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一听这孙子反驳,立马就给气乐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直男癌,估计他爸生他的时候当场脑淤血!正常人根本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想到这里,秦诗自顾自内疚起来,他娘的,还是下手太轻了。
她一边掂量手里的石子儿一边道:“那几个花臂,小小年纪不学好,没文化就要多读书。”
话音刚落,一个寸头立马凶回来:“扑街仔!”
接着寸头顶替了那孙子的位置,跳上前来,秦诗倒也不想和这个寸头废话,二话不说嗖嗖两发石子往人头上砸去。
寸头是有些身手的,竟然一个侧身就躲开石子,可终究快不过秦诗,只见秦诗趁着这个空隙冲上前,抬脚往人脸上猛踹。
寸头被踹飞出去两米多,屁股一路拖地,两道屁股形状的滑行道太有特点。
那寸头脸上一个十分明显的鞋拔子印子。
寸头只觉得鼻头一阵酸痛,一股鼻血就流下来了。
后面那几个花臂看寸头被收拾得那么惨。不由自主拖着正主继续后退。
秦诗十分淡定,缓缓上前。
寸头看着秦诗一个人影子覆盖住光,竟然被秦诗吓得尿裤子了!
秦诗看着寸头裤裆间一片湿润,一股尿骚味从鼻孔直冲天灵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以前当过兵,这点儿不起眼的臭味儿,倒也还是在秦诗忍受范围之内。
秦诗非常蹲下身来,保持微笑。
寸头连滚带爬,从地上扑腾起来嗷嗷求饶,方言混杂着蹩脚的普通话显得十分接地气。
春晚要是有这个老哥来演小品,不比虚假的鸡汤更加具有戏剧效果?
秦诗捏着鼻子,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寸头的脸,问道:“得了,道上混,打不过就跑,确实可以保命。”
“对对对!”寸头附和道。
后面跟着的花臂们立马就炸毛了,骂道:“你个怂货!”
寸头转身对线:“他娘的你行你上!”
后面那几个立马鸦雀无声,寸头瑟瑟发抖,秦诗却忽然温柔了起来,道:“几岁了?”
“二十五。”
“哟呵,同龄人。”秦诗话音刚落,寸头就非常狗腿的伸出手想和秦诗握手。
秦诗看这孙子满手泥污,一瞬间有些嫌弃,就指着他身后那孙子问道:“他给你们多少钱?”
“不多,够吃饭。”
“有五险一金么?有工伤保险么?”秦诗一针见血的问道。
寸头愣了,他显然没想到秦诗会这么问。虽然他二十有五,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年人。
可成年人破防只在一瞬间。
寸头哭了,哭得毫无征兆。
寸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二十五年后的今天,他为了赚点儿钱,被一个比他还高的女人暴揍,还被吓得尿裤子。
虽然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可最要命的,这个女人竟然问他的工资收入和保险情况,之后还问了他这一身伤有没有医保报销的费用。
这才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极强。
但是秦诗还不打算放过寸头,继续煽风点火:“多久纹的身?”
“十五岁,谈了对象。就抽烟喝酒纹身。”
“出来就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秦诗问道。
寸头愧疚得点点头,后面的人已经懵了,尤其是那个孙子,他花钱找人来是收拾秦诗她们一行人的。
现在他的打手和报复对象竟然光天化日聊起天来!
那孙子都想打官司报警,想要去消费者协会投诉。
那孙子忍无可忍,阴阳怪气道:“要不要老子给你搬一个炕来再给你炒二斤瓜子啊!”
花臂打手们全都哈哈笑出了声。
寸头刚刚想起身就被秦诗一把摁住肩膀,秦诗好像无视后面人的存在,也无视抖个不停的寸头,皱眉头责备道:“你抖个犊子,帕金森啊你,我话还没问完呢。”
“您问!”
“你继续说。”
“说到哪儿了,我一紧张就给忘记了。”
“一天三顿小烧烤。”秦诗好心提醒。
寸头清醒过来,连忙接上话茬:“对对对,烧烤,然后我家不是穷嘛。请人吃烧烤就败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村里一屁股债。”
秦诗嘿嘿一笑:“你爹不抽你。”
寸头道:“抽啊!拿皮带往死里揍!他一揍我就离家出走了。寻思着在城里找个工作。”
“没读书了?”
“别提读书了,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秦诗好奇起来:“怎么个说法?”
“还不是我这个纹身给闹得,除了这样道上当混子,去餐厅和电子厂,包工头一见纹身,给人刷碗配零件都不要,这么大片纹身,洗都洗不掉,也就只能这么混着了。”寸头越说越伤心。
秦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头是岸。”
话音刚落,在场是所有人,忽然间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秦诗低头一看,就瞧见小墨金色的蛇尾。
这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蛇尾卷到半空中,手舞足蹈扑腾着求救,因为他们连大声呼救都做不到!
秦诗心道不好!
她身体还没有做出反应,一个黑压压的影子遮住了这条街所有的灯光。
秦诗只瞧见两个灯塔一样亮的金色蛇眼在半空中,秦诗和这双眼睛对视,身体一阵恶寒。
不单单是因为这双眼睛有两个篮球场一样的面积,更是因为这双眼睛里散发出的压迫感!
“小墨!”秦诗大声呼唤她。
紧接着秦诗就闻见小墨身上原本的那股香味就越发浓郁。
秦诗心里十万个祈祷,这西王母可千万不要把这几个混混给当成食物!
要是她老人家一不高兴把人给当甜点吃了,那么秦诗手上等于是间接背上几条人命!
她可背不起这么沉重的代价。
好在西王母还是肯听秦诗的话,她轻轻俯下身来,直到巨大的身体和旁边的建筑物略微高一些,秦诗才看见小墨的脸。
这可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身体大太多!
刚才从秦诗的角度向上看去,只能看见小墨金色的蛇身高耸入云,压根瞧不见本尊。
那几个被蛇尾巴卷着的老哥半死不活,估计再扑腾一会儿就真的嗝屁了。
小墨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夫君,他们伤害你,我不能就这样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