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牛肉怎么买呀？”
“你这熊孩子的嘴巴跟开过光抹了蜜舔过翔似的，好好看看我是那个年龄段吗？”
“奶奶，牛肉怎么买啊？”
“艹**！好一个初生不长眼的牛犊子，老娘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把你这盆祖国的绿萝回炉重造了！”
“大姐姐~牛肉怎么买呀~”
诺薇看不下去了，捂住玲峰那张净说大实话的小嘴。急忙救场。
“哎呀呀呀，有眼色的妞就是可爱，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肥成球的葛大娘顿时眉开眼笑，浑身的肉都在抖。再把手中的40厘米大刀“吭”的一下插在砧板上。
“哪里哪里，姐姐明明如花似玉，貌似芳华。还能再叱咤数载呢。”诺薇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着。
“哦吼吼吼~你这小可爱简直是用糖捏的，看咱俩这苗条的身材，你说会不会有住在三、四环的公子哥看上咱嘞。不像那条咸鱼，长大铁定跟着那群混子苟在废城区，哼！”
嗯？废城区？
玲峰灵光一闪，呜呜呜的示意诺薇松开。
可谁知，她捂的更紧了。可能是害怕玲峰那张开过光抹了蜜舔过翔似的嘴又捅出什么篓子来。
“我跟你讲嗷，那些公子哥都有怪癖，几年前跑路的凌少知道吧？”葛大娘左右瞅了瞅周围的人群，压低声音说。身上的肥肉跟着晃动。
“知道，知道。”她表面微笑着回答。心里却说:
不仅知道，而且还挖他的墙角，抢他的妹子，最后抹他的脖子！
“唔姆！很好，这损塞不是个好东西，整天诱拐无知少女。我当时可害怕你知道吗？万一他看上我的可怎么办呐……”
你都能一屁股坐死他，你怕个锤子啊！
最重要的是……
你确定他看到你的第一件事不是戳瞎自己的双眼吗？
要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幸亚她们的悲剧了！
“唉，不提这个丧气玩意儿了。来说说那位林家大少林芝，那口味……矮油，不能直白的说。喜欢包养像你这号个子小，身材不咋地的萝莉。”
她摇摇头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在雷区反复横跳。
“还有那个墨家，只有一对兄妹。妹妹叫墨玉，已经是政治的牺牲品啦，早就和林芝定了娃娃亲。
“她哥哥墨玊，一个喜欢宠兽族的变态，猫娘，狐娘，兔娘啥的，数不过来。”葛大娘扳着手指头数着，心不在焉的说。
“有蛇族的人吗？”诺薇继续保持微笑，但双手不由自主的使起劲儿来。
“我哪知道？我连蛇人长啥样都没见过，还能是人面蛇身啊？哎，话说你们买不买肉嘞？”葛大娘不耐烦的催道。
“买，买！小峰我钱包呢？”诺薇回过神来，急忙去翻玲峰的口袋。
后者已经口吐白沫，眼珠打转的晕了过去。
这个诺薇不担心，她有一百种方法把他弄醒。
先把好次的肉肉买了吧。
“一块大洋。”葛大娘指了指写着标价的小黑板，说。
诺薇心中咯噔一下，坏了。
“就仨铜板。”她把钱袋翻了个底朝天，只有三个铜板。
“氦，算了。知音难觅，就当作信物吧，以后要是被哪个味道不错的公子哥看上了，苟富贵勿相忘哦。”
善长奇妙比喻的葛大娘一枚枚的接过，拉开抽屉扔了进去。
诺薇不失礼貌的道过别，弄醒玲峰后接着去下一个店铺。
起码两人都有收获，诺薇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不过得深入幕州内部调查一番。
五行环之后，就属于城区了。那里是卧虎藏龙之地，镖客的实力都在三星靠上。
况且，他们没有身份卡，无法证明自己是幕州人。
这是一张幕州人生来就有的卡片，用来证明自己是自己的卡片。
根据幕州法律，没有身份卡的人，一律视为深渊人，从重处理。
诺薇想要深入，就必须有一张，以免人家检查时好混过去。
玲峰则不需要这玩意，他的任务范围就在七环中的废城区。
但他要重新挑个时间来这里，再打听打听。
他需要更多的情报。在深渊时，他听永言说，幽灵电台其实就是台电报机。机动性很强。
但是，只有钟涛知道电台管理员的身份。这是地鼠团的最高机密。
刚刚听那坨肥肉说，废城区好像驻扎了很多……混子？
等晚上偷偷去一下吧，远远的看一眼，就一眼！
他在内心如是盘算着。
天璇区的菜市场非常大，到处都是店家和屋檐下的地铺摊。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着实让玲峰开了眼。
以往，他只能在养佬院见到老人，但在幕州好像没这个限制。有些老人牵着孩童的手，不急不慢的走着。
还有些中年人，一手提着鼓鼓的袋子，一手抱着小小的幼儿。
玲峰与一位大叔擦肩而过，突然听到幼儿在喃喃细语道:
“爸爸……阿巴阿巴阿巴……爸爸……阿巴阿巴阿巴……”
爸爸？
那是什么称呼？
玲峰记得，大哥的记忆中…好像也喊过类似的。
一个在幕州中在正常不过的称呼，勾起玲峰的疑惑。
深渊的孩子都是孤儿，绝大多数都没见过自己的双亲。
这也造就了深渊人对于血缘关系的认知障碍。也对于“家”这个概念的自定义理解。
玲峰可以肯定，深渊中的某些常识，幕州人是无法理解的。
当然，幕州的某些常识，深渊人也无法理解。
比如接下来，这俩幕州孩子的对话:
“强子，明天就开学了，作业借我抄下呗～”胳肢窝下夹着个蹴鞠的运动系男孩说，并把手伸了过去，搭在旁边男孩的肩上。
“自，自食其果！”
叫做强子的眼镜男打掉他的手，扶了下方眼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欸？别这样嘛，听我妈说，咱俩小时候经常在一个泥坑里蹦哒嘞。”男孩没有放弃，继续搂住他的肩膀。
“老师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你这叫不务正业！”
“哦吼？那你上次偷拿小樱的卡片想干嘛嘞？”
“胡，胡说！你污人清白！读书人的事……”强子涨红的脸，举起柔弱的小拳拳就要打他。
“停停停，我都记不清你说了多少次了。”运动系男孩伸手按住他的脑袋，让手短的强子碰不到自己。
“陪我去小卖部。”
“不，不去。”
“请你”
“走！”
“那作业……嘿嘿~”
“两包辣条，少一包、少一根都不行！还有……只准抄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