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这是一个有这两层的房间,周围是书架组成的墙,正前方的地上有个可爱的玩偶,玩偶的旁边有个奇怪的黑色镜面的镜子。房间布满了蜘蛛网,书架上落满灰尘,地上洒满了纸张,似乎荒废已久了。
书架上放了许多手稿和书本,手稿上用陌生的文字写了一些东西,而书的书脊都被挖掉了,看不到书名。
第二层也堆满了书,这些书记载的内容晦涩难懂。尽头的地面放了本日记,封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Little Goody Two Shoes”(伪善者)
而正文用可辨识的文字记载着一些话:
“我年前的时候住在一个小村庄里,我的青春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与寒冷的不眠之夜中度过的。”
“我经常幻想我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那我能用大量的甜食和昂贵肥美的牛排来填饱肚子。”
“有一天我听起一个老妇人说起一个很奇怪的传言……
“她说在森林中有一个特别的人能为人实现愿望,只要他们敢于召唤一个特别的名字……”
“某个不是很……”
“人类的存在。”
书的最后画着一个倒十字架和……
这时地上的娃娃突然站起身,缓缓地走进了旁边镜子。玩偶弄出的响声打断了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匆忙下到一层,发现玩偶原来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坐垫。
她站在那面镜子前观察着,镜子的镜面像水面一样波动。
突然,波动的镜面凝聚为一只只黑色的手,那些黑色的手臂抱住了她,将她拉进了镜子……
仿佛溺水的人得救一般,她醒了过来。她慢慢站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阔的走廊,走廊的四角放着一些南瓜头,走廊的中间有两尊石像,放在比走廊地面高处一点的台子上,石像后面是一扇巨大的门。这两尊石像仿佛在守护,亦或者是镇压这这扇门。石像前方是栅栏,走廊中还摆放着一些长椅。走廊的两端各有两扇木门,她两个个都尝试过了,可是两个都没有推动。她走上了台阶,观察着那两尊石像。只见石像上雕刻着一段文字:
“在失意中的人们以失明为祭品,但这却被公正又幼稚的游戏所偷窃,先是右边然后左边,被手一只只拿下。我们的渴望终将与你的要求重叠。”
这时走廊两边的门开了,她正准备去往其中的房间时,旁边的两个南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南瓜A:“她正往这边看。”
南瓜B:“哦不,在你变成石像前看向别的地方。”
“它们在说我?”显然她对南瓜的对话感到迷惑。
走入第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墙上挂满了画的画廊。
房间里也摆放了一些南瓜,她想和那些会说话的南瓜交涉以获得一些可用的信息,但只得到了诸如:
“你知道南瓜是可以吃的吗?”
“只要我能变成一份美味的南瓜派的话我就不会在意我的内脏被挖出来的痛苦了!”之类奇怪的回答。
她一边看着墙上的画,一边向房间深处走去。墙上挂的画都有着奇怪的名字,以及恐怖、血腥、扭曲的内容:
《宿命》1655
画中的女子手握着没入自己胸膛的匕首,身体慢慢地沉入海底。
《报应》1598
许多妇女聚在一个金色的房间里,她们微笑着看着一个新生儿被以斩首的方式杀害。
……
她一路走着,一路看着,一幅幅画闪过她的视野,内心的不安愈来愈强烈。
《天数》1843
画中的女子手握着没入自己胸膛的匕首,身体慢慢地沉入海底,而她的嘴角漏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所以的一切让她感到不安,怪异感充满她的内心。
在她准备继续前进时,这幅叫《天数》的画画面瞬间融化为黑色的液体,向外缓缓流淌着
“……”她被这突然的改变再次惊吓到了。
房间的尽头墙上挂着幅肖像画:
《姊妹样子》1844
这是一幅自信女人的画像。
“她可真是漂亮啊。”她如此感慨着。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诡异的画,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令人在意的东西。她转身离开。在走了一段距离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嘿!小女孩,过来一下。”
“嗯?”她回过头,发现并没有人,“是那幅画吗?”她这么想着,走向了那副画。
油画:“打扰一下,小姐?”
“嗯?”
油画:“请问你能给我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好的,只是你要小心一点。”她笑着回答。
她将手里的化妆镜递给了那副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随着一阵得意的笑声,油画说道:“我会珍藏好它的,非常感谢你!”
“不,请把她给我!”女孩有点生气地说着。
“你为了它都会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会做,只要你把它还给我!”她这样回答到,她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起来。化妆镜被人拿走,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内心在驱使她拿回化妆镜。
“你真是太慷慨了!那么我会很高兴地给予你一个任务的!”油画得意洋洋地说着。
“我对于自己被对面像这样盯着感到恶心!”油画的语气充满厌恶“如果你想要活下来的话就去给我把那个女人的左眼拿出来!”“如果你胆敢违抗我就把你的左眼挖出来!”
对面的画和刚才的油画很像,只是少了右眼,背景画满了眼睛图案。她阴沉着,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况,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很抱歉……”手伸入画中,将左眼扯了出来,没有一丝的阻碍。
“上帝将降祸于你…Annaliese!!!”那副画尖叫着。
房间内响起一声声钟声,尽头的墙壁慢慢转为黑色,蠕动着。“难道?”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始向出口狂奔。下一秒,从墙壁里冲出大量黑色的液体,向前奔涌着,好像要摧毁一切。
她奔跑到房间门口,疯狂地锤击着门,在她一下下的锤击下,门开了,黑色的波浪也奔涌到她面前。她迅速地冲出房间,将房门重重地关上,靠在房门前蹲了下了,喘息着。过了一段时间,房间内没有了动静,而她也慢慢缓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的蓝色眼球,“……”“我很抱歉……”她将眼球收了起来。重新打开房门。
房间内一片狼藉,地上,墙上沾满了黑色的和液体,地上有些黑色的,类似闭着的眼睛的图案。
“终于公正地处决了她啊!从现在开始我将永远是第一了!”油画得意地说着。
“这不可能……”她小声地嘀咕着。
“现在,你能拿回你那小玩具了。”油画将化妆镜还给了她。而油画的名字内容也变了:
《自负》1890
一个女人拿着一只沾血的眼罩,用最大的力气狂笑着。
对面的画也完全变得认不清了
《净化》1890
这幅画已被撕碎了,画面上原本坐着的女人已无法辨认出来了。
“我不想在这多待一秒了。”她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已被污染、摧毁的画廊。
她走出了房间,这是旁边一个一直缄口不言的南瓜说话了。
“当Annaliese走进来,看到Vienna的眼罩时,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妈妈看到后勃然大怒,接着去打她,而这就给Vienna带来了灾难。”
“……我很抱歉……”
她回到石像前,将蓝色的眼球放入左边的石像。
推开右边的房门,这个房间很黑,正前方贴着一张从报纸上剪下的纸
“医生们最近已经成功找到了一种移植眼球的方法,但链接眼球和大脑的视神经太过敏感以至于不能被安全地重建。”纸上记载着这样的新闻。
旁边有个书架,她拿起仅有的一本可以辨认的书,上面记画着一幅画,载着一些东西。
画面是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地上有一张纸,纸边散落着一只笔,纸上写着一些字。女孩背后是两张椅子,墙上挂着一个镜子,镜子两边个画了一只红色的眼睛。
“我真想再看到它一次……”
“我曾在镜中窥见一种特别但又为我深谙熟知的幻象。它们是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只有它们的镜像与它们相伴。”
“这两只眼睛一直保持不动,在它们存在的短暂时间里甚至眨都不眨一眼,它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自从我出生之日起我就只有很少的记忆。在我被遗忘的过去中从未体验的伪造经历,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想,坦率地说……我到底是谁?我的这些记忆到底属于谁?它们肯定不属于我,但现在……它们出现了,出现在我所做在的这个小房间里。”
“每当我想起那些猩红色的眼睛,让它们在我的脑海里不断重复浮现,却有这样一种记忆在我的小脑瓜中无数次地展现……”
“但现在我依然对我的处境毫无头绪,除了……我的整个生命在过去一直而且在将来也将一直,被那双相同的眼睛所控制。”
画面一转,小女孩扶着墙走在一条红毯上,墙上画着那双红色的双眼。
“我一直都在这个小房间里住着,但我记得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个极其真实的梦……”
“一条红毯在我脚下铺展开来,它一直延伸着,引导着我走向一面黑墙上的一个开口,但我每踏出一步,那开口似乎向后退了两步。”
“突然间,我被扔到一个我不认识的世界里。”
“在开口的另一半,我看到了一个镜像……我自己的镜像……”画面中的女孩睁开眼。
“柔顺的褐色长发及腰,在头的两侧编成一对粗粗的辫子,映衬这我两枚红似樱桃的明眸。”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穿着华丽的镀边衣服的小女孩,这个我从未见过的人是谁呢?难道她是……我吗?”
“我记起当时我举起自己的手抚摸我自己的脸颊,这样一个动作永远被刻入我的记忆中。”
“我自己肌肤的柔滑,我的手臂轻巧地抬举,都告诉着我,我现在能动了。”
“一种被赋予了新生的奇怪感受充斥了我的灵魂与肉体,我感到一种由衷的激动,我的思绪也被冲得有点模糊。”
“我现在……我现在不但是真实的了!而且是生活着的了!这个倒映在镜中的小女孩是我并且我现在可以呼吸和生活了!”
“我的身体重要感受了什么是生命,但此时……”画中的小女孩跪在地上祈求着什么,背后是一只巨大的红色的眼睛。
“在我转头看向外面时,那股照亮我一直待着的小房间的光芒再一次笼罩了我……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回到了……我原来的那间房间……”
“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感觉,丧失了那种我曾感受到的“生活”的感觉……我的身影僵住了。”
“求求上帝……让我再看看那道光……我真的像再看到它一次,我真的想要……”
“……的生活。”
故事到这戛然而止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她叹息着。房间里传出一声声哭声。
她寻着哭声找去,那是墙上的一个漆黑的洞窟“我好想再看那道光一次。”里面传出这样的声音。
她明白了,它大概就是故事里的人,她决定为它做些什么。她将房间里的碎玻璃按照一定的角度排布,那些按照角度排好的玻璃碎片将太阳光反射至洞前。她举起自己的化妆镜,将光反射进那个黑色的洞窟。
“谢谢你,小姐。”
“我现在终于能把这个给你了……”洞窟里面的生物这样说着。
那是一个红色的眼球,毫无疑问,那是它的眼睛。
“终于,我们还是重逢了……”它这样说着。
……
她将红色是眼珠放到了右边的石像里。
“我们将永世感谢你的行为,小姐。”石像说话了,接着,那道门开了。她也没有犹豫,走了进去。
她在漆黑而狭窄的走廊中走着,走廊蜿蜒曲折,一直通向一个分叉路口 。路口中间摆放着一个南瓜
“你知道人在被斩首15秒内依然是有知觉的吗?”
“尸体在水里腐烂的速度是陆地的四倍,明白了吗?因为你是如此漂亮啊!”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这时,右边的走廊出现了一列血脚印延伸向远方,并且传出了一阵脚步声和小女孩的笑声。
她跟着那列脚印往前走着,她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她将其捡起来。那是一副金制的刀叉,在叉子的背后刻着字母“I”。
“这些是什么?”她对这副刀叉感到疑惑,但她还是好好地收了起来,她内心有种声音告诉她这东西很重要。
她继续向前走着,知道被一扇门挡住了路,而到这,脚印也消失了。她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