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的流苏没有什么收获,回到了家。
雨改变了天空的颜色。阳光下,天空就是一望无际的蓝。但是,在雨中,天空却变得灰蒙蒙的,浅浅的灰色有种忧郁的感觉,拨动着多愁善感的人们心中的琴弦。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路上的人行色匆匆,雨滴不时拍打着窗户,留下一道道雨痕。
流苏茫然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嘴里哼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歌。
“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
“不敢打给你,我找不到原因。”
“为什么失眠的声音,变得好熟悉。”
渐渐的,流苏心里也变得惆怅起来,心底无声的泪水似乎连着窗外的雨水,共同汇聚成悲伤的河流。
流苏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即使这个副本里面有再多21世纪风格的东西,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欧尼酱,你在哼什么歌?怪好听的。”
流苏出奇地没有搞怪,而是腼腆一笑,不多言语。
我妻由乃垫着毛巾端出一盘盘精心制作的食物,让流苏顿时胃口大开,瞥见莉夜暗自神伤的眼神,流苏宽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天赋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锻炼的,人与人的才能也不是能一概而论的。”
莉夜脸颊一阵变化,最后有些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意。
“没关系哦~我会加油做出欧尼酱喜欢的料理的。”
其实你只要不加入一些奇怪的东西就好。流苏暗自想着。
“那样就好。”流苏点点头。“那我开动了。”搓了搓手掌,食欲大开。
他盛起一勺尝了尝,咂了咂嘴。感觉真不戳。
流苏开开心心和我妻由乃享用完晚饭,旁边是顽强地坚持不吃嗟来之食的莉夜,面对莉夜幽怨的眼神,流苏面不改色。
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隐约间,流苏可以看见对面房子二楼过道的灯发出惨淡幽暗的光,窗外的小路兀自死气沉沉地趴着。
叩叩叩——
“嗯……?”流苏睡眼朦胧,带着刚醒的那种惺忪,呆滞看着门口。
“流苏君……你睡了吗。”
我妻由乃清脆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
不知何时,外面风雨变大了。树叶剧烈敲击着窗户,似要冲进来,又被阻隔。
“还没。”
“那我可以进去吗。”
“好呀。”
不知道为何莉夜今晚没有夜袭,流苏正好缺一个暖被窝的丫头,自然是不无不可。
吱呀——
房门被推开,房间里面自然是没有灯光的,浅浅的光亮穿过窗帘的缝隙,将我妻由乃的影子拉得狭长。
我妻由乃赤脚走进房间,穿着清凉的睡衣,似乎这不是流苏的房间,而是她自己房间,看起来刚刚洗完澡,粉色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额头还黏着几根发丝。
我妻由乃毫不见外地坐在流苏的枕头旁边,在这种幽暗的夜里,粉红色的眼瞳似乎发着光,亮着彩,流苏仿佛可以感受到她那具青春的身体里面散发的无尽热量,仿佛可以闻到萦绕在鼻尖不肯离去的淡淡香气,是我妻由乃自身的体香夹杂着沐浴露的香气。
流苏心中微微一动,知道由乃正在诱惑自己,正要动手做些什么,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目光。
“等一下!”
流苏利索地下了床,在我妻由乃不解的眼神中,跑到自己的衣柜前一把将其拉开。
果然,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蹲坐在衣柜里面,抬头用那猫眼般漂亮的眸子生气地瞪着流苏。
“小姑娘家家天天不呆在自己房间里面,往别人房间里面钻,真是不学好!”
流苏准备连哄带赶把这个自以为抓奸的姑娘撵出去,莉夜更是奋死挣扎,那是百般不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气性,愤愤不平道:“欧尼酱,你把我赶出去,是要和她做什么?”
流苏面对这种直球自然是不怕,道:“当然是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不行,我不会同意的!我绝对不认同。”莉夜捂着胸口愤然道,似乎流苏的话可以穿透她的心脏。
“欧尼酱你说好的,第一次要和我一起的————”
莉夜尖锐的叫声充满了凄厉。
流苏歪歪脑袋,发现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于是安慰道:“今天先回去,明天就轮到你了。”
“我杀了你!”莉夜也不跟流苏多说,冲上去跟看戏的我妻由乃打成一团。
见此,流苏大喊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闻言两人恍然,各自去寻找自己的武器,流苏连忙拉住二人,喜滋滋道:“三个人一起睡也是行的,你睡我左边,你睡我右边。”
“不可能,我不会让这种野女人和欧尼酱一起睡的!”
“流苏君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两个人的态度也很坚决,流苏只好说服道:“古人云:三人睡,必有我湿焉。三个人睡的话,大家都是大湿人,好处大大滴有。”
面对两个人懵懂而又坚决的眼神,流苏知道行不通,只好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去探险?”
为了让自己的后宫和谐,流苏可谓是煞费苦心,暗自吐槽以前日漫里面的后宫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欺骗了流苏苏幼小的心灵。
不顾两个人奇怪的眼神,流苏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
不多时,穿好了衣服的流苏和两个不情不愿的女孩出了门,不情不愿的原因不是流苏突然发神经半夜探险,而是多了一个电灯泡。
淅淅沥沥的雨正好停了下来,街道上起了薄薄的雾,流苏见此顿时兴奋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四周弥漫起了大雾,仿佛钻入雾中便消失不见。深夜里,整条街道只剩下了流苏一行人,还有那闪烁的红绿灯。
流苏精神一振,转头对由乃和莉夜说起恐怖片里面常有的话:“没什么好怕的,让我走在最前面。”说完便一马当先走在两人前面。
由乃和莉夜此时一头雾水,却默契对视一眼,跟上了流苏。
大雾里面似乎没有尽头,然而也没有流苏期待的朋友。
走了一段路,也没有流苏想要见的小可爱,那是一个带着脏兮兮口罩,穿着破旧大衣,四季拿着剪刀的可怜女人。
“小裂口,你在哪里?”流苏如同呼唤一个老朋友,企图把裂口女引诱出来,然而直到流苏口干舌燥,也没有吸引裂口女现身。
“难道小裂口只会在大半天工作嘛?”流苏微微叹气,“真是不敬业,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着。”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来到了学校,在影视中,学校和废气的工厂、医院都是很热门的地方。
“流苏君,你喊的那个朋友是个女孩子嘛?”
“欧尼酱,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莉夜表示自己有**,还是有了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人,顿时很泄气。
我妻由乃则是很疑惑,为什么流苏要在大晚上出来找人。
“肯定是女孩子啊,还是一个特别可爱,特别单纯的一个女孩子。”
不顾两个人妒火中烧,流苏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做完这次任务我就要结婚了。”流苏面带严肃地对莉夜和我妻由乃说道。
“是谁?”
“欧尼酱,说的是我对吧?”
没有人能够对上流苏的电波,一丝孤寂爬上流苏的心弦,在这种寒冷的黑夜,他茫然四顾,找不到丝毫慰藉,只能一脸不爽地走向远处潜伏于黑暗的旧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