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动作和交手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姗姗来迟的汉克终于来帮诺艾尔分担压力了。沉默的魁梧大汉此时怒发冲冠,心爱的妻子被伤成这样,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希菲儿。
诺艾尔趁着这个机会做出驴打滚的动作,堪堪逃出希菲儿的攻击范围。
“你这个,怪物!”
暂时安全的诺艾尔俯身大口的喘息着,单手支撑地面,本应该有鲜血滴落在泥土上,但是受伤的地方就连伤口都干枯了,手臂的断裂处更是可以肉眼可见的炭化了。
如果不是有队友,是一对一的话,她已经是一具尸体。
不仅仅是失去了手臂这么简单。就连身体里面的血液都不足了,不是蒸发了,诺艾尔中剑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剑上面传来一股强烈的吸力,像是要把自己骨髓里面的血液都吸出来。
“她的剑有问题,是——吸血的魔剑!”
诺艾尔朝着汉克和安洁大喊道。
汉克回想起自己中了一剑,身体状况就一直有些受影响,也诡异地没有流血。
一直在观战的流苏,想起之前的场景,之前被杀的三个大汉确实流出血了,于是震惊道:“难道这把剑还挑食?”
流苏的发声又一次成功引起了希菲儿的注意力,
希菲儿闻言一阵娇笑,消瘦的肩膀抖啊抖的,对着流苏道:“想不到小白脸弟弟脑袋还挺灵活,小桑可不是什么都肯吃的,真是叫人伤脑筋啊~~”
希菲儿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冰蓝色长剑,虽然嘴里说着伤脑筋,但是动作却轻柔得很,全然没有刚刚杀气腾腾的模样,冰蓝色长剑也忽明忽暗,似乎回应着主人的话语。
“小白脸?!”流苏摸着自己的脸颊吃惊道,关注点和其他人并不一样。
小女仆米妮多闻言也是不服气,虽然只敢躲在流苏身后,挥舞着只有流苏会怕的小拳头。
“怎么?说你是个小白脸你不服气嘛?”希菲儿反问流苏道,虽然是笑眯眯的样子。
流苏还没有说话,米妮多首先勇敢地站出来反驳,眼神完全不敢和希菲儿对视,只能看一下——移开眼神——再偷瞄一眼。
流苏看不下去了,作为本公子的小女仆怎么能这么怕死呢?于是把她从背后推上前。
“诶——?”米妮多完全没有预料到流苏的举动,小脑袋空空如也,似乎是瞥见了流苏鼓励的眼神,扬起白皙的脖颈,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缩着脑袋道:“流苏,流苏大人才不是这样的人,他——”
米妮多在外人面前还是会给流苏面子,称呼其为大人。
“哦,是嘛?那他会些什么?”希菲儿似乎对米妮多这个小女仆不怎么反感,于是很温和道。
米妮多似乎被希菲儿的态度感染了,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顺着希菲儿的话语细细思索,然后骤然一转身,把头埋在流苏怀里,无力呜咽道:“对不起(>人<;),流苏大人——”
流苏直到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才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道:“你倒是继续反驳!”
看着怀里小女仆躲躲闪闪的眼神,流苏追问道:“难道我就没有什么优点嘛?”
米妮多食指与食指相互触碰着,听见流苏誓不罢休的话,柔柔弱弱道:“大概就是,很帅之类啦。”
声音很小,不过还是很清晰地传入了流苏的耳朵。流苏的耳朵是神奇的,不过放过任何称赞自己的话语。
不过听见这句话的流苏并不高兴,想不到小女仆只是贪图自己的美貌,反而不服气地道:“难道你们看不见我的才华嘛?”
流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先是看向小女仆米妮多求证,小女仆不肯对视,于是乎把头埋在流苏怀里装起鸵鸟,流苏看向不远处的安洁,安洁小姑娘与他眼神一触碰就低下头看脚尖,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
流苏看向诺艾尔,这位御姐回应了他一个媚眼。
流苏看向憨厚的汉克,汉克给了他一个老实的憨笑。
流苏忍不住望天,难道真正有才华的人注定被埋没在茫茫人海里嘛?灵光一现,还是要不断学习丰富自己,用知识武装自己,于是从怀里摸索出那本叫人啧啧称奇的书。
“哎呀!你要死啦!”米妮多见流苏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那本奇书,美其名曰学习,真是叫她又羞又恼,小脚在地上跺了又跺,似乎要在地上留下一个坑来。
偏偏流苏手脚灵活,根本抢不到,米妮多感觉其他人怪异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精致的小脸红得像是苹果一般,急着急着,一串串珍珠似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往下滑。
“哎呀,别哭,来来来,我们一起来学习!”流苏又把小女仆往自己怀里拉。
不提流苏和小女仆打打闹闹,希菲儿这边又开打了。她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短板,若是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体力。
刚刚趁着和流苏说笑,名为“小桑”的宝剑将吸入的鲜血转化为能量源源不断地输入希菲儿体内,稍作休整,希菲儿的状态居然恢复了九成。
希菲儿不理会已经暂时失去威胁的诺艾尔,几步冲到汉克面前,手中长剑绕着手腕一旋转,用用剑柄狠狠敲在盾牌上。
“砰。”
一声闷响传来,汉克持盾的手臂承受很大压力,暴起的青筋很是夺目。
希菲儿发现,对付汉克这种持盾的敌人,钝击远比斩击更有效。
见此汉克将盾牌狠狠拍向希菲儿,这一击颇有气势,希菲儿完全没有硬抗的想法。一个灵敏的侧身躲过盾击,然后手臂一卷,左手抓住盾牌的边缘。
汉克心中哀嚎一声‘又来了’。
抓住盾牌的边缘处,希菲儿眼帘低垂,嘴角浮现笑意。
“喜欢拿着龟壳是吧,给你扔了看你还怎么办?”
希菲儿左手拉着盾牌向后拖拽,右手的冰蓝色长剑向着汉克胸膛刺过去。
一道劲风袭来,希菲儿头也不回,左手也不放开盾牌,右手挑起一个剑花,侧身一斩,绿色的光束被切开,露出藏在其中的箭矢,希菲儿娇斥一声,箭矢被弹回去了,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一头栽入安洁脚旁的泥土里。
“大人正忙着,小孩子一边玩去!”
希菲儿冰冷的话语让安洁双腿一软,瘫坐于地。
汉克嘴角忍不住抽搐,如果自己强行拉住盾牌,这无疑是束缚住了自己,那么就要生生受了这一剑,冰蓝色长剑此时忍不住发出呼呼的剑鸣声,似乎也在为自己能饮血而欢呼。
诺艾尔的惨样还历历在目,如果自己也重伤了,那么没有丝毫近战能力的安洁无疑是待宰的羔羊。
犹豫片刻,汉克终究还是放开了盾牌。退后躲避希菲儿的剑刃。
夺下汉克的盾牌后,希菲儿将盾牌狠狠抛向远处,扔到离所有人都很远的地方。
当啷一声,那面门板大小的金属盾,砸到山裸露的壁崖上,砸出一个大坑后又摔落道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