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焰……”于露彻底沉默了,那个曾经和她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战斗的少女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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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来到这个世界前的那个我吧…你们眼中的‘布伦纳·伊莲恩’也只是我的工具罢了。”黑焰冷漠地说着。她真的是无比渴望着自己的成功,那怕可能性微乎其微——为此,她不惜背负所有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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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分钟。”黑焰看了一眼表,莫名其妙地说着,“最后告诉你们吧,你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机会,如果你们无法打败我,那么被我夺走的所有人的灵魂将永远无法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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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很清楚,她必须赶快离开这个世界了,在那被称为『圆环之理』的终极法则降临前。可是,她也还想最后拼一把,即获得最绝望状态下的,周云帆和于露的灵魂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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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两人因为羁绊的力量,一定会与她对抗到底。但是,她们的因果再强大,也不可能超越这个世界的最高法则存在,即『圆环之理』,那可是某位执念深沉之人轮回无数次才带来的神迹。而她虽然无法干涉,但在法则成形前的时间脱离这个世界就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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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的,只是一步一步,将zero的最后两人引进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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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黑焰又开口了,她的每一个字,都在疯狂敲击着于露和周云帆那脆弱不堪的精神防线:
“zero是零的意思吧,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消逝,最后一个不剩,会是怎样的感觉呢?这就是魔法少女,认命吧,你们的命运,就是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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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知道,这番话是多么愚蠢,多么令人绝望——这份伤害其她人的感情,换取来的自己的近乎不可能的爱……可是,到如今,她早已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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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帆望着眼前的少女,不禁有些惘然,她看向身边的于露,发现于露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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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是凡人,或者说,她们并没有多舛的经历让她们超越法则,面对近乎于无解的对手,她们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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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帆一把甩开了于露的手,对着黑焰低声下气的求饶道:“布伦纳小姐,放过我吧。我想活下来…”说完,她伸出手指,示意让黑焰带走于露的灵魂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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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焰眯着眼盯着对方,真的是周云帆因为恐惧而放弃了羁绊吗?她也开始有些拿不准了。按周云帆的智商,推导出“绝望者的灵魂宝石更吸引黑焰”的结果是很容易的。那为了让黑焰放弃自己,让于露经受更大的痛苦就是一个很明智的决择,但保不准周云帆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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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黑焰倒是觉得不会有太大影响,她于是挥动双手,开启魔法,将时间无限地放慢,整个世界由比陷于了时间消逝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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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绕过周云帆,径直走向于露。她正想将于露那颗灵魂宝石取走,却一下子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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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发现本应被静止的周云帆此时慢慢地行动了起来。虽然较之常人还有差距,但周云帆确实能自由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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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怎么忘了这件事,你现在一定在超负荷运行加速魔法吧。”黑焰制造出一柄巨镰,“你难道奢求在一瞬间的一瞬间中击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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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坚持多一会儿,只要坚持到『圆环之理』降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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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帆用不断的加速中和了时间的放慢,她拼尽全力,将两柄链镰拽紧,然后几乎是流星撞地一般地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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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旋转巨镰,很轻易地避开了周云帆的攻击。她不介意和拼尽全力的家伙玩玩,所以她关闭了魔法,在这时,周云帆也恢复到了正常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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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挣扎着打破我!”黑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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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帆——!”于露看见眼前的周云帆,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她一开始就知道,周云帆是为了创造攻击黑焰的时机才故意这样做的。可现在,失去了这个条件,她们实在是没有任何方法了。唯一能触碰不可战胜的敌人的机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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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影游戏』『居合疾风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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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响动,烟雾瞬间笼罩整个视野。在两人的感知中,是夏莉和幽子学姐到来了。“至少能拖一会,我早就说过。”周云帆吃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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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夏莉和幽子的出现,黑焰就了然:独孤力败北。但这两人的攻击虽然能使血轮教主退场,可对黑焰来说,除了一些无意义的感情因素外,真的无法对她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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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这种西,果然麻烦啊!”一方面,黑焰因为虚拟人格而想起了之前与夏莉和幽子的谈话,另一方面,因为幽子正是这个世界的“幽荧烛照”,她无法对两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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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的双阵焕出红光,场中烟雾尽数消散,夏莉和幽子的合击剑技也被迫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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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是圆的整体,无论怎样都不会消失的!”于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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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们可完全打不赢黑焰啊……”绫野幽子嘴上这么说着,但她仍旧和夏莉一起重新摆好了阵架,蓄势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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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这个世界……也是你们……”黑焰仰起头,使得在场的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表情,“这是我的命运啊……”依旧是些含糊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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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福尔摩斯,绫野幽子,我不想伤害你们,但请你们不要阻上我!”黑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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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可能吗?”夏莉否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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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都给我消失吧!!!”黑焰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世界的时间又被减慢了,一瞬间,她手中就多出了三颗灵魂宝石,周云帆因为勉强的加速,这才没被影响,可是她也没能阻止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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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黑焰刚才那一动,似乎清耗了太多力量,很快时缓特效消失。夏莉、幽子、于露应声倒地,只剩周云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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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是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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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语气中透露着轻蔑,现在,成败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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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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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帆俯身将只剩一具空壳的于露抱在怀中,随后,她坚定地起身望向布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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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灵魂宝石,换其她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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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黑焰盯住周云帆,却发现了她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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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的灵魂宝石给你,你把其她人的灵魂宝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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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黑焰才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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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帆露出一丝丝笑容,“我是zero的领袖,让我把一切写成句号,画在一切的末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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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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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其她人伤心,她们热烈地期望着一切,如果你带走她们,那她们剩下的只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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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你吗?你的灵魂将永世无法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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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重要……虽说苦了于露,”周云帆温柔地抱住于露的身体,随之将其轻轻地放下,“你也感受到了吧,我的因果量,正在指数级地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