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才刚刚开始变得寒冷的圣刻亚斯学院,西方之海的某些地区已经变为了纯白色。
夜幕褪去,迎来了清晨的森林雪路上,出现了一道移动缓慢地人影。
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年龄,身上披着一件和自己幼小的身形不相符合的大衣。
淡淡的阳光洒落在她可爱的小脸上。
她紧咬着下嘴唇,碧蓝的眼眸中看不到属于这个年龄阶段本应该拥有的纯真。
即使双脚已经被寒冰侵蚀的失去了知觉,但她仍然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步伐继续走在森林中。
幼女的身后紧跟着一名女人。
女人一边跟在幼女的身后,还一边不时地回头观望。
远处的声音......听起来距离这里越来越近,虽然大雪不停地在帮助她们掩盖着一路走来的脚印。
「照这种速度下去的话会被追上的......把这个拿着。」
意识到情况的恶化,女人走到幼女的面前蹲下身体,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符箓递在幼女手心里。
为了躲避被敌人的抓捕,两人从夜晚就开始逃亡,现在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
「一直就这样向前走下去......新翼神教会的人会保护你,后面的人我来替你挡住......」
女人的语气充满了温柔,或许这是她身为侍从,最后一次再见到眼前的幼女了。
她轻轻地将幼女向前推动了一步。
回头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女人,像是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后,幼女终于迈开了脚步。
强烈的寒风继续吹着她的脸颊,头发上面已经差不多堆积起了少许的积雪。
幼女眼眶湿润紧咬着嘴唇,再也不曾回头地消失在了纯白的世界里。
「来吧,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女人的目光中充斥着杀意,和之前充满了温柔的她判若两人。
大概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有三名人影来到了女人的身前。
其中一个站立在中间的家伙戴着眼镜,双手插回白色大衣的口袋里。
他身后的其他两人分别都戴着宽大的斗篷。
「为了争取时间而牺牲自己吗?搞什么啊,这样一来我的努力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站在中间的人说话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此时有些懊恼。
宿舍内,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学生会书记、神色羞红慌乱的学生会长以及手中拿着拖把,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时间的鲨海·白。
距离咖啡店的营业时间还有20分钟。
「好了,我要去店里了。」
就在爱莎的话刚说出一半,白放下手中的拖把打断了对方。
现在全速狂奔的话应该能够提前5分钟赶到咖啡店。
「啊!哦......白同学!路上小心!」
「恩!」
「......」
爱莎终究还是没有把话完整的说出来,她只能重新坐下来,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神色举动都十分慌张的艾露可。
直到鲨海·白走出宿舍后,才继续低下头翻动手中的书籍。
「啊真是的!你不要胡言乱语啊爱莎!!」
开启了狂化模式的鲨海·白在学院内狂奔着,呼呼的风声从他的耳边刮过。
虽然不知道爱莎想说什么而且贸然打断她的话很没有礼貌,但是现在的他不得不马上回到店里。原因就是如果他再迟到的话就会被严厉的店主扣除20%的工资,他已经......迟到了4次!
如果是正常上班的话别说扣工资了,这是可以被开除的次数了吧?
好在这一次上天的眷顾,他提前五分钟来到了咖啡店的后门口。
清水千奈美和稚茗寒早就已经到了。
「不错嘛今天。」
「没办法的事情啊,关系到20%工资的事情可不能松懈。」
「嘛,看来你相当的窘迫啊。」
「......哎」
在员工室换好了服装,店主恰好从外面打开了咖啡店的正门。
新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快过来!鲨海·白!!」
不过,鲨海·白今天迎接的第一个客人,是他少数不想见到的家伙。
新翼神教会的神雉散弥此时表情有些兴奋的坐在了店内呼喊着他的名字。
「......喂喂,饶了我吧。」
白哀叹着走到神雉散弥的面前,正要询问对方时,神雉散弥用食指指向自己对面的位置。
「先坐下再说话啦。」
「所有说啊饶了我吧,我现在可是在工作啊喂!」
「没关系的。」
「你当然没关系了!!这关系到我的生活费啊!!你以为我是你这种衣食无忧的混蛋吗!?还有,我这不是在嫉妒你,你这种家伙想让我嫉妒的话还早一百年。」
「切,教会的工作量怎么可能拿来和你这种店内员工比,你就坐下吧,我请客还不行吗?」
「这不是请不请客的问题,店里的规矩是员工在工作的时候不能这样!!」
「真是麻烦的家伙,店长,能够稍微借用一下这个服务生吗?」
在说话的时候神雉散弥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摆在了桌子上。
「当然可以了,有钱的话做什么都可以。」
店长走过来收起了桌上的这一叠钞票。
竟,竟然光明正大的做出这种抢走客人给员工小费的事情!
并且这也是一种毫无节操的做法。
「现在你可以坐下了吧?」
神雉散弥带着笑容,看向眼前石化的鲨海·白。
既然没有了顾虑,鲨海·白在神雉散弥的对面拉出椅子坐下。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嘛嘛,什么啊,这么恶劣的态度,只是想找你聊聊而已,如果我是艾露可那副巨乳模样的话你肯定不会以这种态度来对我,对吧?」
「啧,我又不是变态巨乳控!」
「好啦,你没忘记鬼龙武财团和雪莲的事情吧?为了补救你们两个的关系人家可是超————级————累————的,还有鬼龙武财团的善后事情也,也是我负责的啦!」
「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没有错啊。」
鲨海·白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善后事情完全都是爱克华·希伯来·埃布尔纳的功劳。当然了,神雉散弥在这两次事件中确确实实帮助了他。只不过帮助完之后,就坐在鲨海·白的身上吵吵嚷嚷着撕扯着他的衣服,根本没有想善后这种事情而已。
「那么,白先生是不是欠下了在下很大的人情?」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话题最终还是绕到了这一句话上。
这一次,面对再次说出这句话的鲨海·白,挂着小恶魔式笑容的神雉散弥总算坦诚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
「够了你快点说啦!」
「就是想请你......」
啪!的一声,稚茗寒将餐盘上端来的牛排用力拍在了餐桌上。
「这位客人,请!慢!用!」
「哦?谢!谢!」
两人对视的目光中间似乎有电流拼撞在一起。
啊啊啊,这种场景的话在宿舍内几乎是常常发生的事情。
鲨海·白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