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一，防不防你自己看着办。”
还没等第二个人松一口气，司夜又把枪口指向了他的脑袋。
“三，二，一。”
“砰”，司夜扣下扳机，那个人抬起一只手臂想要阻挡，可惜携带巨大动能的子弹在贯穿他的臂骨之后的余威仍然足够打碎一个人的头骨。
甩了甩有些被震得发麻的胳膊，司夜看向最后一个人。
不同之前，这次司夜一句废话也未曾多说，直接朝着他的膝盖开了一枪，顿时膝盖前后两道血线迸射出来。
“走吧。”司夜转身就走，一边迈步，一边拨开弹仓，把多余的几颗子弹退出来。
“那此人？”李信不知道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就按照刚才说的，他自由了，不用管他。”
“是。”李信朝身后打了打手势，几名金翎卫跟在后面离开。
那个活下来的犯人即使腿断了也坚持着跪在地上，不断说着什么感谢公子不杀之恩之类的话。
李信能当上金翎卫首，肯定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不会对血腥场景有什么不适应，但他不明白的是司夜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司夜的护卫工作一直是有金翎参与的，据李信所知，司夜还是第一次亲手杀人。
而走在前面的司夜也确实不是在强装淡定，甚至连他自己其实都有些纳闷，为啥没什么反应呢。
其实之前目睹那场杀人案件的时候司夜就感觉有些奇怪了，他好像对死人啥的都没太大情绪波动。
这次抓来几个犯人试验的原因有二，一是司夜想要试试这枪对武功高强之人效果怎么样，二是想要练练胆子，以后总要做这些事的，到时候若是因为不敢杀人而掉链子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现在看来测试的结果很理想，各种方面。
“李卫首，这手枪的威力你刚才也看到了，若是换作了你来挡，接下来的几率有几成？”
李信思索了一下，司公子手里的东西威力确实有些骇人，连他也不敢说能毫发无损地接下来。
“挡是能挡下来，只是需要付出些代价。如果是被连着几次攻击，就算是某也要含恨。”
司夜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李信基本上已经算是武功最高的那批人，连他都能伤到的话司夜以后基本可以靠着这个横着走了。
若是以后司夜再遇袭，保证让那些个刺客有来无回。
“公子，你的衣服有些脏了，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吧。”红药来到司夜旁边。
司夜顺着红药的目光低头看去，果然在长衫下面有一块块红白相间的污渍，腿上也沾上了一些。
估计是脑袋被打爆的那个人身上的部件，司夜记得当时脑浆啥的溅出来挺远来着。
“好。”
本来就要回皇宫，司夜上了马车，一行人低调地回到了司夜的院子。
只留下两个人在司夜的门口，李信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虽然只是腿上沾了点血迹，司夜还是觉得有些晦气，想全身都彻底洗刷一遍。
本来想凑合凑合直接用凉水洗洗的，可惜还没等司夜脱衣服钻进浴缸就被红药给拽了出来，披上一件浴巾等在一边，红药则命下人去烧水。
司夜这里当然是不止红药白芷两个侍女的，除了这两个贴身侍女外，司夜院子里还有好几个负责干杂活的下人。
红药白芷两人只负责照顾司夜的起居和出行。
“还未入夏，公子此时若是直接用凉水洗容易沾染寒气，水很快就烧好了，还请公子稍待片刻。”
司夜很想反驳说以前自己大冬天都敢往身上泼凉水洗澡的，但回想起来自己这半年多来至少感冒了五次的体质，还是老老实实在一边等着吧。
过了一会，一个小丫头端着满满一铜盆热水进来，加到了司夜的浴缸里。
“公子今日想换哪件？”红药问司夜。
“今天不出门了，随便拿一件穿着舒服的吧。”
说完，司夜走进浴室里，拉上帘子。一阵听着便毫不怜惜的拉扯声过后，司夜之前穿的那身衣服被他扔了出来。
红药上前捡起，和之前差不多，司夜嫌这些长衫穿脱麻烦，脱衣服从来都是靠蛮力生拉硬拽下来的，要不是穿衣服时不用司夜亲自动手，估计这些衣服怎么脱下来的就会怎么套回去，各种系带纽扣一定只会被当作装饰，永远不会解开。
除了陛下送的那两件，红药就没见司夜爱惜过任何一件衣服，无论布料有多贵重。
躺在大浴缸中，身子慢慢下滑，司夜把头都埋进水里，感觉浑身都被水泡过之后才坐起身子呼吸起新鲜空气。
长头发湿了之后会很沉，司夜想要起身，还要专门用手把头发举起来。
“舒坦!”泡完热水澡，司夜出来的哪一刻感觉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不过刚刚换上红药给自己的衣服之后，照镜子的一瞬间司夜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红药，你确定这身衣服是我的？”
不怪司夜疑惑，这身偏淡蓝色的长衫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娘，完全不像是自己平时翩翩公子的风格。
“大概是白芷购置衣物时买错了，奴婢这就去给公子另拿一件。”
“算了，反正今天也不出门，就这样吧。”司夜摆摆手，不想再麻烦红药。
“是。”
之后梳理头发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白芷故意的，她没有把司夜的头发扎起来，而是梳开之后就让它们自然披散着，耳朵前面还故意留了两撮，遮挡住一部分脸。
头发一披，侧脸一挡，看着镜子里的人，司夜眼皮微跳。
“白芷你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你怎么解释？”
指着自己的脸，司夜感觉自己被坑了。
“抱歉，公子，刚才梳理头发的时候没忍住就。”白芷企图蒙混过关。
“别装了，这件衣服也是早就挑好的是把？”
“公子说笑了，奴婢怎么敢呢。”白芷说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那要不我去问问红药这件衣服是不是刚才你塞给她的？”
“公子对不起，我错了。”
司夜突然想起来什么。
“嘶，你是不是因为三天前被金桂揍了所以今天跑来报复我？”
“公子怎么知——，啊不是！奴婢怎么敢报复公子呢！这一切都是误会，对，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