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今晚这个所谓的仪式吧,两人的关系比刚从窥慧出来的时候好上了不少。
之前时寻也是刻意的板着脸,不过也没坚持多久,可能是要注重形象。
之前在窥慧的时候,司殅就是这样要求她们的,毕竟她们是在第一线的家伙们,见的人也多,得给平民一个严厉正直的形象,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人保护之下的。
那样的话他们也会安心,又因为仲零在名义上是属于每个国家的,所以上缴的税款也有他们的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缴税。
怎么说呢,明明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造成的效果还算不错。
反正时寻因为这是必要的,但是只是对仲零而论。
现在她也不用维持仲零的形象。
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其它位置还有魔物么。”妘千悯环视四周,周围的一切都被火光照亮,没有一个人影。
“不知道了,应该是没了吧。就算是有也应该跑了,他们逃跑这方面可是一等一的。”时寻无奈的笑笑,显然,她也是因为这个头疼过。
她不擅长追击,一般这种事都轮不到她。
“那我们也走吧。”
男人伸了个懒腰,这一晚上跑的地方还不少,现在已经有些困了。
他想回旅馆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下一个目标,他们今早就决定好了。是临近这里的一个小城,据说戏曲挺出名的,所以妘千悯也是打算过去看看。
毕竟他也没看过戏曲什么的。
讲真,其实时寻也没看过,但是她对此不太感冒。
应该是不喜欢那一类。
“我们还得留在这。”时寻敲了一下妘千悯的脑袋,算是报了刚刚摸头之仇。
妘千悯吃痛,捂着头看着时寻。
“搞这么大的声势还不快跑啊,这一下可是整个城都知道这里出了事吧。”
“那我们也不能走,必须得留下来和主管这里的人汇报一下,其实这个活应该是光耀来办的,但是他们不在,所以我们只能留下来稍微收拾一下。”时寻欣赏着火焰,直到现在,那火柱才刚有要弱下来的趋势。
“就是那个美其名曰给你们善后,实则就是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苦逼组织?”妘千悯记得时寻之前提到过这个,而他自己也是短暂总结了一下这个组织的使命。
短小而精悍的独到见解。
“差不多吧。”时寻揉了揉眼睛,她也有些困倦,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的安逸人生把她带跑了。
明明在窥慧还是不分白天黑夜时刻苦读的莘莘学子,到了现在怎么就堕落了呢。
真的是……
“那我们怎么解释啊,你把人都烧没了。天干物燥,闲的没事烤个鬼宅玩玩?”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尸体怎么说也看得出来个数的。到时候只要把『仲裁』和这里的尸体给这里的主管一瞧,就算完活。”时寻显然是非常自信。“再不济这里还一个呢。”
时寻对着那个一开始就和时寻的见面礼来个对撞的家伙扬了扬下巴。
明明有第二手准备,但是怎么就感觉这个人突然就不靠谱了呢。妘千悯没吱声,给了时寻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或许是察觉到了妘千悯这个时候的异样表情,她又拍了拍妘千悯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放心好了,仲零在这种小城镇是有着绝对话语权的,就算是我平白无故的炸了人家的房子,只要没炸死人,赔钱就行了。”
黑心组织,道貌岸然的家伙。妘千悯小声嘀咕了一句,时寻明显是听到了,但是只是微笑,没有反驳。
“对了,刚刚你说的仲裁是什么。”妘千悯问道。
“是一个代表仲零人身份的牌子,还可以查询魔物,只不过作用范围小,而且探查的时候也无法显示具体方位。”
她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牌就这样出现在了妘千悯面前。
上面不知道雕了个上面东西,有点像是狮子。
玉牌是墨色的,也不是很厚,大概是小指的一半。
“只要周围出现魔物,这个玉牌就会发光发热,今天下午我没查他们也是因为这个玉牌没有反应,魔物应该是没在那里,所以我才直接走人。”时寻解释道。
“难怪啊。”妘千悯点点头。
怪不得这家伙走的那么快,原来还有这东西。
妘千悯接过那东西,在手上掂了掂,小玩意看着挺好玩哈,也不太沉。
时寻看着妘千悯,片刻后把仲裁收了回去,重新挂在脖子上。
其实一般情况下这东西是不能给别人看的,但是现在都这样了,也就无所谓了吧。
虽然时寻心理还是有点别扭,但是这也是一种强制性的适应吧。
“探查魔物的话,有没有什么原理啊。”
“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只负责用。”时寻摊手。
这东西自打时寻奋战第一线开始,就一直带在身边,也被司殅多次嘱咐切不可损坏,更不可落入任何魔物手里。
时寻也猜过这东西是不是魔物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对魔物至关重要的东西,但是也没法印证。
至于现在,她也就无所谓了,留个念想而已。
偶尔也拿出来把鸡毛当令箭。
就比如今晚。
“果然还是好奇啊。”男人摸着下巴,咂舌。
“您大可费着您的脑袋瓜用力想,但是别打它的主意。”她拍了拍胸脯,最终确认了一下。而后侧过身,看样子是真的不相信他。
“我像是那样的人么。”男人马上就不乐意了。
“防患于未然,大人您的好奇心我还是知道的。”时寻显然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人。
应该是熟悉了些吧。
这家伙的好奇心确实重,而且,做事通常不计后果。
不过现在来看,他这两天安分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是感觉没意思了么。
时寻偷偷看了一下妘千悯,发现后者现在也在看她,所以干脆也就不掩饰了,歪着闹到盯着这家伙。
“怎么,知道我是个老实人了?”妘千悯挑挑眉,有点浪痞的意思。
“我呸。”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的绽放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