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黑色的乌云所笼罩,些许灰尘因震动而掉落在了地上。
油量已经消耗完毕的吉普车被遗弃在了死城之外。
微微从窗口探出看向死城的街道,一辆明显有所战损的悍马正快速行驶而过,灰能够清晰地看出上面的人并非什么官方人员。
“记住,在这样的世道下,最可怕的不是那群感染者,而是人心。”灰说着缩回脑袋,将一旁想要探出头的UMP45给按了回去。
“我们现在要去哪?”急忙点了点头的UMP45开口问道。
“我们目前所在的区域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报废的城市,接下来我们需要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区。”灰说着,将一个挡在门口的木制柜子推开,扬起一阵尘灰。
躲避着不时路过的拾荒者亡命徒,翻越过沾满尘灰的窗框,穿梭于城市大小巷之间,在夕阳的照射下,时间已然来到黄昏。
走着走着,正低头思考的UMP45便撞在了那坚实的后背上,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幸好灰及时拉住了快要倒地的UMP45。
灰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废弃广场扎营休息的一队拾荒者。
UMP45立刻便了解了灰的意思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枪。
灰能够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得比以往坚定了许多,看样子蝴蝶行动的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成长。
“你不害怕吗?”
“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不是吗?”UMP45开口道,持枪的手也紧了几分。
“这样吗...”点了点头,灰便举起了手中的HK416对准了不远处正放哨的拾荒者。
“你先从侧边借着建筑的掩护靠近他们,我会给你掩护。”
伴随着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消失,身着黑色冲锋衣的UMP45便立刻提着枪离开,迅速融入了黑夜之中,而灰也立刻调整了一下姿势,趴在了阳台前架好了枪。
“准备就绪,让我看看你到哪了。”小声自语着,灰的眼睛依旧停留在敌人的身上。
.......
闪耀的火光将照耀在那沾满尘灰的男人身上,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今天有什么收获?”啃了一口面包,站在悍马车旁放哨的男人向着身旁一起放哨的人问道。
口中干涩的味道让男人的眉头微微皱起,不过还是咽了下去,毕竟有吃的总比没好。
“一辆装甲悍马车,似乎是军方留下的,也不知道那车里面都有什么宝贝,让老大这么神神秘秘的。”他张望了一下四周便凑到男人身边小声说完便立刻站了回去。
“要不我们...”男人话音未落,一双细嫩的手便从他的身侧将他的喉咙结结实实地钳住。
他开始下意识地用手抓住这双突如其来的手臂反抗,想要发出声音,然而这双细嫩的手臂完全不像他想象中的轻柔。
没一会儿便昏了过去,而站在另一边的放哨人员这才感到疑惑。
“你小子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我还以为检查放哨的人到...”刚转过头,一只包裹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便招呼在了他的脸上,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鼻梁骨都仿佛要被打断掉。
刚想要惨叫出声告诉同伴有入侵者,一根又黑又粗的东西便用力撞击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轻轻地将昏过去的放哨者放在地上,这位‘不速之客’便对着不远处的楼房比了个大拇指。
“汉斯,是时候轮...轮班了...”从营地篝火处走来通知的男人看着两名躺在地上的人和身着黑色衣服,手持枪械的陌生人立刻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入侵者!”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便将他的头颅击穿,殷红色的鲜血混杂着白色的物质飞溅在了地上。
沉闷的开枪声在夜色中如同一盏明灯一般,已经失去了几名同伴的拾荒者们立刻便开始一边抬起枪向着UUMP45的方向射击一边寻找周围的掩体。
在数个亡命徒的火力压制下,UMP45也只好借着这辆结实的装甲悍马作为掩护。
“你,你,还有你负责火力压制,你们几个从一旁摸过去干掉他绝对不要让他进入悍马车内!”似乎是头头的男人一边开枪一边喊道。
砰砰!
刚探出头的几名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头颅,而几名摸向悍马车已经完全暴露的人则被击中了心脏倒在了地上。
也许他们在临死前还在想着自己是怎么死的。
“敢露个小头的都得死。”
“该死的,小心狙击手!”头头大喊着示意一旁的亡命徒投掷手雷。
‘既然你们想要,那我宁愿毁掉都不交给你们。’男人笑着想到,那带着刀疤的脸上满是狰狞。
亡命徒点了点头,刚要探出头,便听到了巨大枪声之中某些东西轻轻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
砰!
刺眼的光芒,眼部剧烈的痛觉让躲在亡命徒身旁的他几乎快要窒息,震耳欲聋的声响似乎是要把他的耳膜撕碎一般。
待他回过神来,周围的手下同伴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包括他自己。
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全身上下传来,像是刚睡醒躺在被窝中的那种感觉一般。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了...最后一次好像是母亲和我被父亲抛弃在荒郊野岭的前一天晚上吧....真令人怀念啊...话说...好温暖.....我好想睡觉啊....’
眼中的世界开始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仿佛一切都在远去一般。
那场雪夜夺走了一切...
在意识逐渐迷糊之中,他仿佛看到了那坐在床边为自己披上红色毯子,挂着笑容的慈祥女性,窗外正落着雪花。
“晚安,宝贝。”
“晚安,妈妈。”
………………
PS:摸了这么久鱼了,稍微诈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