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看完了上交的关于“自由者”(Cyber)的短小报告,将纸轻轻的放在那张无章的桌面上,眼神里充斥着疲倦与唾弃。慢慢的起身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全息有少些混乱,他也没有心思管好他的钟了。
走出办公室,他的眼睛稍稍眯起,品红色与海蓝的全息照亮着走廊,刘抚摸了一下自己在太阳穴那里的触钮,使得自己的眼睛适应新的色彩,随后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透明的试管,里面装着的是黑色的营养药与红色神经镇定剂,打开盖子,将试管内的药物一口气吞下。轻轻叹声,走进了红蓝的全息中,他左右看看,公司走廊上的全息都是根据他的身体与肉身情况所推见各色广告,刘没有正眼看向任何一张,只是直径的离开公司。
他坐在酒吧的最靠里的一张单人的圆桌上,一个下颚掉皮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刘看了看,“你们就不能,让我看到一个真人吗?”他冲着服务生大喊,服务生只是笑了笑,“先生,我的下颚是我刚接的新肉,只是这回客人们的脾气有些大。”,说着服务生露出职业的微笑,刘拍拍桌子,“菜单!”,“哦,好的。”说完,服务生将菜单轻放到了桌子上,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大杯的腹部重击。”,等刘说完之后服务生慢慢的走了,刘撇了一眼,“智障。”。
前台,一个**机器人在调戏着一个送外卖的青年,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没有一丝的声响。“你是刘,对吧?”,刘抬了眼,“我没有和虎有着任何被公开于众的消息吧。”,“哈哈哈”,那是一个橙发的男人,坐在了刘的单人桌上,刘直起身子,眉角微皱看着虎子,“想干什么?急救药吗?”,虎子回头俯视着,“这里不太好说……”,“因为赤色彗星?”,虎子苦闷的浅笑着,“她可不会让我们在这里说买卖的。”,说着,一个黑色双马尾将酒递给了刘,“走吧。”虎子从桌上下来,刘放下空杯和虎子一起出了酒吧的门。
“那个地方确实让人感到舒适,和她的内核一样。”,“好了,还是老价钱。”,刘回过头,看着虎子,他并没有看着他,而是抬头望天,望着那如浓腊似的晚上,“我不想干了。”,当刘话声刚落的时候,一只蟒蛇就顶到了他的太阳穴,“没事儿,反正这是你的最后一单了。”,刘的瞳孔紧缩,紧张让他的太阳穴里发出了“吱呀吱呀”的阻磨声。
“唔!”,一只银灰色的手臂从刘的侧方穿过,白色的发丝抚在刘的眼脸上,“咚”的一声闷响让刘的身体震了震,他转过身去,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白发女人,正用着红色的眼瞳看着他,“赤色彗星……”,那个女人浅浅的笑了笑,双手叉腰,略带挑逗的说:“嚯,看来你知道啊?”,刘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左手—一只机械手臂,“谢谢……”,她拍了拍刘的肩膀,“快回去吧,这里最近不太安全,不要惹太多事。”,说完就走进了瓦尔哈拉。
路灯一直都在亮着,水渠里流淌着墨蓝色的水,五光十色的霓虹浮在各处,墙壁上被粉笔画满了警示,太阳会升起亦会下落,但是“肉身”却感受不到照耀的阳光,或许,奴人比我们更能感受平和吧,那三封信讲述着对于他们的自由的探讨,或者说,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