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年代的话留在这里的守墓人应该已经过了四五代,新一代的守墓人应该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11年下葬。
21年第二代、41第三代、61年第四代、81年第五代,如今的守墓人应该就是第五代人。
只是……
这波赏金猎人怎么看着不太对?
成组织的赏金猎人我也不是没见过,这波赏金猎人虽然只有七八个但是身手了得——有组织有纪律,换算成游戏估计有四星干员厉害。
虽说财锦动人心……
嗯,是我疏忽了,大骑士宝藏算下来应该确实不少,起码有无名一年多的流水。
算了。
不说这个了。
——
现在该说的是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脱身啊?
这波赏金猎人很老道。
绑我之前把我身上搜的干干净净,胳膊上的钩锁,小腿里的小刀片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这绳子绑的让我完全用不上力气。
该不会我就这么玩儿完了吧?
荒原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一点我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回头我就会被砍死。
等剧情?
等罗德岛的人来救我?
“……”
真丢人。
好歹也是老人了,这要被后加入的人救了,让凯尔希知道了心里不知道怎么嘲笑。
而且让乌萨斯的小鬼们知道了怎么看我这个老师?
可是自救……
——
我太难了。
——
噼里啪啦。
柴火爆裂。
除了两三名赏金猎人围在篝火旁边以外其他的赏金猎人都在外围巡逻。而我如今则是在不远处一根树上绑着。
“老大,你说那家伙知道什么啊。之前他说的貌似挺有道理,那之后我们是不是要去村子里找人问?”
“哼。”
那名老大将拾来的树枝扔进篝火中。
“就这宝藏肯定就在山里,而知道宝藏的人肯定生活在哪里?这种屁事换个有脑袋的人想想都猜的出来!”
“啊?”
小弟皱皱眉头,看着绑在不远处树上的人露出了寒芒:“那不是就是说这家伙没什么用?宰了得了。”
“急什么!”
“东西还没找着呢,这家伙的脑瓜说不定还有用。而且看这家伙身份不一般,说不定回头还能敲一笔。”
“老大考虑的周全!”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拍了上去。
“哼。”
老大得意的收回目光。
那个小弟尴尬的笑笑:“那老大,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找人问?还是在山里搜?”
“笨!”
“在山里搜得搜到什么时候?!问——谁告诉你?”
“那……怎么办?”
小弟挠挠头。
“走一步要看三步,回头发现了宝藏估计不少人抢,先在村子周边的山里逛逛,找个地方布置些陷阱,占据地利。然后砸!”
“嗯?”
“笨,砸了那些村子,告诉他们,知道宝藏人乖乖站出来,否则——呵呵。”
“还是老大厉害。”
“哼,知道就好。”
老大摇摇头:“好好干,这次就咱们几个,其他几个佣兵团也差不多。自己吃下就不用给团里求援,分的钱就多。劳资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谢老大!”
顿时几个小弟露出了笑容。
这是一个小弟看向了远处的我开口:“那老大,这个人咱们怎么处理?”
“那个人?”
老大回过头来看看树上的我。
“希望真的有知道宝藏的人否则有这家伙好看,不过现在用不着他。丢到咱们驱动上的后面让他和那些虫子一块呆着!”
“用不着给吃的,饿他几天。”
“得嘞。”
“……”
——
“去你的吧!呵——好好享受吧,大少爷。”那个小弟将我拎着扔进了驱动装置后冷笑着关上了门。
淅沥沥。
卡拉拉。
黑暗中各种刮擦的声音让人心里痒痒的。
“嘶……”
“没轻没重的,摔得人家好疼呀……而且还绑着,手脚都有些麻木了。”我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车厢里挺黑的。
好在有应急绿灯亮着让我不至于一摸黑。
有些艰难的扭头看看四周,各种黑影攒动——貌似将我包围的这些小家伙们有些焦灼。
“好臭,这味道……源石虫。”
“把我丢进这种地方。”
咕噜噜——
“还不给吃的。”
肚子叫的的我有些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呀,大家好哇,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估计会和各位做室友,希望各位多多关照。”
咔咔咔。
吱吱吱。
“……”
“一点都不热情……嘛,看你们和我一样被关着的份上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说起来自己在荒原上浪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抓住。”
“好无聊。”
我晃动几下身体,感受了一下绑着自己的绳子。
手指粗细。
麻绳。
而且绑的方法也很讲究,左右手都绕了一圈,而后将胳膊也同样栓住——根本不可能挣脱。
而且拇指粗细的麻绳好几匝,想磨断都不容易。
说真的。
挣不脱。
前世我看电影里脱臼什么逃脱方式,也曾经抱着好奇问过当时酒馆老爹。
老爹笑了。
而后把我用不同的方法绑了几十次。
“……”
“挣脱哪有那么容易……”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我不免有些感叹的停下了扭动的动作,“尼龙卡绳、塑料胶布、手铐这些东西还好说,麻绳加上熟练的捆绑手法那可真的是挣不脱。”
“还是背后绑着。”
“嘴巴也用不上——想磨断也不是说说那么容易,没人管还行。”
“看这伙赏金猎人这手法,肯定会每天检查绳子情况,磨不断就等死吧。脱臼什么……那得从小训练。”
“什么大拇指脱臼、胳膊脱臼……”
“以前老爹就说,以我着身板骨头都定型了,玛娅学还行。”
自言自语。
绝望啊。
就这紧实程度,脱臼也动不了。
“……”
即便如此,我还是试着掰了掰自己的大拇指以及胳膊——很疼,但完全没用。没有专门学习和训练过的人怎么会脱臼?
心如死灰。
嗵。
我一脚踢在了源石虫的笼子上。
“玛德。”
“唉……”
“该怎么办呢?”我脑袋又一下没一下的碰撞着墙壁。
可惜这地方太臭了。
“维多利亚儒雅随和!”
“……”
半小时,一个小时……
无果。
身心俱疲的我逐渐漫无思绪的望着和我一个车厢的源石虫们发起了呆。源石虫这东西是源石丛生地带随着环境变迁自然演化出来的一种动物。
本身的智慧很低。
但也很危险。
但即便是这样,也有人把这种东西当作宠物来养,这种审美真的很难理解。
嘛……
不过这些赏金猎人抓的这些源石虫倒不是当宠物,而是用来当武器来用。一些术士能够凭借特殊的源石技艺操控这些源石虫进行集群攻击——就像是虫族法师一样。
但谁也知道,源石虫这玩意很弱。
凡是个成年人拿上大棒子都能敲死几个,不过这玩意粘糊糊,挺恶心,而且屁的回收价值都没有,这种虫子可以说是把自己进化的一点都不惹人喜欢所以一般也没人有兴趣专门猎杀。
“……”
“诶……”
我眨眨眼,感觉有道灵光闪过——翻滚着爬了起来。
啪啦。
我小心的踢开几个源石虫笼子。
叽叽叽。
顿时惹起了一片源石虫乱叫。
“这儿没有……换个地方看看……”我若有所示的扭头向着车厢另一边走去。
咕噜噜。
好饿。
其实吧,一开始发现有人伏击如果我硬拼着——受些伤,也就被箭矢射穿上几个大洞也能把这些赏金猎人干掉。
不至于被抓。
不过代价就是我又满身是伤的躺上几天。
回想起来,自从切尔诺伯格……不对,是龙门,和罗德岛接触之后我就频繁受伤。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被浮士德射了一箭,受了点小伤。然后龙门和星熊巡逻的时候遇到塔露拉拼了一记全身烧伤。
然后和最后大决战最严重,更是直接躺了一个多月。
之后去了雪山。
爬雪山。
下来之后十指都是血,全身不同程度的冻伤。
好久……真的好久我没有正经休息了。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上的疲惫,感觉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当时遇到这些赏金猎人堵上自己,非得受些伤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就真想趁着被人抓了这个机会像个咸鱼一样好好躺着。
所以直接投降了。
可是……
这些赏金猎人一点都不人道,都不给饭吃。
算了。
可能上天注定我没办法总是躺着,在这黑漆漆的车厢里和源石虫呆了几个小时我也缓过些精神来。
玩呗。
“还真有。”
我有些懒散的看看关在笼子里懒洋洋的源石虫:“嘿,兄弟,别睡了。醒醒。”
这只源石虫的鞭毛摆摆。
没理我。
啧。
不给面子。
我抬头蹭着应急绿光看看这一片,六七只,都是用特别的笼子关押的源石虫。
“兄弟,给点面子。”
然而这些源石虫都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不理我。
我嘟起了嘴。
“给脸不要脸啊,兄弟,这可就不怪我不给面子了!”顿时我看着这几个笼子里的源石虫目露凶光。
啪!
我一膝盖顶翻了两三只源石虫的笼子。
叽叽叽!
顿时翻滚的源石虫发出了尖叫,鞭毛和身上的尖角愤怒的抽搐了起来。
“嘿嘿。”
看着愤怒的源石虫,我露出了笑容。
膨胀!
膨胀!
噗——!
一口黄痰从几只源石虫的口中吐了出来,喷向了我!
啪。
我毫不犹豫的扭转身体用臂膀和后背接住了这些黄痰,嘶——顿时难闻的味道从我的身上飘散了出来!
一点唾沫星子溅在了我的脸上。
顿时灼烧的疼痛感从我脸上哪一点传来让我的脸颊抽搐了起来。
而臂膀和后背的衣服也转眼冒烟,腐蚀出一个个大洞。
疼痛更是难耐。
“呃——啊!”
我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噗嗤!
噗嗤!
又是几点黄痰。
痛。
烙铁扒皮。
脖颈,额头的青筋跳动。
咔!
砰。
绳子崩断,我在地上打起了滚。
疼。
好疼!
刺啦——我毫不犹豫的逃离这片区域,将身上破碎的衣服撕下丢到一边!
嘶。
衣服发出了难闻的味道。
而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我颤抖的 将双手拿到身前。
片片皮肤被腐蚀。
通红的皮下组织和淡淡的筋膜裸露了出来,我的双手克制不住的颤抖着,剧烈的刺痛让我的身体都不由的蜷缩了起来。
酸液源石虫!
这玩意吐出来的消化液玛德是硫酸吗?
疼死爹了。
好想被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