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魔法,无非是高维科技对我们的封锁。
——
那些我们不理解的。
那些我们膜拜的。
那些我们恐惧的像是头顶无形的隔膜将我们紧紧的封锁在狭小的区域之中,让我们无法站起来。
——
在这风和日丽的汐斯塔天气里,我带着大墨镜躺在太阳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内心胡乱的思考着那些有的没的。
——
星球上不可能只有人类一种生物。
然而来自高维的打击可不会放过谁,那么在末日之中不可能进入避难所的动植物它们去了哪里?
灭绝了吗?
也许我们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是它们进化了,进化的更适合这样的世界。进化的和我们曾经认知的生物再也无法联系——就像泰拉之外的那些怪物。只怕如今的泰拉之外,就像是全职猎人之中的黑暗大陆,不为人知,危险重重。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
比起我们这些曾经躲藏起来的生物,它们才更像是这个星球的主人。
它们一无所知的承受着我们招惹而来的高维攻击,默默的在恶劣的环境中死亡蜕变。在旧时代人类文明的退场和如今亚人文明的建立中间的空白期。将打破的平衡复归原始。
再后来,亚人们从地下避难所走出来,开辟出了新的文明和生存空间。
她们和怪物们战斗……
开拓出了如今这一片辽阔的生活空间。
——
这些推论很符合人文社会学。
——
至于这些结论从哪里的来,很简单的推论:首先直到现在。
乌萨斯以北的冰原。
萨尔贡以南的炙热沙漠。
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城市。
还有东国更东边的……都有这天然的险阻隔绝泰拉和外面的世界,而乌萨斯以北的边缘更是有着乌萨斯军队直接驻守。
防备什么?
我想凯尔希、博卓卡斯替、魏吾彦,甚至赫拉格——但凡大陆上有些能力的人估计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泰拉之外有着扭曲的生命。
再之——
在【我】的记忆和谢拉格的恩雅口中的经文记载传说就可以看出来:有大贤者带领众人在世界的边缘抵抗怪物。
很有可能从很久远……比那个所谓的实施法什么的还要早。
那么早的时候我就在泰拉。
同泰拉最早的那一批亚人先民共同开疆拓土,建立如今的这片大地。可能其中还有凯尔希。
“……”
所以最早的我并不是在哪个海底的火种基地之中,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只有凯尔希清楚。
她隐瞒了什么?
为什么隐瞒?
也许她从未隐瞒,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
说起来,先前和老太婆的对话里面也提起到过我和海洋的关系,【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后凯尔希她们废了很大的代价才阻止了【我】。
“……”
一边回想着从卡西米尔回来后我和凯尔希的对话,我一边从太阳椅上坐了起来,喝了一口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冷饮。
“这么说来……”
“哪个海底基地中的最原初的【我】可能就是被凯尔希杀掉的吗?”
“毕竟要阻止我,直接让我归零是最直接的方法。”
“但……”
我摸索着下巴冒出来的胡茬思考着:凯尔希所说的东西真的可靠吗?海底的那个【我】说的又是真的吗?
小心凯尔希?
【我】到底知道了什么?
莫非是从哪个火种基地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什么?但是哪个人工智障那种遮遮掩掩的态度让人很怀疑。
谁说自己不能骗自己?
说不定什么“自毁”也不过是为了毁灭证据。
言语是最能欺骗人的。
即便那些视屏和话语都是真的,【他】也完全可以凭借有限的真实来欺骗我的认知。尤其是在想要利用【自己】这一面目的天然信赖欺骗。
但是……
【我】也有可能是存在某种顾虑。
我看着脚下藏在沙砾之中的小甲壳动物发着呆,脑袋中不断的回想着这一世的我和凯尔希之间的点点滴滴。
从卡兹戴尔的第一次见面。
再到。
切尔诺伯格和龙门之间的罗德岛再一次见面。
“……”
“呼。”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凯尔希和我的过去……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很多啊……至于最初的我,恐怕都要追溯到人类时代。”
“而要追寻这些过去……”
“嗯。”
“怕是只有哪里。地下世界……”
——
算了。
——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这些东西……对我都有些无所谓了,我累了。我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太阳趴了下来。
——
没错。
我躺平了。
没有什么比躺平更轻松了——不必思考什么,不必追寻什么过去。然而在这种时候……
“……”
一个身影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听说你出事了,但现在看看貌似也没有什么事情。”单手叉腰,戴着一顶遮阳的帽子俯视着我。
我翻个身子坐起来。
回头。
“老陈?”
我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不是我是谁?”说话的空档,这位穿着黑白相间的防晒服美女摘下了自己的大墨镜露出了自己姣好的面容。
这还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话说“火蓝之心”里面有老陈的戏份吗?我想了想,好像没有。
这是意料之外。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距离和老陈的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上一次分别还是在维多利亚……在哪里我们不欢而散,我和可颂、咔哒两人去了谢拉格,而老陈去了哥伦比亚。
自那之后便没有联系。
而这一次罗德岛出行的人员名单中也没有老陈的名字,也就是说——此刻出现在汐斯塔的陈晖洁是自己的决定。
这可真是太巧了。
回想当时……
不过两个月时间,以我们的关系什么矛盾也过去了。理论上此刻的我应该热情的打个招呼,然后开口询问一下老陈哥伦比亚旅行还顺利吗。但我却沉默片刻,勉强打起精神开口:“好久不见陈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就允许你度假,不允许我来这里度假吗?Loster先生什么时候管的这么多了?”老陈挑挑眉。
“没什么……”
想了想我继续爬了下来。
“要来个太阳浴吗?旁边的椅子没有人。”我闭着眼睛,淡淡的开口。
“……”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老陈低头看了我一眼。
歪歪头。
而后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旁边的躺椅上:“原本以为白雪说你的状态不是很对是在胡说,没想到还真的不太对劲。”
“不是在犯贱就是在犯贱的路上的你居然会心情不好?”
“我也是人。”
我不咸不淡的开口回应了老陈的话。
那种疏远口吻。
老陈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对此老陈毫不客气的以一种审问的口吻开口:“发生什么了?老实交代。”
“关你屁事。”
“……”
听闻我怼回来,老陈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一只手掌举起来,但停顿片刻又放了下来。
舒口气。
老陈继续开口:“我们是同学,是朋友,也是同事。怎么没有关系。”
“陈警司不是向来公私分明吗?工作就是工作,娱乐就是娱乐,绝不会混为一谈,怎么开始度假时候管起闲事了……哦,抱歉,我忘了。陈女士现在已经不是警司了,怪不得呢。”
老陈脸色再次阴了下去。
毫无疑问,我揭了她的伤疤——阴阳怪气。
“……”
但是老陈没有动手。
她忍下了。
“所以,你就这么想得罪所有人,让别人不要管你吗?这副态度可真的是熟悉。”老陈敲打着旁边的桌子。
老习惯了。
警司的习惯还是没有离开。
“知道了就不要管我了……”面对轻而易举看穿我的老陈我摆摆手,态度软和了许些。
然而老陈却没有就此转身离开,反而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事情:“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吗?我可是还在度假。就像你说的,度假绝不和工作扯上关系。所以罗德岛那边我都没有去打招呼。”
“你这边……我可是以私人的角度过来和你打招呼。”
“另外,我这边度假就要结束了。”
“文月阿姨那边给我送过来一份信和请帖,我明天就回离开这里去玻利瓦尔的多索雷斯那边。本来想吃个饭就走,但是听到白雪那边说到了你的情况,就想着和你打个招呼再走。”
“毕竟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所以你确定继续这样?”
“……”
呼——
所以,这一次见面又是离别。不容易啊……叹口气,爬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确实不好意思摆烂。
说些什么?
问老陈哥伦比亚的出差情况怎么样?然后顺理成章的讨论一些关于正义与正当的社会伦理问题?抱歉我现在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说起来……
上一次老陈还扇了我俩耳光不告而别,这次却还主动靠过来。
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也许以前我会阴阳怪气的用这些事情和老陈掰扯掰扯,但是现在我的全身力气就像是被抽去了一样,丝毫没有费劲开口的想法。
“……”
“走吧。”
“我听说汐斯塔的市民广场的啤酒可是不限量的供应,那边应该有不少好吃的。”老陈撑着膝盖起身开口。
“行。”
实在没有精神头说话的我也披上防晒服。老朋友要出差,就算心情不怎么样还是要送一送的。
——
“三分冰沙。”
“好的小姐。”
伸出三根手指对侍者说完后,老陈拿起了菜单。
但很快就顿了顿。
左右看看。
“白雪,出来吧。在这种大庭广众要保护我们还是近一些好,而且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也不惧怕任何危险。”
“是,小姐。”
一个蒙面的女子身影从天上传来,还没等抬头,一个半跪的,一身忍者打扮,如同白化病病人一样头发和肤色都是冰冷雪白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了我们的旁边。
【白雪】
龙门文月夫人的贴身近卫。
因为某些政治或者私人原因加入罗德岛成为了干员,作为博士的贴身护卫。在游戏中定位为四星狙击。
加攻击范围的二技能且有这群攻作用让她成为了新人之友。
东国的忍者我并不是没有见过。
不过像雪一样的忍者我还是第一次见——刚才【白雪】是藏在树上吧?我抬头看看遮阳伞之上的树冠。
没错。
我们现在在市民广场边缘的一家饭店外面。
这些餐厅都将桌椅遮阳伞摆在了店面之外的广场之上,毕竟正值夏日最热的这几天。户外景观好,视野开阔,摆开也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隐约还可以看到广中中心台子。
只是现在是正午,乐队什么的都休息了。现场也只有一些演奏竖笛、手风琴一类轻音乐的音乐人。配合现在的气氛也还不错,但是这里的晚上可是灯火通明,人们疯狂的摇滚就像是酒吧舞厅一样。
回过神来。
【白雪】已经一眼不发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双眼闭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