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赶忙说明了来意:“您好,我们是来旅游的,刚到Y国,想着能不能来借宿一晚。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我们会给钱的。”
神父打量着马超,没从马超那里感受到恶意,放松下来说道:“不好意思,是我们太过无礼了,请进。”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们打扰了才对。”马超说。
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女孩从神父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看了一圈来到莫周的面前,在莫周的手心上放了一颗皱巴巴的糖。
“给你吃,漂亮姐姐。”
其他人险些笑出来,又强行憋了回去,如果他们笑出来一定会被莫周打死的。
莫周扯了扯嘴角,强行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解释道:“谢谢你,不过哥哥是男生哦。”
小女孩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莫周,根本理解不了莫周的意思,在小孩的思想里,长得好看的都是漂亮姐姐。
一行人来到屋内,屋子很破,里面只有一张长桌和两张长椅,椅子坐上去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神父招呼着小孩去外面玩,秦井子和董鱼来到厨房,帮修女准备中午的午饭。
“没听说过Y国这么穷啊。”方之水说。
神父叹了口气,坐下来讲述了原由。
Y国是由黑手党支配的国家,有着非常强烈的贫富阶级生活,在贫民窟的人很多,一些黑手党喜欢以折磨穷人为乐,根本不把穷人当人,于是神父他们搬到了Y国边界的地带生活。
可这里也并不太平,没有了黑手党,但有烧杀掠夺的流氓强盗,在他们眼里这些人与黑手党没什么两样。教堂经常遭到这些强盗的抢劫,几乎一贫如洗,连饭都吃不上了,唯一的口粮就是地里的红薯。
马超愈发觉得愧疚,想多给一点钱,神父拒绝了马超的好意,在这里钱根本就用不出去。
教堂里只有四个小孩,三岁的小女孩妮娅,八岁的双胞胎哥哥格修和弟弟格夫,还有十二岁的芙琳娜。
午饭后,马超决定帮神父做些什么,于是男生们和神父去了红薯田,女生留下来帮助修女艾伊莎做家务事,芙琳娜也留在了教堂,其他三个小孩子跟着神父一起去了红薯田。
可这群男生只会打架,根本就不懂怎么做农活,泥巴弄得到处都是。小小的妮娅把一朵黄色的野花别在方之水的耳朵上,说道:“哥哥,好看。”
“谢谢妮娅。”方之水红了脸,抬手想摸摸妮娅的脑袋,却发现手上全是泥巴。
这时格夫摔倒在田埂里,小男孩强忍着泪水站起来,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格夫是男子汉,才不会哭呢!”
方之水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脑袋都别满了花,特别是莫周,头上五颜六色的。沈无欺则憋笑的很辛苦,马超虽然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蛮高兴的。
一行人回到教堂。看着满头鲜花的莫周,饶是平时冷漠的秦井子也绽放了一丝笑意。
做了一下午农活的男生们准备洗澡,妮娅吵闹着要跟莫周一起洗,莫周当然不依,妮娅在澡堂外哭的嗓子都哑了。晚饭的时候特别黏莫周,非要莫周喂着吃,就连睡觉也要缠着莫周。然后莫周做了一晚上噩梦,醒来发现原来是妮娅趴在他身上。
次日一早,他们就告别了神父,他们走后没多久,强盗们便来造访了教堂。
“哟,神父,上次说的钱准备好了吗?”刀疤脸吐出一口烟圈。
“请,请你再宽限几天时间。”
“这么说,是没准备好了?”刀疤脸拿出嘴里的烟,把烟头摁在神父的脸上,一脚踢过去。
桌上装着红薯的篮子打翻在地,露出红色的纸张,艾伊莎赶忙将神父扶起来。
“这不是有钱吗。”刀疤脸捡起红色的钞票,看了一眼,甩在神父的脸上,“你玩儿我呢?你在Y国用人民币啊?还这么少。”
刀疤脸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强盗,两个强盗接收指令。 一名瘦子把芙琳娜拉过来,芙琳娜挣扎被甩了几巴掌,晕了过去;另一个强盗则挟持了艾伊莎。
刀疤脸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神父,说道:“既然你没准备好钱,我就只好把孩子拿去卖了,至于那个修女,虽然卖不了钱,但是也能让我们哥几个爽一下。还有,我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把钱准备好了,不然那两个小鬼可就不在这个教堂里了。”
妮娅和格修乖乖的待在神父的身边,眼看着强盗们离去,神父抱紧了两个孩子,开始祈祷。
“爷爷,艾姐姐让格夫哥哥去找漂亮姐姐了。”妮娅俯在神父耳边说道。
妮娅看着神父眼角淌下来的泪水,伸出小手擦掉,也跟着祈祷起来。
格夫在途中摔了一跤,膝盖和手臂擦破了皮,好在成功追上莫周他们。
“没事吧?格夫。”董鱼掏出纸巾,擦拭着格夫膝盖上的沙砾,“发生什么事了吗?”
格夫摇摇头,强忍住泪水,说道:“莫哥哥,家里来强盗了,你们快去救救爷爷吧。”
马超一行人回到教堂时,强盗已经离开很久了。
“有谁知道强盗往哪里去了吗?”马超问道。
“我知道他们经常去喝酒的地方,我帮爷爷跑腿的时候看见过。”格修回答道。
“好,你带我们去。”马超摸了摸格修的脑袋,又向神父承诺道,“神父,我们一定会把芙琳娜和艾伊莎小姐带回来的。”
董鱼和秦井子则被留下来照顾神父和孩子们。
格修带马超他们来到一家小酒馆,马超拍了拍格修的头,让格修赶紧回教堂。
方之水率先进去,酒馆里满是臭味,刀疤脸正在和其他两个强盗喝着酒,又调戏着这家酒馆的老板,强盗们脱了鞋的脚搭在酒桌上,脚缝里全是黑色的污垢。
方之水佯装不小心撞到了刀疤脸,实则将发信器放在了刀疤脸的身上,方之水这么一撞,酒全洒在了刀疤脸的衣服上。
刀疤脸站起来,揪住方之水的衣领,吼道:“臭小子,你想死吗?”
“对,对不起。”方之水推开微醉的刀疤脸,磕磕绊绊的跑向外面。
刀疤脸三人追了出来,把方之水逼进了死胡同。刀疤脸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说道:“小子,刚才的酒可是很贵的,还有我这衣服,都得赔钱啊。”
说着刀疤脸一步一步走近方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