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由和王贲受邀来到了司夜的小院子。
“司兄,这饭菜难道是出自御厨之手?”李由品尝了几口饭菜,顿时惊为天人,这是他从未吃到过的。
而此时的王贲已经放不下筷子了,一口没吃完就接着吃下一口,也不在乎不同的菜会不会串味。
“御厨净会做些清汤寡水的素菜,哪能做得出这些硬菜?”其实司夜是误会御厨们了,现在皇宫内后宫还空着,偌大一个皇城里就住着仨身份数得上的人,嬴楚还经常住在皇宫外。因为嬴紫曦喜欢吃清淡的,所以平日里只留下了几个善烹素菜的御厨,这才直接连累了司夜天天一起吃草。
“不多说,这菜必然大火,我们酒楼一定能赚大钱。”不知运用了什么技巧,王贲在嘴里含着饭的情况下还能说话。
“那酒店的菜式就这样决定了,不知二位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资金可还足够?”两人的反应司夜早就预料到了,开始问其他两人负责的工作。
“没问题,当天我就问家里要了咸阳城最热闹的地段的一块地,建造施工的人也是家中熟识的,质量可以保证,估计过几天就建好了,到时候我叫上你们一起去验收。”王贲拍胸脯,一副信我的表情。
“掌柜的倒是好找,只是这适合年龄的女子实在是难寻,一般会卖身的都是年龄很小的女子。所以我自作主张去青楼赎了几个回来,都是过了当红年龄的,花费倒也不是很多。”
司夜和王贲听完李由说的话,感动不已,这才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典范啊,李兄真乃大丈夫也。
“李兄家里可知晓此事?”王贲饭都不吃了,凑到李由脸旁小声问,司夜也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凑过来。
“废话,当然不知道,现在那几个人都偷偷养在西城的一家客栈里,酒楼建完赶紧给我把人接走。”
司夜给李由点了个赞。
“照这样发展下去问题应该不大,这酒楼尽量早一点开起来,随着接下来几国挨个的灭亡,这京城里的权贵只会越来越富有,若是等到天下彻底一统后再建酒楼估计花费的资本就不那么容易接受了。”司夜再次提醒了两人动作需要加速。
两人都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说起来,你们参加这次的秋闱不?”之后的闲谈中李由忽然问道。
“我武举早就参加过了。”王贲摇头。
“我不去,这么说的话李兄是要参加吗?”
“嗯,家里需要我去一趟。”
“可有把握?”
“有是有,只是这次的主考官是我二舅。”
“这不是好事吗?”司夜有点疑惑。
李由摇摇头,“这样的话,除非我的策论超过其他人很多,否则的话他都会为了避嫌将状元定为别人。“
啊这,这就是学霸和学渣思维模式的差异吗。司夜想的是能不能及第,而李由确是直接冲着状元去的。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大家先各自回去,之后可有的忙的。”司夜不想和这个B呆在一起,起身就要离开。
在回皇宫的路上,路过刑场的时候,路上行人的对话引起了司夜的注意。
“斩的好啊,这狗县令勾结着那些个纨绔祸害了多少人了,今天终于是遭报应了。呵tui!狗官。”
“是啊,听说这次还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真是苍天有眼。”
“你们说的可是这咸阳县令?”司夜看向说话的两人。
两人看着司夜一身白衣,下意识地没把司夜当成那些做官的,只当是家里有钱的商户子弟,便开始勾肩搭背地攀谈起来。
“是的。”
“那能不能说说他是为什么被斩首的?”司夜并未对这人把胳膊搭自己脖子上有什么反应,继续追问。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狗官平日里便仗着县令身份包庇权贵。这次吏部中大夫的小儿子犯了命案,这县令却又想稀里糊涂地把这事翻过去,但这事不知怎么地传到了陛下那里,这不,今天这两个人便全被拉去问斩了。”
司夜点了点头,也没多想,这事确实是挺大快人心的。
司夜走后,这两人才看见司夜腰间挂着的名贵玉佩和身后跟着的红药白芷,白芷路过的时候还瞪了两人一眼。这两人大惊,赶紧跑着离司夜远点,不过看司夜也没有要追究的样子,慢慢把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回到了皇宫内的小院子,司夜化身咸鱼,躺到了自己的躺椅上,最近天气渐渐不那么热了,司夜便把躺椅从树下挪到了太阳底下,闲着的时候便出来晒晒太阳,身边还有人端茶倒水地伺候着,生活相当惬意。
躺了一会,司夜正在挣扎着是不是该去看会书了,金桂敲门走进来。
跟金桂也算是比较相熟了,司夜只是从躺椅上坐起身,并没有出去相迎。
“司公子,商君当时派出的最后一批远航船回来了,但是一名为樱桃的果树却怎么也种不活,陛下托婢子来问问司公子可有什么方法。”
司夜若是再看不出陛下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少底细那就可以去死了,这件事也是满满的试探感。不过司夜还是决定告诉嬴紫曦自己知道的知识,适当的展示自己的价值而已,绝对不是对某人有求必应。
司夜告诉金桂他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知道的东西,晚点会把需要注意的事项写下来再交给陛下,金桂便告辞离开。
司夜拿出手机问了问,向导现在已经不是秒回消息了,估计他也有需要忙的事,司夜每次想和他闲聊他都会说自己有事不能多聊。
回到大殿,金桂把司夜的话禀报给嬴紫曦,她也看出司夜的异常,但没有多问,陛下考虑的只会比自己更完备。
“他最近在做什么?”嬴紫曦问。
“在与左相之子与大将军之子开酒楼,由这三人弄出来的动静来看,规模大概是极大的。官家子弟去做这些必然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可需要提醒一下司公子?”
“无需,无论司夜做什么都不用去约束,只要不是对大秦不利的事由着他去便可。”嬴紫曦并不想掺和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