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阿米娅握着盒子陷入了犹豫。
“咳……嗯。”
我感觉意识都快撑不住了,每说一句话整个身体都在疼痛:“据我所知:W没有直接杀过任何我们罗德岛的人,反而救下了不少……咳!”
W当仁不让的疯狂点头:“当然是真的!”
“……”
阿米娅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我和W。
——
“……唉。”
“阿米娅……”
“嗯?”
我强忍痛苦,再次开口:“一切为了……这片大地能够安然入眠。相信她……”
——
——
天黑了。
——
——
我还是没能撑住。
说完了那句话,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以及之前战斗中积累的疲劳彻底将我吞噬。说实话,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无边的黑暗。
死亡咫尺之遥。
——
——
“……喂……”
“嗯……很糟糕……起搏器,快……”
“这……”
“不对……营养……”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模糊中我仿佛听到了凯尔希的声音,但很快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
有点刺眼。
我眼皮跳跳,缓缓睁开……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我又是……清醒过来的我感觉就像是再一次穿越了一样。
就是那种……
眼睛一闭,再一睁,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子。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我的瞳孔缓缓调整焦距,终于看清了那个极其晃眼的东西是什么,是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呃。
我脑袋有些混乱。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上一刻还在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指挥塔上顶上——我们成功击败了塔露拉,而后W出现……
我迷茫的扫视了一周身边。
“我……”
“呃。”
堪堪吐出一个字,我便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痛楚!就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食我的身体一样,让我情不自禁的痛哼了出来。
“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你醒了?嗯,我看看……看来你很不好受啊,给你加点吗啡。”
嘀嘀。
伴随着轻微的响声,我感觉自身的痛苦像是潮水一般退去。
呼。
我终于可以清醒一些的自省现在的状况了。
聚光灯。
心电图。
还有一堆我看不懂的东西。
各种点滴。
而我躺在一张标准的医疗病床之上,身边有着一位皮肤惨白,双眼血红,耳朵尖尖的医疗干员。
【华法琳】。
这里应该是罗德岛的重症监护室了。
看来我被救下了……那么切尔诺伯格事件应该彻底结束了,否则罗德岛也不至于这么悠闲。
事情像剧情中一样结束了吗?
我看向了华法琳:“谢谢,看来事情都结束了……”
“是啊。”
“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吧。”
“介意和我说说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华法琳一边心不在焉的检查着仪器之上的各种数据,一边和我说着话:“你觉得我会关心这些事情吗?如果不是罗德岛忙碌的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看护你?反正待会儿凯尔希也回来,如果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去问凯尔希吧。”
这家伙。
我有些头疼的收回了目光——应该说不愧是长生种吗?基本什么事情都已经影响不到它们,所以对外界的事物反应极为迟钝。
华法琳看起来有些疲惫。
没有和我多说什么,确保各项数据正常之后华法琳直接离开了。而在她离开不多时后,凯尔希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嗯。”
“虽然我不知道外面天色怎么样,但华法林这么精神估计是晚上吧?还没休息吗?”
“没关系。”
“说说我昏迷后事情怎么结束的吧?”我说出了我最关心的事情。
凯尔希没有费什么话,直接拉过一旁的主治医生转椅坐了下来:“介于你现在手都抬不起来,我就不把资料袋丢到你的脸上让你自己看了。准确时间在1097年1月1日下午5点42分。罗德岛成功停下了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而关于你的具体的情况阿米娅和我汇报过了,你做的很好。”
“在你昏迷后的W发现阿米娅手中的秘钥权限不足以停下切尔诺伯格,这个时候塔露拉拿出了真正能够停止城市的钥匙,然后W用钥匙和口令成功停下了切尔诺伯格。你应该很庆幸,那个时候我正好完成了一场战斗赶到了附近。”
“我对你进行了急救,然后利用飞行器将你们都带回了罗德岛。”
我扭头看着凯尔希:“塔露拉呢?”
“已经关在罗德岛地下基础层的监狱里面了。”凯尔希轻描淡写的回复到。
点点头。
这样,罗德岛的安全就相应有保障了……就是塔露拉如此复杂的身世……凯尔希该不会想用她在维多利亚那边做些什么吧?
稍一思考我们便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阿米娅怎么样了?我看见她手上的戒指好像碎掉了一个……而且她用的那把剑是曾经萨卡兹君主的佩剑‘青色怒火’吧?”我继续扭头开口。
“问题不大,已经没事了。”
“问题不大?阿米娅原本是卡斯特,现在却被硬生生改成了奇美拉,用萨卡兹的源石技艺……就不怕基因崩溃变成一滩肉泥?”
“我有办法处理。”凯尔希没有解释什么。
我摇摇头没有继续追究什么:“真是服了你了,就连基因崩溃这种事情都有办法解决。”
“……”
凯尔希岔开了话题:“我听阿米娅和迷迭香以及那位曾经龙门的长官说了,你在行动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是吗?”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挂掉了。”
凯尔希冷漠的瞥了一眼我:“的确差一点就死了,整个人都透支了,身体器官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如果不是罗德岛的飞行器速度快,救治的即时,你估计现在就可以选择骨灰洒在哪里了。”
“啊?还能选?罗德岛的服务不错嘛。”
“呵,罗德岛上的庭院里还缺些肥料,我感觉你埋在那里面应该问题不大。”凯尔希不无嘲讽的说着。
“真是冷漠。”我伤感的开口。
凯尔希面无表情的调低了几点吗啡,顿时疼的我有些说不出了话来——这个老太婆!
不过还能忍受。
我喘几口气适应了这股疼痛:“我为罗德岛立过功,我为罗德岛效过力!你不能这样对我……”
“呵。”
凯尔希没有解释什么。
无奈的将脑袋正回去我沮丧的开口:“说说吧,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问题严重吗?还能下地吗?”
“死不了。”
“罗德岛已经将将你器官衰竭的问题解决了,你现在之所以还呆在这里只是因为需要观察——要想下地的话恐怕还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恢复的话没有一个月是想都不用想。”
“严重透支对你的身体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伤,几乎所有的毛细血管都破裂……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服用了什么药剂,但那药剂……”我并没能发现凯尔希看着我的奇怪目光。
得知了这个消息我放弃了挣扎。
【阿】真是个混蛋,说什么只是一个月的虚弱,劳资直接被退场了好吧?!不过看在不全是你的责任的情况下还是放你一马……得想个办法把那家伙弄到罗德岛上来,这医患纠纷可没那么轻易摆平。
——
“你这交际能力不错嘛。”凯尔希漫不经心的翻着手头的报告平淡的开口。
听着这话,我虎躯一震。
什么意思?
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我转转眼珠:“啊,凯凯你在说什么?”
“行了,别装了。”
“那位曾经的龙门的长官,魏吾彦的侄女陈晖洁也同样作为患者留在了罗德岛——这也是罗德岛和龙门暗中的协议之一。而从那位的口中我已经知道你在龙门近卫局的事情了……”
“真想不到,你居然和这位龙门的长官是老同学的关系。而且才在龙门呆了几天,你就把龙门的各个长官见识了个边,还关系都打的不错。”
“而且还能说动鼠王帮我们……这些都出乎我所料。”凯尔希有些感叹。
啊。
什么啊。
不是说我在公办期间顺带泡妹子的事情啊,我还以为凯尔希要吃醋了……不对,我到底是应不应该期待凯尔希吃醋呢?
话说这个老猞猁吃醋我到底能不能看出来。
想到这里我有些好奇的用眼睛偷偷瞄瞄坐在一旁翻阅报告的凯尔希……瞄……瞄瞄!
“……”
凯尔希手中的动作猛地停下,头也不抬的开口:“怎么了?鬼鬼祟祟。”
“……”
“没什么。”我眼珠不断转动,“对了,凯凯——这次人家出了这么大的力,你交给的任务也完美的完成。你说说不应该奖励点我什么?”
我挑挑眉毛。
动用我身上唯一能动的脑袋对凯尔希挤眉弄眼。
对于我的挤眉弄眼凯尔希视而不见,只见凯尔希揉揉眉心抬起了头来:“你说的的确不错……那这样吧,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报酬?”
我的嘴角缓缓翘起,眼睛饱含深情的看向了眼前的凯尔希。
“我想要……”
“你。”
“……”
凯尔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不为所动。
许久后。
凯尔希仿佛看到了我的坚持,一副早有预料的叹口气:“你在罗德岛的重症监护室还是当事人的面前说出了想要对方领导人的决定……你就不怕我直接拔掉你身上的各种仪器。”
“不怕!”
我双目火热的看着凯尔希。
“这样啊……”
凯尔希冷漠的低下头看看手中的报告单,将其中的一页翻了出来:“既然如此,那先生,请把这张医疗费用单上的支出结算一下。”
“啊?”
“为了将你救下,罗德岛动用了大量珍贵的药物以及仪器,并且还有全天的医护服务。换算成市价,大概需要的费用……”
“诶诶诶,不对啊——”
我赶忙叫停了凯尔希将那一大串数字念出来的行动开口:“我可是为罗德岛干活受的伤!难道你们不应该免费救治吗?”
“嗯,话事这么说。”
凯尔希装模作样的翻翻手中的报告单:“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和您签订的合同……所以很遗憾。”
“……”
我顿时目瞪口呆!
靠!
黑心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