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包。
腰包……
“老陈……控制住她……”
“老板!”
“好多血,好多血,怎么办?医疗干员……不对,我们这里没有医疗干员姐姐跟来。”卡达急得转圈圈。
刺啦。
可颂毫不犹豫的丢下武器,扶起我的脑袋,撕下一块衣衫按在我的伤口上。
老陈已经拔剑站在了拉普兰德的身边。
此时此刻我终于有精力感应我的伤口问题;失血过多眼睛发黑,就连脑袋都有些沉重。但是不能晕。
我的身体特殊……不能被外人检查。
脖子……
伤口有点大,但是没有切断主动静脉,运气不错……眼神开始恍惚,手脚也开始麻木,我已经没有力气取东西。
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能晕。
“腰……腰包……有肾上腺激素……”
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有人在翻我腰间的腰包,又过了十几秒一记针剂扎在了我的脖子的另一边。
嗵!
嗵嗵!
我感觉瞳孔收缩,眼前景象一清。
恢复了。
不,这只是假象,我必须立马缝合伤口。于是我看向围在我身边的两人开口:“呼,冷静,我没死。”
“可颂,帮我继续按着伤口,卡达,把我的腰包给我。”
“是!”
那到我的腰包我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要知道罗德岛是什么公司,是制药公司,所以从医疗部顺手牵羊拿一些药剂凯尔希不会说什么。
反正她也不知道……可能。
爆发类药剂。
急救类药剂。
麻醉药。
源石抑制药剂……很多很多条理的放在我的包里。
每一样药剂我都准备了两份,每一份大小都存放在五厘米高,直径八毫米的小型注射器制式试管之中方便使用。
不是我不想多带,而是太多腰包里不方便携带。
接过卡达手中的注射器,我轻车熟路的从腰包里摸出了一罐淡红色的药剂。这是一管可以用于刺激肉体快速造血的激素类药剂。
我毫不犹豫注射。
然后从腰包里摸出了另外一个小器具,快速缝合机。
“卡达……帮忙按好伤口,可颂,用这个把伤口缝合住,每隔大概一厘米钉一下……”
“好……”
在这两位细心的女孩子帮助下,脖子上的伤口被缝合。
而血水也被可颂用随身携带的水壶里的水清洗干净,我又从腰包里掏出一小盒膏药抹了上去。
这个是干员【微风】用药草调配出来的特殊药膏。
能消炎和加速伤口的愈合。
背靠医药公司就是这点好,不发愁药。
等这些工作都完成后我从腰包的隔层里拿出了一小包纱布将脖子缠好,整个流程就完成了。
虽然手脚还是有些无力,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只是胸前被血浸透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很吓人。
而被老陈脖子上架着刀,趴在地上的拉普兰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这一趟行云流水的处理。
“呵呵。”
我有些调笑的看着脚下被擒住的拉普兰德,而回过了神来的拉普兰德也露出了凶残的笑容和我对视。
老陈皱眉。
“要杀了她吗?”
对于这个袭击我们的杀手老陈可一点都不迂腐。你说将其交给叙拉古的监狱,有屁用,可我们也不可能放了她。
“她居然还在笑!”可颂有些恼怒的拿着锤子,似乎在考虑怎么砸碎她的脑袋。
卡达躲在我们的身后看着。
不过实际上她们两个都没有动手的想法。
毕竟不管老陈还是可颂都是来自龙门,在那个地方即便是帮派争斗用的都是非杀伤性武器。
然而即便脸上沾满沙砾,拉普兰德依旧盯着我笑。
“不急。”
短暂的喘息后此刻的我恢复了一些力气:“先把她带回营地,我会处理她的。你们不用管了。”
“……”
老陈若有所思的看看我。
可颂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只是撇撇嘴没说什么。
缴械。
可颂单手就拎起拉普兰德扛在了肩膀上,而老陈也过来扶着我,我们一起回到了营地。
——
——
噼里啪啦。
篝火在燃烧。
不同刚才明月喧天,星光点点,此刻天方泛起鱼肚白,视线也清晰了很多。
刚才发生了那种事情,以我的状态此刻肯定不适合继续值夜,老陈提出了帮我值夜的要求,我考虑了两秒点点头。
不过杀手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其他人也不好睡觉。
所以我让可颂和卡达先去休息了,我要单独和这位杀手聊聊。虽然这位被缴械了,但是老陈仍旧不放心我单独审问,但我又不希望老陈旁听。所以最终老陈坐在了一个较远的地方时刻观察着我们。
不得不说,拉普兰德是一名合格的狼。
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如果一开始躲闪不够及时,恐怕现在我的脑袋就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黑暗潜伏了不知道多久。
瞅准倒班时候人最松懈的那一刻暴起突击!
而后发现事不可为后果断的放弃逃跑,如果不是我跟的紧,在这乌漆麻黑的荒原之上说不定真的被她逃掉了。
黑夜都敢在凹凸不平的荒野上那么跑,狼的夜视能力估计都没退化。
——
——
认真打量了拉普兰德的双剑一遍后我将其插在了我身旁不远处,而后看向了另一边绑着的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别有深意的看看我插在哪里的她的武器,歪着脑袋对上了我的视线。
仍旧是那欠揍的笑容。
呵呵。
看着拉普兰德那种让人不爽的冷笑,我内心也冷笑两声。
未来同事……
但我还没有心胸宽广到对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有说有笑。W那是老熟人,打个无关痛痒的小架也无所谓,拉普兰德我可和她没有一点交情。
曾经游戏里用,那也只是游戏。
不过杀了她还不至于。
但你笑的这么开心我很不开心,我眯起了眼睛:“拉普兰德,是吧?”
“……”
拉普兰德微笑……笑着笑着脸色就阴沉了下去:“你知道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
“呵呵。”
“落单的狼,你们的家族都灭了,而你们效忠的家族哪怕盛极一时如今也灭了。你的名字永远没有意义了。只剩下你了,你再也不会有同伴了。”(拉普兰德白狼和德克萨斯灰狼,如今已经灭绝了。)
我极具嘲讽意味的看着拉普兰德。
笑。
那一笑利齿灼灼生辉。
那狼瞳之中所含带的杀意让我丝毫不怀疑只要放开她,哪怕没有武器她也可以用牙齿咬破我的喉咙。
远处传来了老陈拔出武器的声音。
回头看去。
只见此刻老陈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擦拭着刀身,目光冷冷的盯着束缚的拉普兰德。
我笑笑再次看向了拉普兰德:“就这么想杀我吗?”
“谁知道呢?”
拉普兰德伸长脖子将脑袋向我探来,口吐芬兰的轻声开口:“要不你放开我试试?试试不就知道了?”
“……”
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眯着眼睛继续和这头倔强的狼对视。
“你就不害怕吗?”
我同样靠近了一些拉普兰德开口:“要知道我随时都可以杀掉你哦,现在的你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哦……”
小柄轻轻戳在了拉普兰德的脖子上。
一点红腥。
“……”
“你很强,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真想和你和她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啊!啊……可是我现在就要死了吗?弱,一定是我太弱了,啊,这种得不到满足的感觉——”
面对生死的危机,拉普兰德反而露出了一脸痴迷的神色。
就像是磕了药。
疯子。
和【炎客】那家伙一样的疯子。
“痴迷于力量吗?”我有些厌烦的收回了小柄,“如果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德克萨斯一定躲得远远的。”
“……”
拉普兰德痴迷的表情缓缓消失,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德克萨斯?德克萨斯——你知道德克萨斯在哪里?”
“哈哈。你一定知道!”
“告诉我,告诉我,快告诉我——德克萨斯在哪里?!”膝盖挪动,艰难维持的平衡瞬间被打破,拉普兰德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然而即便如此拉普兰德仍旧盯着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而且如今的德克萨斯可不喜欢你这样。”我依旧带着嘲讽的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的德克萨斯不喜欢我这样,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吗?是,一定是!啊,果然如果是德克萨斯的话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好……啊,德克萨斯……”拉普兰德的声音迷恋的沙哑。
“呵”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具体原因……你还是亲自去问她吧。”
“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两件事!或者两个人——我以拉普兰德的名字起誓。”
“我不需要。”说着我起身,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打刀,对着拉普兰德挥下——刺啦。
绳索断开。
另一边的老陈站了起来。
拉普兰德愣了愣,刷一个打滚飞速和我拉开了距离!
咔,远处的老陈眯起了眼睛,右手放在了剑柄之上,双脚一前一后微微分开时刻准备。对此拉普兰德看看老陈,而后看向了我所处不远处她的双剑。咔,对此我不以为意的将双刀拔出抛给了她。
嗒嗒!
双手接剑。
拉普兰德脸上失去了笑容,看看剑又看看我:“你不杀我?也不需要做事?但是……我一定要得到德克萨斯的消息!”
“好……”
“两件事——第一件,不要来打扰我们。第二件,从现在开始以后你不要再介入甘比诺家族和西西里女士之间的战斗。等到他们之间的争斗分出胜负,你让西西里女士给我消息。我会把关于德克萨斯的消息告诉你。”
“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