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房子已经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但是川之柱却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
松弛到不断发出咯吱咯吱响声的地板,满是漏洞和断痕的楼梯还有早就已经布满灰尘的榻榻米,这间日式古宅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历史的遗落还有生命的悲剧。
早年播放的新闻,一个男人发疯了把家里面近乎所有的人都杀掉了,使用的凶器是一把研磨过得杀猪刀,当时报导时场面极其血腥,碎肉块已经是在那个犯罪现场唯一能看到的东西,白墙的四壁全部都被鲜血侵染。
仿佛是赤红色的房间,至少那些燃料已经不需要了。
在当时有一个家里的小孩子跑了出来,算是躲过了那次屠杀。
根据他的证词——他的父亲被恶灵附体,好几日都在疯狂的行径中度过,比如:吞自己的粪便,生吃猪肉和带血的猪心,每天晚上就会独自在地下室里面研磨刀具,甚至是一整晚都会对着空气说话。
对于母亲的感觉越来越冷漠,对于家庭的存在也仿佛是一种呆滞或者直接认定为空气。直到有一天,母亲在也忍耐不住了,如果是父亲单纯的为了外面的女人而这样也或许比较好,但是现在,他们只是认为,自己的父亲已经彻底着了道。
悲剧就在那个晚上开始了,母亲的一句讽刺让已经被恶灵缠绕的父亲发狂,他拿起厨房中私藏的一把刀狂奔在物质各处,凡是见到的人都挥刀砍下,精准可怕的刀法让他们身首异处,并且丝毫没有留情和亲人的感觉。
男孩聪明的跑上楼区,将门锁关死,最后在悲鸣和咆哮声中从窗口跳下。
摔断了一条腿,但是却救了他的性命。
警察在得知这样的供词之后,他们只能讲男孩送往了最近的精神病院,整个经过也全都是依靠:男主人精神疾病病发,屠杀全家,男孩精神衰弱产生幻觉。
但是,万物局不这么想,川之柱同时也不这么想。而他现在就身处在这凶宅之中,这里腐朽的气息正如糟糕的房产一般,周遭已经成为荒区,这房子也要被拆掉建立工厂,只不过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这屋子里面的恶灵处理干净。
绕过正厅走入过廊,眼前的是已经充满灰尘的大门。
上面还有着清晰的血迹,而四周的空气也全都是充斥着腥味和恶臭。
正当自己要打开门来,看个究竟的时候,大门只是框框的发着响声。
咔嚓——————
一声推动之后,大门自己打开了,里面的场景也出现在自己眼前。
【妈妈!】
【快逃!他过来........不要啊!!不要!】
【救命、谁啦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女孩未成熟的身体还不怎么适应这样快速发生的缓解,冲刺般的逃窜更是让她忽然摔倒在地,成年的女人慌张的将一边的老人推开,想要逃走。
但是在他们身上却忽然展开一道伤口,如同快刀切割让血液从喷薄而出。
成年的女人瞬间倒在地上,而老人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未结束,他的头颅就带着这个情景一起飞在空中,而一边的小女孩也在尖叫中趴在地上,仿佛被人一脚踩在下面。
空挥刀具的声音在空中划破,而随后的则是小女孩的身体从腰部变成了两半。
“该死!”
因为女孩和自己的距离比较接近,那浓稠的血浆也喷到了川之柱的脸上。
随后一道无形的冲击把他撞倒在地,川之柱还未来得及发觉身上的血液究竟是否存在。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快速奔跑,仿佛是在追赶什么。
“重现.........真是可怕的怪物。”
所谓灵境重现就是这样子的,死去者地怨念太深,他们死亡的倾诉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告知经过者们,同时也就是一些所谓在探险地的幻觉,大多都是认为是幽灵的恶作剧而不了了之,实际上是在对人类伸冤,想要他们帮助自己。
川之柱也是在倒下之后快速爬起,朝着楼梯上放冲去卖力奔跑。
脚步声则也是与他越来越近,同时手中已经拿出式神纸张,促使让式神在自身附体。
装备了铠甲的手臂已经展开,现在对于前面的障碍也不过就是一拳打下。
身体在极速转弯的时候不得不手把住墙角小心飞出,身体急转弯的冲过,然而,眼前看到的却是第二个景象。
这一次,却是那个......
“男人!!”
川之柱惊奇的张大嘴巴,看着眼前那个面色焦虑的男人瞪起眼睛。
是在新闻中那个杀了人的男的!
只不过,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反而是如同老鼠一般胆小的蜷缩在一边的角落里面,至于他手中也并没有杀猪刀,因为他的手在距离他十分遥远的地上。
他蹲在那里紧紧地握住手腕,被爱的好哭着,但并不是因为那手手上完整的截面,而是因为其他的东西,在他眼前无法让他欣然接受或者是尽全力忍受的事实。
被欺骗的表情.........
缓神的过程中,那个男人忽然抬起视线看着川之柱,他发现他了,并且足够能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
灵魂的眼睛是空洞的,尤其是这些悲哀的亡灵。
祈求怜悯和求助的眼神不言而喻,因为在那灵魂的漆黑深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求求你,救救我,帮助我们.......”
“帮帮我们。”
“求你了,抓住他。”
“.,..........求你了。”
所有的亡灵,老人男人小孩女人都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他们做的只有祈求。
但是在那个时候,川之柱真正的明白了。
亡灵是会说谎的,而他所做的就是不想这些灵魂一样待在这个屋子里面,而那个所谓的亡灵就还在外面从未被人抓住....或者说是故意而为之的囚禁,现在的他一定是在精神病院里面安静的接受所谓“疗养”呢。
从那个时候,川之柱就明白了,人死了不一定是被别人杀的,还有的人是自愿的。
为的只是活得更长远的生命,和提供他们做某些事情的最佳状态。
死人能做到的事情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而往往他们可以做到的都是常人绝对会在猜测之中一辈子也不会搞清楚的。
“博士,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川之柱虽然双手被束缚在墙壁上,但是内心却没有任何的变化,更多的反而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愤怒。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美夕的并亲对川之柱的存在实话说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就是如此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看着那椅子上昏迷的菊地。
菊地本身就水灵如牛奶的肌肤在强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而现在也是在博士一点一点的切割衣物下渐渐展露。旁边那些如同手术台一般的摆满着各种道具,电钻,铁钳,大小不懂形状不同的切刀还有各式各样的药剂。
每一个,每一种都足够让川之柱为此愤怒。
“你担心什么,这女孩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是我朋友。”
川之柱咬牙说道,似乎有什么是他不愿意述说的。
这个时候博士忽然在菊地身边用鼻子清嗅,随后一收头盯着川之柱诡异的露出微笑。
空洞的双眼还有一口凄惨似乎带着血迹的白牙,看着都足够让大家感到恐惧和诡异。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两个的故事还真是复杂。”
“你能闻到什么!?”
川之柱厌恶的瞪着前方,对于眼前男人的仇恨已经足够了的表现了出来。
“一个可怜的少年,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他不惜牺牲自己在她内心的信任,真是美妙又芬芳的青春气息呢~~”
如同享受美味,博士深吸一口仿佛整个人都要升天了。
他手中的见到也已经彻底的将菊地的上衣剪碎,现在剩下的只不过是精妙可人的酮体还有那有伙伴的白色胸罩。
对于博士来说,这种东西不过是让他实验难做的障碍而已,他并不是已经有些面红耳赤的川之柱,看着看着就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那么我们两个正好相反呢,你的女儿一直相信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他们做事,总之,绝对不是被逼迫的吧?”
“正是........”
没有任何的愧疚表现在他的脸上,只不过是随意的将剪刀丢在旁边的桌子上面。
他尽量挺直胸板注视着前方,作为一个灵魂他也有很多障碍的,就是身体的各处都需要用灵力来驱使,或者是说死人的死气。
“最后的保护所就是你所待着的地方,而你也就是他们的内应,一个护盾最简单的摧毁方式就是从内部破坏。博士,你真的教会我们很多呢。”
“应该还有一个,那就是,永远别相信,一个可以轻易制造出生命的科学家,”回眸盯住他的眼神,博士忽然间表情变得有些悲伤,“你们真的以为,只依靠一个人类的科技还有那些白痴一样对于神明的信仰就可以制造出违反自然的事情么?别开玩笑了,那不过就是电影里面的骗局,没有人可以做到。”
“撒旦有一部分原因!”
“你也不傻么。”
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根香烟,插进嘴里用旁边的酒精炉引燃。
深深地吸进一口,但是烟雾却顺着他的背后露了出来,这倒是有些悲哀。
“所有的一切,都在无的计划之中,我们输给他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