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穿个驼色外套配墨色牛仔裤,戴着个鸭舌帽,带着成兰和小墨挤公交。
应聘时间还早,但是她们想早点儿过去。
小墨来时候原本那件衣服肯定是穿不出去。要是穿那件半透明料子质地的衣服去大街上晃荡,秦诗估计要被玫瑰金手镯拷走。
成兰是个懂事理的,或者说,这样的懂事理基于小墨篡改了成兰的记忆。
现在成兰脑海里的印象,小墨大约是秦诗远方表姑家的闺女,和成兰是亲戚,大学毕业过来投奔秦诗找工作的。
成兰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工作狂,努力到资本家都觉得996是一种对她的仁慈。
所以在成兰的潜意识里面,年轻人为了打拼,抱团取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她十分珍惜小墨。
而且成兰还十分傲娇地戳着秦诗脸颊宣告:“小墨比你懂事多了。”
秦诗心道可不是嘛!我现在都是她的人质呢!
出门前,成兰给小墨挑选了一套黑色金边洛丽塔风格的裙子。
十分贴身,小墨把这洛丽塔风格穿成了御姐风范。
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荷尔蒙的气息。
而成兰,依旧是西装裙配上高跟黑丝袜。
这俩女人出门就一左一右搂着秦诗的胳膊,还一脸幸福的样子。
而秦诗,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闺女,平时也总会被认成是男孩子。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不摇碧莲的大小伙子在挥霍父母家底,包养两个身材面容满分的妹子。
浑身上下透露着渣男的气息。
他们仨,现在人正在公交车上。
临近春节,整个公交车的挤得像压柿子饼一样!秦诗为了不让成兰和小墨遭遇不必要的咸猪手。
就主动充当护卫,伸开手臂把她们两个环成一圈。
公交车内人声嘈杂,有小孩子哭闹的声音。还有各位大爷大妈因为年轻人不让座的咒骂争吵声。
总之动不动就是问候对家祖宗的情况。
要不是钱实在紧张,就算是成兰不同意,秦诗也一定会选择打出租车。
就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面,秦诗忽然听见身后有一个哥们咒骂道:“呸!两个贱**配一个渣男,下面都不知道被玩烂多少次了。”
小墨不大听得懂现代话,她一抬头,非常迷茫地看了一眼秦诗。
但秦诗和成兰可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对付**癌的时候。
“他奶奶的。”成兰难得爆了一句粗口,甚至艰难地转身想去和人对线。
秦诗一把拉住成兰的手腕,劝道:“冷静点儿。”
秦诗一边说一边回头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一个混混的样子,穿得人模狗样的,不过身高也就那个样子吧,模样也不是什么耐看的模板。
甚至让秦诗怀疑,他们都不是一个物种。
秦诗不由自主非,常轻蔑的笑了一下,对成兰道:“没事,让这孙子再得瑟一会儿。你比我矮一点儿,方便移动,你转过去给我盯着他,看他在哪一站下车我们就跟着下。”
成兰立马意识到秦诗想要干什么,忽然犹豫了起来:“你确定?这大过年的打人不好吧?”
“我不抽这孙子你放心,只不过得给他长长记性。”秦诗道。
因为车上人太多了,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等三人跟着刚才那孙子下车的时候,小墨已经是条废蛇了。
脸色绯红,浑身无力扶着秦诗的胳膊。
秦诗一时间觉得非常愧疚,她忘记小墨始终是半人半蛇的存在。把小墨放到这种污浊的环境里来,她肯定不好受。
成兰一把摸了摸小墨的额头,安慰道:“乖,没发烧,估计是车上太热给憋坏了。”
那孙子一下车就发现了她们仨。
现在她们仨在一个狭窄的胡同里,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而且附近也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而那孙子似乎甩开了她们,觅不见踪影。
小墨一把揪住秦诗的衣领,吃力道:“夫君,我大概猜到你想做什么。本王现在没了法力,没办法帮你对付他。”
秦诗内心一阵感动,但是成兰一听小墨叫秦诗夫君,一时间而都红了,她一把揪住秦诗的耳朵,质问道:“你这个老色皮到底都教给她些什么!”
“哎呀,有一个**倒下了,是夜生活很辛苦么?还是说,被玩坏了?”那孙子从一堵墙后面出来,还带了四五个混混站在身后。
人高马大的,一个二个和他娘二五仔一样,大花臂还敢外漏,不知道这些年都在扫黑除恶么。
秦诗叹了一口气,紧了紧拳头,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接着秦诗把小墨交给成兰,嘱咐道:“去给这丫头卖杯柠檬水休息一下。”
成兰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她倒是不怎么担心秦诗的安慰,秦诗以前怎么说也在部队呆过两年,算是一个退役的老兵了。
就眼前这几个水货,还不够秦诗松骨头呢。
“行吧,那我们在前面等你。”成兰把小墨像扛大米一样扛在肩上,就潇洒转身离去。
混混们看着成兰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安静如鸡,目瞪口呆。
孙子们似乎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最主要的,抛开成兰的臂力和承重能力不谈,秦诗一开口就知道是女人的声线。
“女的?”那孙子发出了疑问。
秦诗并没有回答他。
秦诗脚背一勾,让地上的小石子踢到胸前,紧接着秦诗侧身把石子踢飞出去。
小石子正中那孙子眉心,瞬间破皮流血,嗷嗷疼,眼泪鼻涕口水什么的都流下来了。
秦诗这一下子还是收了力道的。那孙子被秦诗这一招给揍得向后倒,好在两个大花臂扶住了那孙子,才确保那孙子没有砸地上。
秦诗弯下身子捡石头,艰难道:“哎哟喂,我的老腰!”
然后直起身来漫不经心数石头,后面的几个花臂老哥意识到秦诗不是那么好对付。
连忙拖着那孙子后退几步。
秦诗看那孙子嗷嗷叫,就勾勾手指道:“孙贼,叫一声爷爷就让你们走,以后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一点。”
那孙子显然不满意秦诗给的慈爱称呼,起身,一个趔趄,然后骂道:“他娘的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