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你若是想死，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只是有些疼，希望你能忍受的下来。
这一刻，妘千悯宛如恶魔。
那个人的身体，或许就是灵魂和恶魔交易的筹码。
时寻拉扯了下妘千悯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做会违约的事。如果是要进攻的话，妘千悯绝对不会好受。
“你想死么。”妘千悯看样子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语气偏冷，宛若寒风刺骨。
在时寻看来，这相当危险。
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一股不太美妙的气息，那是在和妘千悯第一次遇到时就感受到的。
这气息曾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甚至让她感受到了死亡。
她听到了清脆的声音，时寻扭头寻声看去，却发现那出声制止她离开的人，此刻已经跪在了地上，那清脆的声音就是双膝砸在地板上的碰撞声。
而其他的大多数人也是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有几个甚至摊坐在地上。
在场上的大多数人都惊奇或惊恐的看着这个似妖非妖的男人，好像是在敬畏神明。
可能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吧。
让他生气的不只是那个男人，还有身边这个什么地方都敢去的女人。
“好了，我们走。”妘千悯任由时寻拉着他的衣袖，也没再往后看。
可能没什么是值得他关注的。
满场，呆若木鸡。
……
“啊？我可没想着进攻啊。”妘千悯与时寻并排走在大路上，此刻，妘千悯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势，又恢复了平常时的模样。
刚刚那个样子真的是好久没有过了，连时寻也是只见过一次。
“你骗鬼啊，我都感受到了威胁，还想着怎么制止你。你说没想着进攻？”
时寻当然觉得不可思议，正如她刚刚说的那样，明明妘千悯都没有对她存在敌意，但是她依旧感受到了威胁。都到了这种程度，还说什么呢。
她上次感受到这股威压的时候还是一年多以前，也就得那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实力和妘千悯之间存在着无可逾越的鸿沟。
那根本就不是她能支的住的强大。
“你要知道恐吓和具有进攻意识是两个概念，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妘千悯轻描淡写。
坦白说他不太想解释这东西，他相信以时寻的智慧会理解的。
“而且我连咒能都没有，怎么和人家打。”他打了个哈欠，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那真要是开打怎么办。”时寻她可能想明白了些，也是马上问了一嘴。
妘千悯转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时寻，而后微微叹息。
“我觉得你真的是蠢了，那不是还有你么。”他抬手毫不留情的在时寻头顶来了记手刀。
时寻吃痛，瞪了一眼妘千悯，也只是瞪着，最后也没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就像是吃了大亏一样。
“而且我对我的气势还有很自信的，毕竟也没白白的度过这么多岁月。”
他想起来自己独自在窥慧的日子，每天看书，擦拭棺材，妄想着和棺材里的人对话，回想他们生前的样子。
尤其是一个被他称作九的人，让他现在还无法忘却。
“我现在也有点害怕你了。”时寻微微站远了些，看着这个男人，语气略带调皮。
真的，这个人就不适合这样的设定。.
“有什么可怕的，明明我都是为了你去的那样的地方。你不该好好感恩么。”妘千悯一想她去的那个地方就有点想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了那样的地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是说她太狂野了呢，还是根本没注意到呢。
真是的，司殅也不好好教教她，就知道吃烟。
“话说那是什么地方啊，里面确实奇怪。”时寻点着下巴，思考着那应该是个什么美妙的场所。
不过还没她深入思考，就被妘千悯抬手打断。
“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以后离他们远点，还有那些门口堆满了脸上布满胭脂的姑娘的地方，也不能进他们的店。”妘千悯好好的提醒。“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个自闭在窥慧那么多年的老居士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时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就是本能的决定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妘千悯把脸凑过来，脸上也是阴沉。
时寻咂舌，明显是不太相信这家伙的鬼话。
不过时寻也是把妘千悯的话听进去了，毕竟这一次也算是吃了亏，还什么好处都没有，到最后还靠着妘千悯救场。
真的体会到了这个地方的麻烦。
“话说刚刚好像有人要留你共饮一杯呢，你没兴趣么。”妘千悯看着天空，看似无意的说。
刚刚他到的时候也是正巧那持伞男人说话的时候，坦白说在时寻拒绝的时候他是松了口气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所以到了现在，他又想到了这里。
看看能不能找出答案。
“没兴趣，没心情。”时寻转了个圈，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今天的忧愁都晃掉一样。“我可不想被卷入麻烦里面，有你这个麻烦就已经够了。”
“我还算是麻烦么 ”
“嗯，大多数情况下算是吧。”时寻思考了一会，而后给出了答案。
妘千悯也没有脆弱到悲痛欲绝的地步，听完之后也只是时寻真的是难缠。
真是的，就是有这样的人才显得路途充满趣味。
所以他绝不会后悔。
“我可不会想……把你灌醉哦。”男人微微靠近了些，时寻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到他的鼻息。
但是她没有躲闪，而且还把侧颜展露在他的面前。
“不用灌醉我也会老老实实听你的话的，老板。”时寻转着手里的烟杆，现在她倒是很像更换一下四周的空气。
在人多的房间里就是会感觉很闷。
无论是她察觉不到气氛，还是那个浑浊的空气。
“当然，我也是有底线的。”末了，她补了一句，生怕妘千悯以此为威胁。
对此，妘千悯只是笑。
你的愿望我也会尽量满足，往后道路，还希望能一直与共。
时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