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鲜橙直接炸毛了。
这李渔舟！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个女生！你这样做，只是白白让我占便宜！”文鲜橙咆哮道。
李渔舟显然也没有想到文鲜橙会生气。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松开抓住文鲜橙的手，低下头道：“橙子，你还没有明白我的心思吗？我只喜欢你啊！我想和你在一起结婚、生子、一起买房、一起筑造属于我们的家。”
“你怎么变了？”
“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打架，你扒了我的裤子，我爸要打你，你说过的，你要娶我的。”
文鲜橙怔怔地看着李渔舟。
好一会儿，他颓然地坐下去，右手捂着额头道：“对不起，渔舟，我不是故意想吼你的。”
李渔舟转过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橙子，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我，我是长残了？还是你有更好的对象了？”
文鲜橙转过头，苦笑道：“渔舟同志，你长得很好看！真的！比绝大数明星都好看！”
李渔舟破涕为笑道：“那，那你觉得我好看，我送到你嘴里，你都不吃，你是不是傻子？”
顿了顿，李渔舟一脸紧张道：“还是说，你，你有女朋友了？”
文鲜橙摇了摇头，自嘲道：“你觉得我这个吊丝样子，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又长得不帅气，也没有什么潜力，哪个傻子才会愿意做我女朋友？”
李渔舟忙道：“我要啊！”
文鲜橙戏谑道：“还老鼠药呢！蟑螂药呢！”
李渔舟捶了下文鲜橙的肩膀，笑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你认真的说！橙子，我们在一起吧！你看看我们多熟啊！”
“连你屁股上哪里有颗痣我都知道！”
“而且，我们家都彼此知根究底的，我爸妈也不会逼迫你拿彩礼之类，逼你买房买车之类的。我们两个慢慢赚，一起努力，不好吗？”
文鲜橙看着李渔舟一动不动。
明明是冬天，他却感觉到身体似乎沐浴在温暖之中。
“橙子，你放心，我爸妈反对也没用的！没房没车也没关系！只要我喜欢就可以！”
“到时候，我们租房结婚啊！”
“也不用请太多人参加婚礼，玩得好的就可以！”
“也不用度假什么的，就算婚纱，我们以后有钱再去补啊！”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只想和你结婚就可以了。”
“你个废物！你他吗的就是个废物！这么久了，你连个首付都出不起！”
“爱情！爱情是个屁啊！”
“爱情能吃饱饭吗？能不要交房租吗？能生孩子买奶粉吗？”
“文鲜橙，你也老大不小了！求求你，成熟一点！”
脑海里浮现着一幕幕画面，文鲜橙将视线从李渔舟身上移开，强笑道：“渔舟，说句老实话，要说我对你没感觉，那是假的。”
李渔舟笑道：“那就行了啊！你看看，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文鲜橙打断李渔舟的话道：“可是，生活不只是有爱情，更有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和我在一起，只是浪费青春。”
“女孩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我这种人，不值得你浪费青春。”
“真的。”
文鲜橙站起身，指了指厨房道：“还过十几分钟，你去厨房把火关了，就能吃了。”
李渔舟忙拉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倒在窄小的沙发上，压了上去，用力亲了下去。
文鲜橙惊愕地看着李渔舟。
李渔舟一连亲了数秒钟，才停下来，哼了一声道：“瞧你这点出息！你就是怕承担责任！”
“好了，橙子，我的初吻没了！”
“你也摸了我大腿了。”
“你要是不承担责任，我就打电话给我爸妈，让我爸妈找你爸妈去！”
“你有本事不管我，就等着叔叔阿姨来找你吧！”
“不是我说，你自己十分清楚，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要你，你就打光棍到死吧！”
“现在我要你，你还磨磨唧唧，烦死人！”
“真是给你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你还卖乖！”
文鲜橙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脸古怪地看着李渔舟，讪讪道：“渔舟，我，我是认真的，我配不上——”
“配不上你大爷吗？老子都被你糟蹋了！”李渔舟双眼盯着电脑，不停地胡乱敲击着键盘。
文鲜橙：“......”
李渔舟一边继续敲击键盘，一边道：“两个人一起努力啊，你个猪！”
“而且，我也没钱，我也是吊丝！”
“女吊丝配男吊丝，门当户对！”
文鲜橙挠了挠头，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他的脸上突然“吧唧”一声，却是李渔舟亲了过来道：“好了，亲回来！恋爱就是这样，有往有来。”
文鲜橙脸色胀得通红，骂道：“神经！”
李渔舟敲了敲桌子，眼睛看着屏幕道：“速度！不亲回来我打你信不信？小时候你就打不过我，只能扒裤子。现在，你敢扒我裤子试试？”
文鲜橙翻了个白眼道：“小时候和大了不一样！我现在一拳打哭你个嘤嘤怪！”
李渔舟突然转过身，撸起袖子。
文鲜橙忙站起身就要跑。
却见李渔舟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低头亲了一口，通红着脸看着文鲜橙道：“现在你要亲我两口！”
文鲜橙看着近在咫尺，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李渔舟，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许久，他才缓缓凑了上去，在李渔舟鲜艳欲滴的红唇上亲了下。
李渔舟快速啄了一口回来道：“还有两口！”
文鲜橙尴尬道：“过分了，松开，红烧鸭应该熟了。”
李渔舟这才松开文鲜橙，坐回自己的座位，低头摆弄着手指道：“橙子，我们已经是情侣了。以后，以后一起努力，我们总能将该有的都买齐的。”
文鲜橙站起身，走向厨房。
许久，他才停在厨房门口，沙哑着声音道：“我，试试。”
客厅里，李渔舟嘿嘿笑着道：“对了嘛！”
来到厨房，文鲜橙看着液化气灶台燃烧着的蓝色火焰发呆。
脑海里尽是过往的种种。
许久，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情侣吗？
总感觉又在走老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