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仪露出恶心的表情,用看杀比的眼神看着我:“你,还真叼。”
“嘿嘿。”我挠着后脑勺,心说:“要不是怕说出来会吓死你,不然我又怎会作践自己?”
之后我休息了好一阵子,这才想起,那陈子俊的命魂还游荡在外,这便急忙拉着陈婉仪回到医院,使了一遍招魂术,最终那陈子俊的命魂没入体内。
随之而来的则是,他躺在病床上的躯体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大滩污血,那气味简直就是‘香飘十里’,以至于,隔壁好几个病房直接去前台投诉。
对此,陈子俊一家也是无奈不堪,谁让他家偏偏就摊上了这等基霸事呢。
事后,陈婉仪的母亲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的道谢,然后就从包里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写有六个零的银行卡递到我手中。
对此,我有些犯难。
我说:“救人乃人之常情,不因收取报酬。”这便是将手中的银行卡还了回去,可陈婉仪母女俩却是一个劲的让我收下,说“你帮了忙,出了力,这是你应得的,这跟常情不沾边。”
这话竟然让我一时无以言对,又见她俩盛情难却的,于是我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张银行卡,道:“谢谢了!”
陈婉仪与陆蓉看到我如此郑重,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我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说声谢,不是很正常嘛?”
两人笑完,便拉着我坐下,问了我一些关于道门,符纸之类的问题,我想了想倒也没那么繁琐,这便是简短截说的跟她们讲了起来。当然讲的都是些网上就能搜到的内容。
她俩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待到我讲完后,都还显得意犹未尽。
见陈子俊没事了,我便也打算回去了,只是我刚想提出要走时,却见陆蓉诡异莫测的将陈婉仪叫了出去,两人似乎是在门口谈论着什么,但由于这房间隔音太好,我也没能听个彻底,只是乍然的听见陈婉仪的一声大叫:“他太小了!”。
之后便没了。
等到她俩进来时,我便提出了要离开的要求,可当我看向陈婉仪的时候,却发现她脸色红润的低着头,不敢直面我,这让我很疑惑,便是对她说道:“你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却见她不作答,便是一边把我推出门外,一边催促道:“你不是要走了吗,正好我要出去买些吃的,就顺路送送你。”
不知怎地,她这话我听得好违心呀。
但也没推脱,这便是一口说好,有车不坐那是傻子行为。
熟悉的车,熟悉的路,熟悉的人。
出了医院门口,她让我在路边等她,她去把车子开上来,我应了声,便独自站在路边,细细端详着手里的银行卡,暗想:“也不知这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正端详着呢,就听我胸前的柒鸢操着一口银铃般的声韵突然道:“相公,这张纸是干森莫(什么)用的呀?”
“哇!”她那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是把我吓的一机灵,手里一个没抓稳,银行卡便掉落在地。
我蹲在地上,将掉落的银行卡捡起,这才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别叫我‘相公’?我俩又没成亲!”
“不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却听,柒鸢大喝道。
闻言,我的脸拉的老黑,合着你是懒上我了不是?
见我没作答,柒鸢再次问道:“相公,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手里的纸是做森么用的呀?”
现在想来,柒鸢算是个彻彻底底的古代人哦?
我问:“你之前一直生活在古画里吗?”
柒鸢思付稍许,这才回道:“我出来过一次。”
“什么时候出来过?”我又问。
她说:“时间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出来的时候遇见过一群穿着绿衣服,手里拿着棍子的人,我跟你讲哦,当时他们可是要猥亵我呢。”
“绿衣服,手里还拿着棍子?哦!”
我闻言,闪过一丝惊讶,难不成她遇到的是鬼子兵?
一想到这,我便掏出我那不到两千块钱的米牌手机,找出了当年鬼子兵的图片,拿给她看:“是不是这样的人?”
柒鸢看到的第一眼就十分确认道。“对!没错,就是这类人!”
我带着好奇,将手机收气,然后又问道。“后来呢?”
“我这一身清白肯定是不能被那群登徒子玷污的,所以,我就让他们化作白骨咯!”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依旧可以听出,她当时是有多愤懑。
“化为白骨呀!嘶,你手段真够狠的。不过还挺大快人心的,那鬼子兵在我华夏的土地上做了那么对人神共愤的事情,就算他们个个死的凄惨,也难以勾起人怜!”
就在我暗自愤恨时,却传来了柒鸢的声音:“啊!对了,相公,你要是做出一些让我不满是事情来,当心你也会跟他们一个样哦!”
那声音似初开的花蕊那般娇羞可爱,又如下雨时雷电的振聋发聩。细品,不寒而栗。
我急忙岔开话题,道:“这可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纸,这张纸可是大有用处,我可以将钱存进这张纸里,这样既快捷又方便,等到要用的时候再去专门的地方取出来就可以了。”
听完我这般解释,柒鸢一脸的震惊:“好神奇呀!”
我嗯了一声,便就此罢了。恰巧此时,陈婉仪把车子从医院地下停车场开到了路边停下,示意我上车后,我便一股脑的钻进副驾驶位上。
接着,她将车子发动,走着那条我带她走过的路线。
一路无话,主要就是她看我太累,仰头就睡在座椅上,也不好去打扰我。
至于柒鸢,她一路上转来转去的,扰的我好不舒服,或许是见多了烛光和花灯,突然见到这现代化的路灯会让她觉得很新奇吧。
如果说古时候的万家灯火令人憧憬,那么这现代化的城市街道则令人向往。
莫约半小时,我被陈婉仪摇醒:“端木,你到啦!”
她将车停在小区门口,打着双闪,此时天还不算太晚,而且这又是一个‘夜猫子’的世界,自然门口停留着一部分人。
我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谢了!”
目送着她离开,我便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离开了大门口。
“相公!这就是你家吗!”
我刚一打开门,就见胸前一缕白烟升起,柒鸢化作了人形,一马当先冲进了房间里,四下张望着。
她那声‘相公’叫的我既喜又悲,可也没办法,她乃千年大妖,修为更是不知有多深,就凭我这区区金丹小成,根本就不够她捏的。
实力强,身材好。
性格异,有癖好。
强迫人,不脸红。
你可曾听闻,压榨花生油?
我也只能默默接受,打掉的牙咽肚里,心里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原谅我之前的那番高谈阔论,到头来,我自己却是违背了自己的意念。
正如那句“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我一脸的苦瓜相:“你慢点儿,小心地滑。”
现在问题来了,柒鸢只有一套衣服,也就是她身上的那件白色素衣,总不能让她一直穿一件衣服吧,看来明天还得去给她买几套!
“咕噜~”
“啊呀?肚子饿了曳!”
正当我弥留之际,就见柒鸢屁颠屁颠的从内屋跑出,来到我面前,一副青涩难懂的样子:“相公...我,饿了...”
一拍脑袋,完全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想想,两天都没吃东西,除了在幻境里喝了杯茶,感觉不到外,就是在陈婉仪房间里的那杯水。
这水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泡尿就没了。
我道:“你先去玩一会儿,吃的马上就来!”
说着的同时,我把手机点开找到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消消乐,再教给她游戏玩法后,就递给她打发时间。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柒鸢竟然还玩上瘾了!
等到饭菜做好时,叫她,她却是纹丝不动;我劝了老半天,她这才不耐烦的放下手机来到餐桌前狼吞虎咽一番后,迫不及待的又拿起我手机玩的不亦乐乎。
“唉,真当害人不浅呀!”
自叹一声,我便也不想去管她,只得自己收拾着碗筷。
事后还得帮她铺床,幸好姑妈买的房子是四室一厅,卧室足够多,这主要就是为了姑妈来此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能够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不至于出去租房子。
所以,家里也有多余的被褥床套。
“相公,相公!”
我这铺着床铺,却又见柒鸢快步流星的跑了进来。
“呀!”
或许是太急了,三步当做一步走的,而地板又太滑,故而,脚一滑,差点摔倒。
亏得我手疾眼快,把她接住了,这才免去了她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可能。
我将她扶起,责怨的说:“都跟你说了地板滑,你却还是要这么急。”
然而,柒鸢却是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只当是耳旁风,简单敷衍了我一句“知道了”后,便是一副焦眉苦脸:“相公,这关我过不去...你快帮帮我...”
说着,她把手机递了过来,我乍一看,哦豁,一百零八关!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她竟然闯到了一百多关,没成想,她还是一个游戏高手呀。
“呐,你看好了,先这样再这样...”
我接过手机,这关还不算太难,只要在限定的次数内将十八块冰块全部击碎就行了。
她之所以没能通关,就是方法没掌握,只要使用的方法对了,那么之后所有的关卡都能游刃有余。
消消乐是一个玩智商的游戏,这也是我喜欢玩它的原因。
看到我轻轻松松的就过了关卡,柒鸢忍不住就在我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喝彩道:“相公好棒呀!”
我一度苦笑,就在她要亲我时,我下意识的想要去制止,可我这想法一出,便引得柒鸢瞬间变脸,那表情别提有多可怕了,到现在我依旧是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