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ICU了。”
“是医学院的？”接诊的医师觉到年纪尚轻又不遗余力出手相救。
“警察同志，你是认识她的吧？为什么会吃这种药呢？”陈尚追问，拿出手心里的单硝酸异山梨酯片的盒子，起皱的壳子表面还有马克笔写的剂量，看来不是用来销售的。
“嗯，黄茜是廉租房的孩子，经常带着她妹妹来办事，心善聪明……可惜。”女警回忆起来，“至于吃药我就不太清楚，但她妹妹似乎有重病。”
以往的病例在脑海里回旋，想不到为什么这黄茜会突然发病。
“那她是不是有心脏病史？”陈尚问。
“没听过，但我可以带你去调她病历。”女警说罢就带陈尚往病案室方向走去，两人的谈话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幽暗的走廊尽头透着寒气。
在角落的戴宇东有些犹豫，作为一路搬运的劳力好像被误认为医务人员了，不然就是自己存在感太低了，女警都没喊他笔录。刚刚几人谈话似乎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过万幸自己没做声，对于这类急救自己还不是很擅长，觉得自己心脏都跳得飞快。戴宇东低头搓搓手掌，刚刚女孩咳出的血还沾染了一些在手掌，粘稠在手心里很是不舒服，戴宇东站起身想想还是不跟着去了，比较费脑子的事还是不跟着去，到时候查出死因也好，没查出也罢，与自己没什么太大关联。因为人已经救了，既然暂且救了，再做无用功只是浪费时间。若是能在她发病之前做些什么，才有意义。
急诊手术室和其他手术室似乎还是相通的，他转悠了半天才从一头出来，进了一间手术室外的厕所，他还有时间才回去，这个时间肯定来不及去学习了，值班的话也没什么必要。
“……簌簌。”水龙头温热的水流过指缝，戴宇东只是低头看着猩红的水迹慢慢消散，他明明可以再想点办法的，但他犹豫了。是逃避责任还是害怕招上麻烦，他也说不清。
戴宇东走出厕所，望着之前实习过的急诊室，里面空无一人，或许师兄师姐都在隔壁休息室吃饭，这个点来病人了护士会第一时间喊他们——只要他想，现在走进去用下电脑没人会发现。
“或许……”戴宇东鬼使神差点开急诊就诊名单，然后点开女孩——黄茜，女，23岁，胸痛咳血入院。然后翻到身份证号那一行，复制一下，再点进住院部的系统，输入身份证号查询既往病历——十三次入院记录。
分别是肺炎，胃炎，脑震荡三种，光是脑震荡就有七次。
“患者车祸外伤……”
“患者摔倒外伤……”
戴宇东看着医生手写的病史不禁乐了，那傻姑娘为什么会摔那么多次？难不成……戴宇东止住了笑，立马起身，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要是多选修一下临床医学而不是语数外就好了。’戴宇东真是满脑不清晰，但想法又转瞬即逝，要是这分数这么简单能得，大伙也不必修学分都死命往基础学科抢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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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婕妤提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的样子了。异界之眼狼藉遍野，所有的术式刻印全都裂开，光影之间全是倒地不起的术式师。
“……”安德莉亚也是被灵力震晕过去了，但从残存的术式看来，她不仅仅能挡在最前方，还留有余力救下其他在场的术式师。
“怎么了？”婕妤只是呼喊安德莉亚，但她满头鲜血，一身冷汗直冒，嘴角口鼻同样也渐渐渗血出来。婕妤意识到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故了，最坏的可能就是现在皇城唯一的异界之眼会直接因为灵力溢出到极限而炸裂，暂时还没炸开的原因只可能是安德莉亚手中的那把冰蓝之剑插在异界之眼的正中央。晶蓝透明又透显出丝丝寒气，一直缠绕着四周，像钥匙插在锁扣里，暂且保住了现状。
“皇女殿下！”婕妤连忙点出几个穴位，口鼻的鲜血暂时止住了。
“呃……去看看南宫还在不在？”
“完全没有气息。”
“那……可真是坏到头了。”安德莉亚真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咳咳……”几口乌黑的污血吐出，感觉自己呼吸顺畅许多。
“你没事吧？我能做到什么？”
“没事，暂时死不掉，你把你的佩剑和我的同……诶，算了，先扶我起来。”安德莉亚叹气，“现在先去疏散皇城内的平民，要赶紧去。”
“好。”
婕妤转身就飞身而去。
满身血污的皇女只是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四周躺着尽是些术式师，似乎都还在昏迷。
‘真就一丁点灵力都不输给我。’安德莉亚真有点恍惚了，幸亏自己尚有余力，不然连维系那把冰剑的气力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