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有下仆来收拾了这烂摊子,并给时寻又收拾了新的房间。
这些人来的还是挺快的,也不知道这个就是城主府的速度,还是本就有的准备。
不过那些下人也没问什么,一个个的还都蛮老实的。
可能他们也是知道,要是他们真的敢问的话,下场和躺在地上那位应该差不多。
哪个小偷会心大到偷到城主府来,还是客房。
绝对是谁的安排,不过他们也就猜到这了,自家城主他们还是相信的。
所以也就把罪过,下意识先入为主的安排到了时寻两人身上,不过只是想想,他们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倒也是没来什么大人物,也是把这些草草的收拾了,两人也回去休息了。
那炸出来大洞的房间肯定是不能住人了。
两人也知道现在很晚了,折腾了一个晚上,也确实是累了。
所以,在再度安放完触发型咒式之后,时寻也是安心的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而妘千悯则是思考了一个上午,最后整理了一下,也算是清晰了思路。
或许是为了更像一个正常人,他也是和时寻一样窝在房间里一个上午,不管谁来都没有开门。
倒是时寻那边出了点问题,后来听说去叫她的那个人享受了一套火焰连击。
真是有够吓人的。
不过这家伙也是留手了,要不然不可能只有那么简单,事实上,这个小把戏只是提醒来者别轻易涉足那片领地而已。
所以就连妘千悯这边,他们也没敢有什么动作,只是叫了两声,里面没有声音,他们也就没敢再继续找了。
妘千悯也是在房间等着时寻,时寻不着急,他也不着急,就着点清水吃了点东西。
就是昨天他们买的小零食,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小吃还算不少,妘千悯也是准备了很多。
以自己和时寻的馋嘴程度,坚持个五六天应该是没问题。
反正时寻是个小富婆,而且在了解到这个世界货币的本质之后,这种货币,妘千悯想拿出来多少就拿出来多少。
不过他这次出来带的也不是很多,但是足够两个人奢侈个几年了。
大不了再回去取嘛。
准备妘千悯刚要把糕点收起来,那边就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是时寻来了。
“睡得怎么样?”妘千悯放下手,和时寻打了个招呼。
看样子,她倒是很精神,不过也是,这也快到正午了。
虽然昨天的事确实有些麻烦,但是把昨天的坏心情拖到今天并不是时寻的性格。
前提是她要睡好。
“啊~还好还好。”时寻摆摆手,也是打了个哈欠,紧接着又抬手揉了揉眼睛,看样子是刚刚睡醒。“你呢,还好么。”
她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然后就是来找妘千悯。
倒不是说时寻有多粘着他,她只是单纯的饿了。
“一直没睡,在想多属咒法来着。”
他叹气,这个样子的他可并不多见。
“一直没睡?那你……”时寻听到这话,脸上突然就有忧虑爬了上来,但是也是很快就消散了,而后也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哎,忘了你不需要睡,刚睡醒脑子不大好使……”
男人转过头去,没忍住的笑了一下。
“怎么样,是饿了吧。”妘千悯把糕点递给了时寻,也没往下搭话茬,而只是笑着说:“喏,你先垫垫,待会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时寻也是没推托,而是把那些糕点尽数拿走,而后滑到了妘千悯身边的凳子上,开始享用美味。
不得不说,这家伙应该真的是饿了。
吃东西的速度明显快了些,但是还是能保持之前那般动作,没有失礼的成分。
“时寻,能问你一个问题么。”男人先是呆呆的望了一会看着眼前这个小吃货,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耐不住寂寞,还是先开了口。
时寻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才说道:“问呗,有什么事不能开口问。”
那盒里的东西被消灭了一半。
“你来这个城主府是不是为了魔物。”男人平静的说。
“这可是你选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时寻微笑,把面前的盒子推向男人,示意他可以收起来了。
这倒是,之前时寻确实是让妘千悯来决定,但是妘千悯怎么还是感觉上套了呢。
“这不是重点。”男人敲了敲桌子。“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妘千悯在那个时候就隐隐约约猜到一点了,时寻第一时间就把选择权完全丢给自己,这确实是一反常态,应该是另有所图,虽然妘千悯一时间想不明白,但是他还是愿意和这个女孩玩玩。
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是寻诗。
不管是出于什么,妘千悯是不会回头看自己选择的路的,不过尽管如此,他也是想知道时寻的想法。
所以他才会那样直截了当的问。
“只是觉得魔物会不会和这个城主串通罢了。”时寻把左腿搭在右腿上,身子一半压在桌子上。面朝妘千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九只魔物的数目确实太过离谱,而且这里的谣言传播的太广,之前我们去问传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金宅,而且看样子都是害怕恐慌,好像是把恐怖和那个宅子串在了一起一样。”
妘千悯点点头,他想到了昨天下午的那群人,他们说的确实是离谱,人心惶惶的。每个人对金宅的理解只有吓人二字。
“你不觉得就像是在掩盖着什么吗,在这样的城镇里,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只那一处传言流传甚广,而城主又不驱散这流言。”时寻带着节奏的抖着腿,得意的笑脸显得有些诡异。
“万一只是城主玩忽职守呢,流言也可以是魔物刻意放出来的。”妘千悯提出了疑惑。
“这也不是没可能,但是除去这点,你不觉得,昨天晚上他来的太快了么。”时寻掐着手指,“如果第一个被推翻的话,他是一个玩忽职守的城主,那怎么会在金宅出事的半小时内就到达了场地。”
时寻眯着眼睛,附身向前。
“那是不是更能说明他在乎着这个金宅。”她像一条蛇一样,“他玩忽职守,但是没事关心一个金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