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摇摇头,想到了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的事。
之前那些,是为了判断自己是不是给妘千悯带来了困扰。
现在,是为了一个答案。
她还有想问的事,穷追不舍,不能放过,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那双眼睛里的纯洁让她察觉到自己即将做的行为是那样的……不堪。
她告诉自己,不管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也要和平如初,这就是一个答案。
乘人之危,趁虚而入,为之不善。
但也别无他法。
“千悯,还有一个问题,你真的是魔物么。”她问这个对她没有一点戒备的人,是这个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尽管她知道这样做可能很无耻,但是为了最快寻求答案,那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妘千悯的眼睛眨了眨,他张了张口,好像是马上就要把什么全盘托出。
“魔物么?抱歉,我……”妘千悯望着时寻,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嗝。
紧接着,他猛地一把拍在桌子上,然后对着桌下就是一顿干呕,吐出了些怪味的酒水。
这酸味让时寻也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与此同时 她也马上站了起来,准备看看妘千悯的情况。
现在这个男人应该已经尝到了酒这种东西强大的副作用,所以也该让他清醒清醒了。
冰蓝色的光芒在时寻指尖缠绕,她马上扶着妘千悯,而后用那根手指点在妘千悯的太阳穴上。
男人也是浑身一颤,看来这一下子真的很有效果。
他捂着脑袋,很是头疼。而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头,极为难受的样子。
“我……啊,让我,让我趴一会。”妘千悯轻推开了时寻,然后一头轻栽在桌子上。
东西干笑了两声,她也知道现在妘千悯是个什么情况,既然他这么说的话,那还是让他冷静冷静为好。
毕竟这家伙第一次喝酒都不带喘气的。
哥们,你一直保持的矜持呢,稳重呢。
“没想到你不胜酒力,这倒是弱点哦。”时寻面色微红,想来也是受了酒精的影响。
现在竟感觉面前的那个男人有些许妩媚。
“我需要一点时间缓和,刺激自己思想,一会,我只需要一会。”妘千悯显然是不服气的意思,明明嘴里还难受的不得了。
身上也有那种气味,应该是已经吐在衣服上了。
真的是,这种东西……书上说的没错,当真害人不浅。
以后,还是得避免和这东西长时间接触。
还有也不能被时寻蒙蔽。
这家伙,绝对是一心想看他出糗。
时寻低下身子,准备再捞一坛上来,先不说妘千悯,她自己还没有喝够。
反正她也不会像妘千悯那样轻易中招,酒这种东西,和她可是老交情了。
都是司殅教的。
时寻这边刚刚低下来,妘千悯就抬起头,猩红石蒜眼眸微转,片刻后又恢复原状。
或许只有强行刺激一下自己才能清醒一些吧,刚刚那红色眼眸就是他的手段,是一个免受精神属咒能的咒法。
实话说,用来醒酒实在是……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迎面从外面走进来的墨深。
四目相对,没人因胆怯躲开视线。
这一下倒是妘千悯没有想到的,虽然红色眼眸已经散去,但是他有预感,这个人绝对不过把那个当成眼花。
而且这些暂时不提,他来了这里,又是因为什么呢。
对时寻采取什么新的决策么,那就来试试。
墨深那边也是很惊讶,他确实没想到时寻两人会在这里,而且是这样狼狈的样子。
在他看来这俩疯子已经要蜕变了。
所以在那之前,他决定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醉酒的话,说不定还能套出点什么。
更何况……刚刚那双眼睛。
“魔物和仲零的组合么,有意思有意思。”他对身边的随从说了句什么,片刻后那随从也是点了点头,快步的走了。
妘千悯也注意到了那个随从。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的那个矮小男人。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部下。妘千悯嘀咕了一句,而后抬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在嘴里细细拒绝。
虽然还是头晕,但是对付这样的小家伙,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时寻也在。
“两位,又见面了,真是荣幸之至。”他缓步走到两人的桌子旁边,对两人打了个招呼。
妘千悯因为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再加上他现在并不是很像说话,所以只是摆了摆手。
至于时寻,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到了墨深走到身后她才注意到这家伙。
“又见面了。”时寻点头,又看了看桌上的浪迹。“只可惜我们这好像没有你的位子了呢。”
“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罢了,路过,其实下人早就在正午就帮我预定了楼上雅间,若是不嫌弃的话……”墨深试探性的想看看两人对他的态度,不料还没有说完,就被时寻拒绝了。
“从这样子就看得出来吧,已经变成这样了,就不继续糟害别的地方了。”时寻单手抓着酒坛边缘,腰间还别着烟杆。
“不会饮酒,让你见笑话了。”妘千悯虚弱的拉了拉嘴角,但是看上去很像是并不想理会这家伙,只是出于礼貌才回应一句。
他并不想看到这人,虽然他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但是这并不能让妘千悯转意。
“这份豪爽已经足矣。”墨深摇摇头,优雅的样子加上这幅面貌,确实是比现在狼狈的妘千悯好看不少。
“那么,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时寻并不想再和他多墨迹了,切入主题比猜来猜去好多了。
妘千悯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什么阴谋,但是他出现在这里,应该就会有什么理由。
但是实际上他还真是想简单的吃个饭,在这里碰到两人绝对是意外惊喜。
“只是有件事想问。”
妘千悯蹙眉,一缕紫色的头发搭在手上。
“那你就问吧,说不定我还真能为你排忧解难。”他抓住自己的头发,有些粘连,应该是碰上了酒。
“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在这小小煌野罢了。”他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