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右脸颊的感觉好像有点奇怪……只要一晃脑袋就会发出咔吧咔吧的碎裂声,右眼的视线高度也比左眼低了个两三度,导致两只眼睛没办法准确聚焦。
啧!大概是半边脸的颧骨已经彻底完蛋了,然后导致眼窝塌下去了才会这样……不过这点伤势不打紧,只要没死就可以了!
接着我又试着动了动四肢,然而手脚却都没有什么反应。
可恶……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打击伤到了脑子里重要神经的缘故吗?
话说我该不会是被刚才那一击给打的高位截瘫了吧?除了眼球以外全身其他地方都不能动什么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可怕了!
不过僵尸什么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瘫痪……明明全身器官全部停止活动了还可以站起来走路这么超现实的属性都具备了,被打了一棍子就高位截瘫什么的也太可笑了!
总之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事实是自己目前完全动弹不得,就算能够恢复大概也需要花点时间。
得知这点的我偷偷把视线移向自己曾经的死党,此刻那家伙手里正拿着一把木质吉他一脸凶相地站在不远处。
吉他……原来刚才我的脑袋就是被那玩意儿给敲了一下。
幸亏不是球棒或水管之类的金属物件,否则我现在可能真的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不过话虽如此……就算那家伙手里拿的是吉他,可若是现在发起疯来朝我狂抡乱打一顿,我百分之百也要去见阎王,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妙。
于是躺在墙边的我就这么一边装死一边观察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可恶……这群家伙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显然和阿清一样,梁景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同样深感震惊,眼神不解地看着面前那几乎要塞满整条走廊的尸群。
【景、景华,那只僵尸是……黑夏吗?】
这时瘫坐在地上的阿清惊恐地看着我问。
【啊啊……没错,的确是黑夏。】
听到她的话,曾经的死党不忍地低下头来,用同情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靠在墙边的我,遗憾地喃喃道:【看来他最后还是没能撑过那一关……抱歉。】
啊,这么一说确实……和这两个家伙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我还是活蹦乱跳的呢!
嘛——虽然那时的自己已经被病毒感染只剩一口气……也算不上活蹦乱跳啦,不过至少还算是个人类……现在以这种阴阳两隔的方式再次见面还真是感触良多。
【黑、黑夏……是我啊,我是阿清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看来和那个薄情寡义、看到过去的挚友不由分说就一吉他抡上来的冷血男不同……阿清的心中显然还残留着对我的感情!就算我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依旧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我一边试图唤醒我的人性与记忆!
训幼染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到底哪边靠得住简直就是高下立判啊这个!
“女人全都不靠谱,关键时刻只有兄弟才会为自己两肋插刀”这混账话到底是谁说的!?我看是“关键时刻只有兄弟才会插我两刀”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