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千悯看了一圈,见两个人也没有聊正事的意思,便以为是自己和时寻干扰到了他们,便站起身来,而后眼神示意了下时寻。
时寻也是坐不住了,这会一看到妘千悯的暗示,也是站起身来。
“先失陪一下,去吹吹风。”妘千悯微笑,而后转身离开。
在那之后时寻也找了个借口离开,而后待在妘千悯身边。
“我们打扰到他们了?”时寻先是拍了一下妘千悯的后背,而后转身靠在护栏边上。
在这吹吹风其实挺好的,感觉神清气爽。
男人把双臂也压在了护栏上,看着湖中大鱼,抬手一招。
那鱼好像是注意到了妘千悯一般,很快就向这边游来。
一边的时寻呆呆的看着,她知道妘千悯的能力多多少少和精神层面有点关系,但也没想到居然可以这样。
“怎么样,感觉很神奇?”妘千悯头也不回的说,看着那张小鱼,又蹲了下去,好像更想近距离的观测。
“有点离谱。”时寻按照心中所想说道。
“鱼的精神没有人类那样强,自主意识还是相对薄弱,给个亲近引导就能让它过来与你嬉戏。”
妘千悯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时寻解释。
“控制精神与之同理,只要自主意识薄弱或者是精神严重崩塌,我就可以给予引导。换言之,我可以控制人类,怎么样,神奇么。”
他好像是个骄傲的小孩子一般和时寻炫耀,水里的鱼儿翻腾,好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
“那你可以引导我么。”时寻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当然不行,这不是我的强项,哥哥才擅长这些,我略懂皮毛,毕竟我把精力都放在研究咒能上了。”妘千悯解释道。“毕竟他说他不喜欢那些所谓的“死知识”他喜欢随心所欲啦。”
“所以你只是单纯的给我炫耀一下么。”
“不然呢。”妘千悯拍拍手,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对那条鱼的控制,只见妘千悯起身的那一刻,鱼儿就瞬间遁入水中消失不见。
时寻无奈的笑笑。
妘千悯的脾气现在她也没有完全摸透。
总感觉被牵着鼻子走。
“我还以为能教我呢。”时寻佯装失落的说。
“这个靠天分,靠天赋。”男人自豪的说。
他回头看向时寻,但是就在他转向的那一刻,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东西。
“喂,时寻,你看那个,是不是文医。”
“好像是吧。”时寻顺着妘千悯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直小船正在往这边驶来,船头有一带面纱的女子,衣着与前几天的文医相差不大。
“看来那个就应该是穆依了。”
“我觉得也是。”妘千悯坏笑。“不知道她看到我们在这会是什么表情呢。”
“会记恨?”时寻接茬。
”那是巧合啦,巧合。”妘千悯显然是不想和现在的时寻讨论这种问题。
他刚刚就不应该问。
真是……
“她不会是来涨价的吧。”妘千悯以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盯着穆依。“她是卖家,不满意墨深给的金额所以过来施压的?你看,岸边还有身穿银甲的护卫。”
时寻一开始还没注意到,直到妘千悯提起,她才看向岸边。
那是十八个身着银甲的战士,只不过距离太远,时寻也只能看到这些。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施压了吧,这是威逼了吧。”时寻对妘千悯使了个眼色,好像是在期待什么。“作为客人我们要不要帮一下?”
“帮什么,帮着添乱么?”妘千悯没好气的说。“我们是来观光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知道了么。”
“没个血性。”时寻小声嘟囔。
“等你什么时候手无缚鸡之力,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种干着急的感觉。”妘千悯恢复平静。
此刻,穆依的船已经靠近岸边,面纱女子也是飞快的跳下了船,直冲冲的忘亭里去。
妘千悯和时寻给她让了路,而他们也不难发现,那个穆依,刚刚好像是注意到了他们,还停顿了一下。
这下妘千悯也知道她就是那个文医了。
只不过没想到那个躲着的家伙还真是个大人物。
虽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你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嘛。”妘千悯看着文医这幅要干架的意思,也是兴高采烈的想要上前去凑个热闹。但是被一边的时寻一把拉住。
“他们是不会让外人看到这种糗事的,小心他们找你算账。”时寻一脸严肃。
“这不是有你么。”妘千悯并不打算放弃,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从刚刚开始就一心想着吃瓜了。
气的时寻真想给他一杵子。
“不引人注意是你决定的。”时寻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好像是择人而噬的母夜叉。
妘千悯被吓的不敢说话,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也放弃了偷听的打算,而后跟随这时寻来到了小岛的另一边,安心的看着美景。
尽管妘千悯的思绪很快就会飘到那边,但是时寻还是在每次他要走的时候及时拦住。
妘千悯一度怀疑这人是不是他亲妈。
这边时寻两人还在等待,那边却已经有了些进展。
……
“所以,穆依小姐是想出尔反尔了?”墨深看着目前这个女人,表情已经有些颤动了,好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不可展示的存在。
“我可以给出补偿,但是这个湖心亭,绝对不卖。”穆依的语气坚定,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穆靖,但是他好像没有一点点慌张的样子。
墨深看着她在桌上拍下的一块紫晶,那是这个湖心亭两倍的价格。
“我们不想失去信誉,所以拿出了足够的诚意。”穆依把自己往前推了推。“如果您可以接受的话,那这个就是您的了。”
她自信的语调在墨深耳边徘徊,过了一会,他还是摇头。
“在那之前,我还是想问问穆依小姐怎么拿出的这些钱呢,毕竟,穆狞这里的财政好像已经出问题了吧。就算前些天你去了邻哲,把那批铠甲卖掉……”
“墨深对我家的消息可还真是灵通呢。”穆依冷笑,看着墨深深邃且带有戏谑的眼神,抬高了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