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枯血燃法】
我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这个特殊的源石技艺。
踏。
踩踏着牧群化的萨卡兹佣兵脑袋,我跳了起来——钩锁——当——从手腕的机括中弹射出来的抓钩成功卡进了天花板的混凝土之中。
地面是没办法走了,直接荡出去。
然而没等我高兴一下,我的身体一滞——脚腕传来剧痛。
“呜呜。”
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音的萨卡兹牧群伸手抓住了我。
“糟糕。”
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将我甩了出去!
脑充血的感觉。
砰。
我直接撞在了最边缘的墙壁之上,细密的裂纹出现在了我背后的墙上,我感觉我整个人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五脏震动。
好痛苦,力气全部被抽走。
我摔在了地上。
呼吸。
还好……防化设备没有破损。
滋啦啦。
那牧群化的萨卡兹佣兵手中的大刀刀尖与地面摩擦着,划出一道道火花。
一个,又一个。
包围了上来。
“维多利亚儒雅随和……这些家伙个头都比我大,好讨厌的感觉。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围着我的是一群娇滴滴的妹子……而不是这些糙老爷们。”
“呸。”
将口中铁屑味的口水吐掉,我爬了起来。
呖——!
那只白色的大鸟再一次高歌。
霎时间它脚下的地板被莫名的力量击碎,层层叠叠——牧群化的萨卡兹佣兵们疯狂的颤抖了起来,而后发出了狰狞的蒙吼声。
肉眼可见他们体表的源石簇生长一节。
“我感觉……”
“他们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我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他们。
可惜退无可退。
我的身后就是墙壁。
擦。
松开扶着肋骨的手掌,我拔出了“法杖”。其他攻击手段恐怕都没有办法破防,【次声】用处不够,恐怕只有【超频】能够有效。
握紧刀柄。
刀柄中源石的能量渡入了刀身之中。
“【超频】!”
刺啦。
只是一瞬间。
刀尖划过的空间宛如被切开,庞大的气流将四周的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在哪裂帛的声音中,空气中的水蒸气在高压之下化作了小水滴,顺着刀锋四溅,空中出现了一道狭长的白色月牙。
我大喝一声,重重一踏对着包围我的牧群萨卡兹佣兵们划了过去!
“哈啊——!”
反手一划。
然而这次只划出半道月牙化作了合金粉末的刀身就飘散消失。
滋啦啦。
只是一瞬间,那些还残存着战斗意识的牧群萨卡兹佣兵们就竖起刀锋挡在了那白色的刀锋之前。
希拉。
宛如热刀切黄油。
他们手中的大刀化作了两截,白色的刀锋宛如扑面而来的水汽消失……
当啷啷。
断刀落地。
【超频】掀起的气浪刮过他们停止充分的身体。
噗呲。
漆黑的血液顺着一条狭长的细缝从他们那坚硬的身体之中喷射了出来,就像是公园的喷泉一样。
甚至有些牧群萨卡兹佣兵的胳膊就那么直接掉了下来。
只是一记。
现场大概十几个牧群就一半重伤。
【九天十地,无物不断】
说起来这玩意的效果有点像银灰的【真银斩】……脑海闪过一丝这个想法的同时我冲了出去。
一定要趁着这个时候冲出去。
稀拉拉。
重伤的牧群双腿一软嗵的跪在原地,然而那些靠后一些牧群却毫不犹豫的向着我前进的方向围堵了过来。
“玛德。”
“看着像丧尸,怎么速度就不能和丧尸一样?”
看着身手矫健的萨卡兹佣兵牧群,我一边奔跑,一边从绑在大腿上的装备袋里抽出一根预备刀身安装进刀柄之中。
一刀一半。
既然你们追过来,那我再给你们一刀把你们全部了结!
就在我想要发狠干掉他们的时候,那个从【石棺】隔绝区冲出来的怪鸟好像抑郁症再一次消失般的举起了翅膀!
呖!
带着小调。
亮晶晶的粉末随着翅膀的挥舞扩散开来。
“吼欧欧。”
“痛苦……不要……”
本想着停下来拼一波的我脊背猛然爬上了一股寒意——在眼角的余光之中,那些跪在地面之上的那些牧群萨卡兹站了起来。
只见喷涌着黑色血液的伤口停止了出血,而后伤口变窄……
痊愈了。
跑!
咻——
猛地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我直接甩出了钩锁,“之”字型的环绕着柱子在空中游荡着狂奔。
【维多利亚儒雅随和】
我差点忘了:梅菲斯特的源石技艺就是“治疗”感染者伤势。
砰!
猛然前冲的我变成了滚地葫芦。
啥?
我目光一扫。
这群成为了牧群的萨卡兹佣兵里面还有弩手?叮——就在我从柱子后面探头的一瞬间,一只箭矢擦着我头皮划过。
“呼……”
额头之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咬咬牙。
卡巴。
射穿我大腿的那只箭矢被折断……这种环境受伤,感染几率会增大的……唔……一阵要命的痉挛下,我从另一头将箭矢拔了出来。
勒紧裤子上的带子止血。
跑不掉。
打不了。
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吗?
受伤。
疲劳。
恐惧。
多重的折磨让我大口的喘息着,白色的水雾雾化了防化口罩。我的身体因为电解质的极速丧失和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而颤抖着。
我感觉我这次也没作死啊。
怎么就感觉要命。
“……”
为什么一感觉要死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冒险,为什么要来掺和感染者的事情,为什么要跟着老陈这个疯子来切城……
“……冷静……Loster,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
简单的心理暗示之后我咽下口口水,狂跳的心脏总算安分了一些。有没有解决办法?好像没有……那么要等援军吗?按剧情中的讲述:击败爱国者后的凯尔希和博士为了切断切尔诺伯格的能源会赶过来?
来得及吗?
来不及。
那些被怪鸟控制的萨卡兹已经冲了过来。
——
咕噜。
我再次咽下一口口水。
冷静点。
Loster,我知道你是一个胆小谨慎的人,所以你终会给自己留下很多底牌。想一想,你身上肯定有能够拯救自己的东西。
——
打开医疗包。
将伤口封住,减缓流血,以及方便行动……
叮当。
清脆的声音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看向了开口的医疗包。
一管黄色。
一管淡蓝色。
这是……
我想起来了:这是【阿】送我的药剂,呃……黄色的是绝对不想用的爆发药剂,淡蓝色的这个是?
想起来了。
是极易挥发的烈性催眠药剂。
有用吗?
我倒不是怀疑【阿】的药剂,而是担心这些已经成为牧群的萨卡兹佣兵和那个怪鸟——毕竟他们某种意义上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我咬咬牙。
不管有用没用,总比一筹莫展的好。
——
——
在怪鸟的控制下,那些牧群萨卡兹摇摇晃晃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残留着一道血迹的柱子。
“呜呼呼……谁来……”
“他们……”
呢喃着不知所用的话语的牧群萨卡兹包围了那根柱子。所有的牧群萨卡兹陷入了疑惑。
一滩鲜血。
他们并没有发现敌人。
但着并不是他们的反应迟钝,而是化身牧群本身会破坏神经系统和理智。
“傻大个们,我在这儿!”
牧群的头顶传来了声音,只见我凭借着钩锁吊在了柱子上:“送你们个礼物。”
说着我将手中的东西砸了出去。
咔擦!
呼。
轻微的气浪。
一股淡蓝色的雾气消散开来,霎时间举起弩箭的牧群萨卡兹弩手晃动几下啪嗒跪了下来。
而其他的傻大个也摇晃几下半跪了下来。
“这么厉害?”
虽然防护服有自净装置,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屏住了呼吸。探出头看向怪鸟,只见相隔半百米的怪鸟此刻双眼迷离的甩甩脑袋。
事不宜迟。
我赶忙甩出另一只钩锁荡出包围圈。
“吼唔——”
啪嗒。
一名强行战起的牧群萨卡兹再次跪了下来,但很明显他们在恢复!
头也不回。
我再次加速向着远处奔跑。
——
——
“你是什么人?!站住!”
距离【石棺】大约六公里左右地方,一群萨卡兹佣兵拦住了我的道路。
“快走!”
“快和我一起走,里面出事了,不走的话你们也要玩完!”我一边向着他们奔跑着,一边向他们大声呼喝。
“停下,立刻停下!否则别怪我们攻击。”
“……”
我没有再次开口,只是埋头冲。
“嗯?”
“有点疼……”离我约有二十米左右最近的那位萨卡兹佣兵忽然弯下了腰。
而在他后面的萨卡兹指向了我的身后:“你们看,那是……他们好像有些不太对,大家提高警惕。你——立刻停下!”
叮!
一只箭矢钉在了我的脚下。
“里面怎么了?”
看看脚下的箭矢,我挑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
“啊——!呃——怎么——”
猛然间一名萨卡兹佣兵跪在了地板之上,痛苦的嘶吼了起来。这一幕吓到了其他几名萨卡兹。
“你怎么了?”
咔咔。
猛然间那名萨卡兹后背的皮肤撑破,一簇簇晶体生长了出来。
“梅菲斯特的牧群?”
“可是我们没看到梅菲斯特!”
“出来!”
“嘶吼——”
“啊——我——我也——”
——
——
在我的感应之中,那伴随着后面追兵而来的源石粉尘已经包裹了他们——而每一个被感染的牧群都形成了新的感染源感染其他萨卡兹佣兵成为牧群。
已经跑了这么远……
眼睛已经看不到梅菲斯特所化的怪鸟,但它仍旧能控制这些牧群。
——
“就离谱。”
身后追赶的牧群数量再次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