀术,爱维娅迅速把剑出鞘,抗下以近我眉心的雾中人的怪力攻势。
啪滋。仓里手一划,爱维娅的剑击以肉体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有力。
似乎是我的天赋已经超过仓里的上限,她没有调整我的天赋。
她调整起对方的天赋,但是已超下限的火人无法上下。
仓里的异能下限也不算乐观,明显那个火人的天赋比下限要下,这是要多弱的节奏啊!
于是,我还没反应过来居然就开打了。
这绝对不是友谊赛啊喂,为毛一个个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表情狠招尽出啊!那个仓里,你已经把对方的天赋压到你的下限了,手不需要再做下拉动作了哎!
可恶的混谈,有这么想拿第一嘛?这是友谊第一的友·谊赛喔。
爱琉面前以近乎于究极的方式绘制了浮在虚空中的透明法阵。
当~!带着余音的金属对撞。
爱琉裹挟着拳风的手重击在法阵上。
法阵崩坏。破碎的阵图包裹着爱琉的双拳,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锋芒。
爱琉全身爆出法阵和砰砰啪的声音。爱琉全身燃烧起火焰与带有棱角的炎剑。明显是燃烧的火蛇的发辫将爱琉的脸颊照亮。
——别吐槽,我知道我复制粘贴了一遍。
赛利安双手燃起璨金色的火焰。
他双眉一皱,额前居然慢慢扩散出一抹白亮色。
唰啦——
额前燃起了纯白的圣光。
像是圣母似的赛利安的目光带上了怜悯的神色。
哗……
哗——哗——
水声。
水凝聚成剑,水蓝色的剑染上冰蓝色。
“拟态·冰剑。”
光炮在长发人手中成型,发射前的光炮是发出着叮咚响声的碧绿光球,他对准了我的左手,光球缓缓拉伸。
事不迟疑,我操作着那个两米长发的人的头发把他凌空提起。他见状一个起跳,几束光炮包裹住长发团成茧状。治疗席位其实是光系,光一裹。雾一飘,火一凝,冰一展。我泪奔啊,这是欺负人啊~~(>_<)~~!
“尼玛,虽然操作头发很寒酸,但这不是变相的全能能力吗?”
“万一输了或者受了严重的伤……”
“我们没什么可抱怨的,蠢夏季,一个只会开车的人开直升机送我们过来平安无事太好了。”冰系少女,继红露出了腹黑笑,〔冰之神使〕,能力〔冰与拟态〕,她长得很可爱,但是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这坑爹啊。”火焰之中的明夏季默默咂舌,〔炎龙〕,能力〔炎化〕,黑发黑瞳的平凡相貌。
“平安无事就好。”米白色长发男纳尔利亚淡淡地说道,〔拆迁办〕,能力〔风火之炮〕(与百纳雾同样的),他眉目平凡但却柔和而又浅淡,他声线较低,很令人安心。
雾中不辨身影的泷浅烨,〔巫女〕能力〔无之虚雾〕与〔怪力〕,表示亚历山大:“回去没人开飞机了吧?”她红发红瞳,十分张扬的妖媚外貌被雾气掩盖。
光系的柘城克洛里亚昂,〔天使的微笑〕,能力〔光与圣〕起头回应:“有。”这名治疗师银灰色长发束成马尾,稍有杂乱却不失惬意。
“谁啊?我可没有安排喔。”继红表示好奇,可是眼角上扬出卖了她。
“连车都不会开的我。”克洛里亚昂绽放出一个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的微笑,“开玩笑的,其实是会开车的某人啦,那个——”
“送我们来的人喔。”
继红表示:“没想到耍人会把命搭进去。”
克洛里亚耸肩:“就像来时那样不会有问题。”
“祈祷吧!”异口同声。
“尼玛你们玩文字游戏啊。”明夏季吐槽道。
重点是人命吧……其实异能者不可能不会自救。
“我就玩你咬我。”
我刘海之中放出一抹电流,个头啊,我才不会放电啊!我刘海扬起化作长戟,然后我像是发了疯一样吐槽。
“为毛我们不攻击啊混谈,不要跟我说是尊重尼玛劳资不信啊!混谈赶紧打完各回自家各找各妈啊——!”
“就是就是,这么白痴以后怎么回去炫耀啊。”爱琉应和。
“为什么一定要炫耀啊——!”
“没有达到马赫速度之前不许炫耀。”爱维娅淡淡地回应。
“为什么非炫耀不可啊——谦虚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是呀,到底是什么呢。”赛利安也来凑热闹。
“给我开打啊混谈——!不打就去死好了~(爱心)”
别黑化啊~!其余人发出了这样的惊呼。
继红表示世界真奇妙。于是她召唤冰块从天向下砸去。轰隆轰隆~反正不是我赔钱。小钱钱,最甜甜~不好了不小心拜金了!有什么不好的,劳资就是爱钱,就是喜欢小钱钱~!
似乎向不得了的方向发展着。
雾气笼罩全场,我发出高亮照明,然后重重轰出火焰长发。
我想到了什么似的,想要刹住火焰长发,但是来不及了。“对非对战区域的对手造成些微的实际物理伤害,会视作是弃权啊——!”
“什——你们是狂岚区的吗……?”
继红也是脸色一变,撤走冰块之后展开防御挡住火焰长发。我借势刹住。
“我们是泷区的……啊。”
“这里是炎煌区。”爱维娅瞪大双眼。
“裁判组,修改战斗表。——这是最强区域炎煌的请求。”赛利安当即说道。
继红表示:“什——?有趣,我等泷才是最强。”
“乃这是无视去年次强的狂岚咯?手下败将三强首领君,继红咂。”
观众席上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下一场预定的几个区域小队。友谊赛是内部赛事,不向一般人开放。
“J·W!是你!”
杰·达布琉。狂岚区域首屈一指的异能者,能力名〔千岚风刃〕,又称纵风能力,对应〔狂岚〕之岚,相当于狂岚区代言人。
清秀的外貌,紫色的略长碎发,刘海遮住右瞳,深邃如夜的左瞳。风微微吹起刘海,露出燃烧之炎般的真红右瞳。
“咂。继红咂。你之前有问过我右瞳的效果咂。我来回答你咂。”
——“是火咂。”
火焰燃烧与杰手中。
“〔千岚风刀〕咂——?可笑咂。”
——“……〔红莲之风〕才对咂,红莲之火与暴怒之风咂,破坏与喋血的风火咂。”
“这次全力以赴。失去了〔未来的神行者〕〔神通〕〔潜藏士〕,狂岚区削弱了不少。与炎煌原本的七王三对三格局被完全打破了。”I·W,J的弟弟艾这么说道。他能力是〔水〕亦攻亦防亦治愈,他和哥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双瞳是浅浅的绿色。
双瞳蕴含着责怪与淡淡的狰狞。而这莫名的情绪又指向我——是因为我离开了狂岚区吗?
并非如此。责怪的是我,亦是我父母。
他并非是〔水〕。
是〔森林〕,水与植物的能力。
狂岚只有两人观战的样子。
之前因为我的缘故,兄弟二人都没有使用全力。
“喝?我的确有介入。”我疑惑地偏偏头。
“那么好好打咂。之后战场上见咂。”
不知道战场上见指的是哪一个区域的队伍。
不!并不是只有两人观战。
我忘记了他——那个人啊!
咂了咂舌。观众席上举高临下俯视着我们的,情报收集官!
那个人啊!
果然,杰你想要知道对手的情报!
斯佩尔那家伙!
斯佩尔·伊德尔——那个大名鼎鼎的〔风中王〕啊!
狂岚区真正的风属性第一位,异能界七王中居第六位——那个风王!隐藏自己轻车熟路啊!
异能界七王。
〔神王〕(〔未来的神行者〕苍木穹)〔影王〕(〔魔女〕〔潜藏士〕操作影子的,苍木海里)〔龙王〕〔火王〕〔月王〕〔风王〕(〔风中王〕斯佩尔·伊德尔)〔魅王〕——炎煌区五人,狂岚区一人,泷区一人。
因为友谊赛年龄限制,我和斯佩尔才是真正的友谊赛的对弈双方吗?
这是七王的对决战临近的节奏?
七王的更新与排名……第一战,被限制的神王(实际实力其实七王最末)与风王的友谊赛对弈!
这种事情才没所谓!
关键是。
关键是。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遍。
——“给我开打啊!”
卷二·光之礼赞
序章
登记了姓名办理了手续之后,我来到居住的建筑处,准备一览这号称法尔岚最正常的公寓楼的风采。但是,清脆的吼声打扰了我。我走上公寓楼的第三层。
吼叫着开门的,是个俏丽的少女。
黑色的头发简单地使用白色发绳束起,留了整齐的刘海,有着灵动的翡翠瞳孔的少女。身着樱花色的贵族学校制服,胸口的领带是白色的,一尘不染。
“喂,你在这大吼什么?”
“唉唉~唉!”少女没有丝毫的大家闰秀之风,稍微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是没带钥匙吗?”我叹了口气,问。
“是、是这样没错——呜!”少女稍有结巴地说道,最后咬到了舌头。
我再一次确认:“你父母呢?”
“——十点左右、呜、回家。”少女不知所措地说着。
“真是没办法。来我家坐坐吧。”
“可、可是他们,啊对,父亲说不能跟陌生人走的说,啊咧?是这样的吧?”少女可爱地偏了偏头。
“苍木穹。这样就认识了。可以跟我走了。”
“织云爱琉——啊,请多多指教了。没错,这样就认识了!”爱琉微微地鞠躬。可是穿着黑皮鞋裹着白丝的脚因为没有适应与我相处而不安地扭动着。
哥特式城堡外观的大楼。一共有着四十五层,走道和公共楼梯都灯光昏暗,木质的楼梯还有着精致的雕花。
第五层是苍木的公寓,织云则是两层楼,有独立的楼梯的三四两层。
打开双开的漆黑龙凤雕花木门。
木门打开,入目是纯白的墙壁。大门和客厅墙壁是相对平行的,而之间又毫无遮拦,自然可以直接看见。
我在公寓里转了一圈。
苍木家还没有完全装修成,墙壁漆刷的气味还残留着,只是安排好了主卧室的床和我房间的床,以及衣柜和几个桌子。另外书房里因为没有书柜的原因,行为艺术家的家母将书本摆放成桌椅以及柜子的样子。
客厅里空空荡荡。阳台上只有鱼缸和盆栽。厨房里则是只有桌子和灶台。油烟机倒是挪用了,但无锅碗瓢盆。
基础的生活已经可以在此进行了。不过今天晚饭要在外面吃。
父母都筹备着事情不在家。
“明明没有人却大吼大叫。”我斥责着爱琉。
这时我们进入阳台。
“对不起!”爱琉大声说道。
这样,应该以后不会扰民了。有好好反思吧,爱琉。
爱琉的单马尾搔着我的脸颊。
她双眼发光地看着鱼缸里的鱼。头发一而再再而三地骚弄着我的脸颊。
门口出现了响声。
家母,苍木琪华,手握玫瑰的金发碧眼的混血儿。行为艺术家,同时是歌坛的纵横者。
玫瑰花瓣散落。
她疑惑地看着爱琉。
“织云家的吧?”
“是!”
爱琉大声响应,标准的军姿站立。
“我出去了。”
我向家母报备道。
“法尔岚重狱?哇啊,你真是想念她呢。明明将她当做替罪羊的就是你呢。”
嗒,嗒,嗒。
皮鞋叩击着地面。
法尔岚重狱……啊。对不起,柳沙耶。
明明威胁到那恶魔之地的绝对力量是我拥有的。
可是。
替罪羊,挡箭牌。
无论怎么称呼都好。我将她当做物(挡箭牌)和畜生(羊)来使用了。
今年已经是十五六岁,但却只有小学生的外表的我不老不死。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海蓝色的双眼遗传自母亲。黑发不知为何可以当做武器自由变化形态,所以留到现在。脸颊很柔和是遗传自父亲的中性。
吞噬获得特性,增强身体能力,召唤幻想的妖兽。不巧,这些我都会。
未来视,创造生物,操作时间与空间。抱歉,全都很熟练。
精神控制,宇宙四大力量,原子改造,破坏,五行,易容。对不起,我知道这是外挂。但是,这规格外能力我确实拥有着。
太强了,可是不巧我就是这样。
所以,才威胁了恶魔。
本来可以隐藏的力量,却被一次自己的失误暴露出来。
轻微的,能力暴走。
幕间壹
面前以近乎于究极的方式绘制了浮在虚空中的透明法阵。
当~!带着余音的金属对撞。
裹挟着拳风的手重击在法阵上。
法阵崩坏。破碎的阵图包裹着双拳,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锋芒。
大吼一声,全身爆出法阵和砰砰啪的声音。全身燃烧起火焰与带有棱角的炎剑。明显是燃烧的火蛇的发辫将脸颊照亮。
太了不起了。
被这样称赞的火焰神使·柳沙耶。
幕间贰
学校是六层高的两个连接起来的楼房。三年级五班位于南校区四楼,背北朝南,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普通教室。学具教具都是精致打造但并非特别珍贵的。
比正规要高端一点的多媒体和灯光明亮的教室,可调整高度的木质有靠背的椅子。一个班二十几人,一人一桌,但是桌子可以并起来。
很和谐的学校。但是。
操场地面被完全掀起,呈竖直状。
几根石柱被冰包裹封住。
遮阳遮雨的操场顶棚被重击飞到空中,又被贯穿力十足的炮击贯穿,贯穿痕迹上还有微微的焦痕。
建筑物从中间断裂,还映着属于攻击者的拳印。
是……让法尔岚发觉这抹力量对之有害的那次轻微能力暴走。
壹·双瞳对视的瞬间沙耶微笑起来——“我不在意,小穹。”
——我为何迷茫。
简单的小屋,却又不失温暖……
月光穿过玻璃落在屋子里,明明是和太阳一样的淡金色光辉,却生生地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微微照亮屋内,也给整个屋子染上一层冷意。
温暖。
呵,才怪,布置倒是温暖了,但色调冷冷的,无处不透露着寒冷、杀机。
就像——伪装过的监狱。
这种程度的伪装。
“有什么意义?”
漩涡把眼前的景色吸走扩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法尔岚的原貌。
僵硬的棱角,冰冷的色泽,这样的监狱。
没有锁链的咔啦咔啦作响。
没有犯人愤怒的咆哮。
只有寂静与若有若无的,哀鸣。
“你好,请问你是?”
说是前台不过是个破旧的办公桌,虽然破旧但是舒适的椅子。
——这份工作,很滋润。
面色红润,稍有臃肿的修士服装的男子。
以及全身包裹着绷带,外裹黑色的男士西装的女性。
胖修士的名牌是X,也就是说埃克斯。
女性则是一个扭曲的δ。
“拜访。柳沙耶。〔2-1〕的柳沙耶。”
清淡地说道。
“正好有一位新犯人也在同监狱,名为艾丽雅琪·爱理娅。”埃克斯点了点头示意方向。
“ζ和Ð都不在没有办法分出专门的人手引路。所以请自便。不过做出对我等不利的行为的话。”
δ面无表情,黑色的短发被撩起。
“我们会判断汝有害。”
“有害的物质。”埃克斯接上。
“审判。并且裁决。”
如同合唱一般,如是警告道。
“想我了吗。”从外面走进一个穿着休闲的少年。
青发,细眉乌眼。
柔和的眉眼。
“ぞ君什么的。谁会去想。”
“都说了叫我王月喔。”
“玥?切。”
没有声调起伏的对话。
这是调情。
我本能地这么想着。迈步向监狱内部走去。
法尔岚重狱的怪人真多。
海蓝的瞳孔与沙耶的绿眸对视。
沙耶微笑着说道。
“小穹。”
“我不在意。”
“你好即可。”
少言寡语,却现真情。
沙耶的样貌真的很俏丽,但是比起同狱的犯人来说却太逊色了。
金色长发略有卷曲,披散而下,刚刚入狱所以还算干净整洁。
双瞳与沙耶不同,凌厉而威严。
同时,又稚嫩而又坚贞。
艾丽雅琪·爱理娅。
唇齿**。
“Alyach……”这样的发音从声带滑过。
熟悉。
再熟悉也没有,没有每晚念念不忘的沙耶那么熟悉。
沙耶。
沙耶。
已经近乎于本能的呼唤着这个名字。
沙耶。
柳·沙·耶。
并不是我所爱的人。
而是我所亏欠的人。
那抹宽容。
那抹温暖。
那抹光明。
那抹——爱。
同情。
舍己为人,那份可以要了她命的天真。
那份爱。
也许沙耶就是我所爱的人也说不定。
沙耶操作火焰的实力我有所目睹,但是如果我要伤害她,不是玩笑。
轻而易举。
沙耶对任何人都报有信任感。
尊敬与依赖。
爱理娅啊——
Alyach……那个人体实验的主角。
把少女变成爱理娅的人体实验。
我突然顿悟了,不知该不该告诉沙耶。
爱理娅。那即是,凶兽。
朔月的凶兽。
人面蛇。
必须敬畏的凶兽。
拥有实力与人的亲和的蛇。
背地里,又是绝不虚有其名的凶兽。
在凶兽大屠杀之中绝迹,但却留下血样的唯一怪物。
人体实验。
可恶啊……
完全无力守护被自己投入这个地狱之中的少女。
非常无力。
非常虚幻。
想要充实,却不可能。
因为这是不可能重来的,命运。
即使强大如恶魔。
即使是神。即使是我的力量。
仍然不可能。
幕间叁
й——直属部队队长周身都有一种淡淡的气场。他一举一动中都有着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就想要追随。
“й——你的代号是俄语呢。”δ淡然的看向他。
“你和ζ都是希腊字母不是吗?”王月——ぞ轻声说道,看向X。
“只有我是英文还真是不公平啊,代号什么的。ぞ君和Ð都抱怨过这样略显孤独哇。”埃克斯呼呼地笑了起来。
“闭嘴。这可是三顶座之一的那位大人定下的。我们可是法尔岚三顶座的直属部队啊。”
й开口说道,打断了众人无聊的话语。
贰·题目什么的只是浮云罢了——“法尔岚是我等羁绊的见证。”
“法尔岚。”
“是我等羁绊的见证啊。”
不明白这个代号为ζ的佝偻老人的意思。
“虽然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如此认定罢了。”
“我等是三顶座之一苍空的指引者的直属。也是这个法尔岚最为忠诚的信徒。”
法尔岚重狱。本身就是拥有诸多信仰的一名恶魔。
所以。
我不明白。
“法尔岚重狱本身有生命吗?”
难以置信。
无法理解。
监狱本身就是羁绊。
这些阴影世界,处于黑色地带的人们。属于他们的羁绊。
深厚的羁绊。
“三顶座……?”
“苍空指引者,崇高之杖与未知的༂……从初代时期传承至今的一份记忆,让初代三顶座获得了一种永生,一种通过记忆传承的永生。”
“༂是什么?藏文吗?”
“……三顶座之首,无法摸清底细的༂……据说玛利亚前辈摸清了༂的底细,画像被焚烧殆尽化作灰尘,本人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