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刚来这的?”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走到那凶神恶煞的男人身边身边的时候,那人突然发问道。
他看两人就不像本地人,一个还戴这个什么东西把脸蒙上了,故作神秘的家伙。
其实他还是蛮想看到外乡人的,这种人的话,捞钱还能多捞点。
“我两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只敢在远处远远的看,不知本地习俗,还请先生告知。”
妘千悯故作卑微,时寻看着是一脸嫌弃,但是现在又不太好插嘴,毕竟这家伙好不容易正经了一会。
随他去吧,反正今天这钱她是不会出的,想要钱?可以,跟我打打,不管是单放还是群殴,打赢了就给。
“规矩?你们每个人,一块绿晶交给我,就可以走了。”
每人一块绿晶?妘千悯抬起的嘴角就没下去过,好家伙,外乡人还涨价么。
在这里是以一种晶石作为货币的,这种晶石有七种颜色,对应的就是彩虹七色,以赤色最为廉价,橙色其次,以此类推,进制为十。
也就是说这一块绿晶,就是十块黄晶,也就是其他人的三倍不止。
呵,真是把所有人都当面团捏的似的了。
那大汉粗嗓门好像是跟刚喝了两大桶钢筋似的,吵的时寻真想上去给他丫的一拳。
而妘千悯也是这个样子,只见他现在满不在乎的用小拇指扣着耳朵,声调逐渐变得高昂。
“抱歉,没有。”他嚣张的看着面前的大汉,眼里尽是不屑,紧接着他又以一种看待金坷垃眼神看他,说道:“您能把我怎么样啊。”
这一套下去嘲讽拉满,想想这家伙绝对顶不住。
“你特么的……”
果不其然,那大汉瞬间上钩,眼睛瞪得像是俩铜铃,抬起大刀就准备给这个嚣张的男人一个教训。
周围的人都偷偷瞄着这边,有为妘千悯祈祷的,有看笑话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些什么的。
他们可能都以为这两个外乡人疯了吧。
毕竟死是可怕的事。
气氛已经压抑不住了,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突破口。
可能是妘千悯的死亡,反之,也完全可以。
现在周围的气温很低,因为那张咒纹,可能还有别的什么。
“死。”
妘千悯看着那大汉的大刀抬起,而后举在右肩上,好像是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似的。
很明显,他想杀了两人。
从这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的死相……
会很难看。
妘千悯相信着身边这个女人的实力,尽管她只见过她出手一次。
那一次就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猛虎。
好了,看看什么叫血洒长空吧。
妘千悯闭着眼睛,他感受到了时寻那边的咒能正在运转,虽然很是细微,但是用最少的消耗干掉敌人才是大家风范吧,他现在都是这样认为的。
反正她总不能就这样绕过他了吧,应该不会吧。
刀顺势下劈,让人能隐隐约约听到风声,伴着那汉子的怒呵,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的暴怒。
妘千悯完全可以看清他的动作,甚至可以随意闪躲,但是他就在那一动不动,好像是失了神。
在别人看来那就是被吓呆了,只有时寻知道,他有恃无恐。
真是的,真把我当成打手了么,只不过,我还真没办法呢。
时寻手中,冰蓝色再度浮现。她让巨刃在半空中止步,因为冰霜已经在瞬间冻结,凛冽的寒风向四处扩散,侵蚀着周围的炎热,将它打入深渊。
连妘千悯也没有幸免,淡紫色的长发发梢已经有了些许冰蓝。在他头颅旁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一个冰封的大刀冻结在那里,连带着他的主人一起,像是栩栩如生的冰雕。
这时,时寻左手上的咒式也悄然变化,变得更加复杂,但是除了颜色之外和之前又没有什么联系。
骤降的气温让所有人都看向这边,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则是一言不发,抬头看向那个像是领头的家伙,斗笠被微风拂动,露不出半片容颜。
其实现在已经有人想跑了,但是他们不敢动。
“啧,还是没下杀手么。”妘千悯咂舌,对不公平的行为进行着抵制:“你打我的时候怎么往死里打。”
“你死了么?”时寻低声回答,半开玩笑的说:“既然结果都一样,就不要计较了。”
妘千悯心里这个气啊,但是现在确实是不好发作,只是自己暗暗把这个仇记下。
那个还是等以后再说,而现在,当然是找乐子了。
他可还没见过这世面,因为他从来没有从那个叫窥慧的地方出来过,只有自己一个人,每天只能读书,读书,和读书。
像这种,他可是很期待的。
只见他一把将面前的冰雕推到一边,用鄙夷的眼光在剩下的山匪身上来回扫视,好像是在查找下一个目标。
“两位原来是尊敬的咒者,失敬失敬。”
终于,还是来了一个能沟通的人,就是那个领头的家伙。
妘千悯一听这话就知道今天这架可能没得打了,他很不高兴,倒是身边的时寻略微放松了一下。
“听说我们要在这交保护费是么,怎么,你还要么。”妘千悯用一副及其讨打的脸面相那个人,很是嚣张,真的,若非是时寻在一边看着,他都想扣一点鼻屎甩那人脸上。
说完,他还拿出一块大大方方的摆在手上。
“诶,两位这说的哪里话,明明是我们这小弟他有眼不识泰山啊。看到两位还如此嚣张,真是活该。”那人陪笑道。应该是不想和这俩人起什么冲突。
说完,他还狠狠地瞪了那冰雕一眼。
妘千悯就没见过这么怂的人,怎么?看到一个咒法就怂了?你们是没见过这个人上来一言不合就砍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要是看到那一幕,你们裤衩子都追不上你们自个。
旁边还有山匪在慢慢的往一起聚集,在那有个桌子,刚刚就是这个领头的坐在那边,在记录着什么东西。
这年头交保护费也和随份子一样的排场么???
“所以给些小小的教训,也让他清清脑子。”时寻带着冰冷彻骨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人觉得是代表极冰的女王就在那里。
“原来是位女侠,实在是失礼。”领队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个不怎么规范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