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以为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结果谁知道通篇都是这种像是马桶堵了一样的“呜呜啊啊”声,根本屁都听不出来。
“那个……这是什么?”
于是我抬起头来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这是我们刚才谈话的录音。”
平野一边按下暂停键一边回答。
“诶?录音……我们刚才谈话的?”
“对。”
“妳是在耍我呢吧……?”
“没有哦,千真万确是我们刚才谈话的录音,所以你来试着翻译一下啊?”
“这个……听起来只是‘呜呜啊啊’的呻吟啊,根本就没有意义嘛。”
“是吧?所以你刚才说我们是靠‘只有僵尸才能听懂’的语言来交流的,很明显这个理论站不住脚。因为如果我们还是依靠人类传统的‘发声语言’来实现交流的话,只要清晰度不变,那这段录音无论被录制多少次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那,也许是超声波和次声波呢?可能僵尸说话在这种录音笔的波段下听起来没什么意义,但换成频率比较高的波段的话就能够听得懂。”
“这支录音笔是我的实验室专用的,能够录制生物界任何波段的声音——但是很遗憾,在其他波段下这段录音也还是不包含任何有效信息。”
“那也就是说……僵尸之间不是靠语言来交流的咯?”
“不是,至少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种‘语言’。”
“那是靠什么?费洛蒙吗?比如我们的身体会散发出包含信息的特殊物质之类,就像蚂蚁或者蜜蜂那样?”
“我也有过这种猜想,所以试着分别把两只僵尸密封在两个不同的容器中,想看看会发生什么,结果却发现它们依旧可以毫无障碍地进行正常交流——因此可以判断这个猜想也不正确。”
“那到底是靠什么?”
“是靠这个——”
这时平野又从身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银色的金属制手提箱放到桌上打开来。
里面装着的东西似乎是一台看上去像是四方形相机的医疗器械,她把那东西竖立起来,接着把镜头朝向我的脸按下了后面的按钮。
滋啦——————
就在我奇怪“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产生了一阵强烈的音爆!
那感觉就像在唱KTV时不小心把麦克风对准了音响一般刺耳,而且又来的毫无预兆,于是我立刻捂住了耳朵!
噪音过后,我抬起脑袋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
你、你干什么啊!?
被吓了一大跳的我试图向她发出抗议,然而这时我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办法说话!
而且不只是这样,我觉得自己的思绪好像也变得非常混乱,脑袋有那么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啊啊——唔啊——!”
我只能像是金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喉咙里发出既难听又干涩的声响……这样恐怖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秒种才得到了缓解。
“什、什么啊这是!?妳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于是终于缓过劲来的我立刻震惊地问。
“是便携式X光机,我只不过用它给你拍了一张X光片而已。”
平野轻松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