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后世的人们使用了这些成果……目的也不应该只是为了让自己幸福，更重要的是为了记住那些为了得出这些成果而牺牲的人，不让他们的宝贵的生命被白白浪费。
“真是让人感动的和平主义观念~既然世界上有你这种坚守正义的家伙存在，那么我们这些科研人员在私下里多做几件肮脏的勾当大概也没什么关系吧？”
听了我的回答，平野眯起眼睛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那么，我们还是把时间花在一些更有建设性的话题吧——对了，关于僵尸，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想听吗？”
“唔……是什么事？”
“是关于我们如何交流的问题，你之前告诉过我，说绝大部分僵尸都是无法按自身意志行事的对吧？”
“对。”
“也就是说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控制身体的僵尸就只有我们对吧？”
“不好说，也许还有其他僵尸能做到，只是我们还没有遇见而已。毕竟一开始被感染的时候，我也以为能按照自己意志行动的僵尸只有我自己，但现在这里不是有很多都可以吗？”
“这种事都一样，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个……妳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是僵尸啊？”
因为不知道她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对于平野的问题，我便试探性地回答。
“因为是僵尸所以知道啊……话说你也看到了吧？大街上的那些僵尸整天只知道四处游荡，见人就咬什么的……很明显和我们不一样啊。”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从这场危机爆发开始，我就在观察僵尸的行动模式。结果发现它们中的绝大多数行动都毫无规律可言，相互之间既没有组织性也没有协调性，只是遵循一些简单的生物性法则跟单一目的进行毫无意义的行动——直到你这家伙出现为止。”
“……”
“但是，你告诉我的是那些僵尸‘无法按照自身意志行事’，而不是‘他们没有自由意志’，这两者的区别可是天壤之别。从我当时的角度来观察，甚至是现在，也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何者。这些僵尸到底是有自由意志、只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还是根本没有所谓的意识、只是一滩烂肉而已——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我能听到啊。”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听到？”
平野的眼神中立刻显示出了兴趣，接着急切地督促我继续说下去：“快告诉我，你能听到什么！？”
“……能听到其他僵尸的哭喊和求助。”
“哭喊？求助？真的吗？具体都是怎样的内容？”
“唔……像是什么‘救命’‘好可怕’‘好痛’‘身体变得好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这样的信息，就像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哭泣一样……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是有僵尸的地方就能听得见。所以我认为那些僵尸并不是没有自由意志，只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已……它们也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害怕、无助，甚至是绝望，只是没有办法表达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