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心里大骂死狐狸眼,虽然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要叫她“兵符。”但这件事,从本质上可以慢慢商议。
眼下秦诗忍不了,这群人现在不是把她当君上上么,她秦诗还真就当一次君上又怎么了。
秦诗看了一下四周,就发现大监旁边放着一木质架子,上头摆着一雕花蛟龙的铜剑。
秦诗气得从王位上嗖地站起来怒拔铜剑,单脚蹬地腾空而起,剑锋直指那狐狸眼。
狐狸眼见状立刻后退,秦诗一剑捅进地里。
或许是因为秦诗愤怒过度,秦诗脖子上的血管都显出来了。
狐狸眼竟然还整理仪容仪表,这就算了,还清嗓子准备开口:“你这般......”
“我搬你妈个头!”秦诗一勾脚背把铜剑从地里踢道半空中,单手接剑顺势劈了上去。
这一剑,直接把狐狸眼给劈成了两半,但牛X的现象是,这狐狸眼被劈成两半竟然也没倒下,反而像个破年糕一样,粘上了!
秦诗一看这货压根砍不死,立马后退半步,然后骂了声娘。
狐狸眼继续正色道:“他们奉你为王者,你身为王者的贤良得之心呢?”
秦诗心道我贤德你玛了个巴子,然后长呼出一口气,看着这该死的狐狸眼,窝火道:“是这样的,我呢,就是一个社畜。老子白天上班端咖啡,晚上通宵改方案,好不容易忙完了睡个 觉,一回神就在宫殿里,原本以为是后宫佳丽三千,生理和心理都爽到飞起。一睁眼就看见你这么个倒霉玩意!我说你活了几千年要么投胎,要么进博物馆当化石不好么,老子砍你都算轻的!”
将士们似乎被秦诗这段发言给惊到,但他们立马会意秦诗是在愤怒之中,连忙道:“君上息怒!”
秦诗也不管众将士劝阻,再次执剑往狐狸眼脸上劈。然而也和上次一样,这狐狸眼就像是502胶水附体,或者说是胶水成精也不为过。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狐狸眼的本体根本就不是肉身。
秦诗立马注意到狐狸眼手中的旗子,反手一剑,将墨色旗杆斩成两段。
那狐狸眼忽然发出鬼怪在痛苦哀嚎的叫声,分贝过于污染耳朵,秦诗耳膜巨疼。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这货已经变成一堆泥沙,非常没面子的在秦诗脚边。
果然这个旗子才是本体。
将士们似乎是受到了秦诗的鼓舞,连忙对秦诗行礼祝贺:“君上神勇!”
秦诗看了看手中的的旗子和地上一堆黑漆漆的泥沙,对大监道:“老伯,麻烦给整个骨灰盒来,我得把这东西带回去。|”
大监却立马跪下:“君上怎可对臣说劳烦二字?臣知罪!”
这大监可能曾经跟在小墨身边多年,上了年纪,岁数大了,发髻盘得再好也遮不住白发。
秦诗立马飞奔到王座旁,把人给扶起来,学着某个叫麻子的人,对着大殿里的人说:“不准跪!起来!不准跪!”
下面的人抬起头来,秦诗依旧看不清这些士兵的脸。但秦诗莫名可以感知到这些人不解的情绪。
她想着,西王母和周穆王,似乎还有“阴兵借道”这一个说法。
这些将士,说不定是小墨原本的“阴兵”呢。
刚才那狐狸眼,估计也是周穆王的人。
秦诗现在虽然有很多的问题搞不清楚,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周穆王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害小墨!
大监颤抖着手,捧着个精致的骨灰盒给秦诗。
这他娘还是镶着金边儿的款式,加上暗色木质盒子,显得珍贵无比。
秦诗盯着盒子,脑子里想着,她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还是得尽快从这个梦里清新过来。
她把手中的铜剑交给大监,道:“老伯,照着我脑门儿来一下。”
大监吓得铜剑当场掉地,忙道:“使不得啊君上!”
说着又要往下跪,秦诗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拖住了,但是这老伯伙食应该不错,还有点儿沉,秦诗有些艰难:“大伯,您减减肥成不,这么大岁数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什么的容易找上门来。”
还没等大监反应过来,秦诗心一横就往大殿的朱红柱子上猛撞。
她既然是梦中过来的,那么理应也得在梦中回去。但现在要让秦诗再睡回去也睡不着,快速昏迷也只能用这个损招了。
然而非常尴尬,秦诗毫发无伤,柱子也毫发无伤。
“君上!”几个将士冲上来连拖带拽才把秦诗从柱子前拉开。
“君上行迹为何要这般疯魔!”大监叹道。
在一片闹剧之中,秦诗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王上!应我!”
“肆乐,我在这呢!”秦诗立马大喊。
哪想到这一喊,秦诗所处的整个空间瞬间消失,秦诗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抱着骨灰盒就不停猛地向下坠落。
等秦诗大叫得睁开眼睛,才发现小墨和肆乐都守在秦诗的身旁。她手中也确实拿着骨灰盒和旗子。
不过这两样东西,第一时间就被肆乐夺了去,肆乐立马贴上黄符,看上去是封印这些个破玩意。
小墨泪眼婆娑,脸颊绯红,看上去委屈得不行,肆乐也是一脸担忧。
秦诗原本想抬手给小墨嚓嚓眼泪,哪想到一抬起来就瞧见自己手腕上被黄色的符咒拴着!
不止如此,秦诗的房间都布满了符咒!房间符咒的数量,说是拿来当壁纸都不过分。
“卧槽!”秦诗忍不住叹了一声。
然后起身一把抓住小墨的肩膀:“你没事吧?”紧接着又问肆乐:“你们怎么把我弄回来的,还有,小墨没有做什么烧命的蠢事吧?”
肆乐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只不过君上救你确实耗费了一点儿工夫,但绝对没有烧命!”
秦诗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墨一把抱住秦诗,哽咽道:“还好夫君没事,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秦诗感觉到小墨连身子都在颤抖,冰蓝色的头发弄到秦诗脸上痒痒的,却又特别安心。
秦诗轻轻抚摸着小墨的头发顺毛,柔声安慰道:“问题不大,我这不还喘气儿的么。”
小墨还是不放心,一把将秦诗推倒。然后仔细检查起秦诗的身体来,还问道:“夫君没受伤吧?”
“没,就是......”
“就是?”
“你以前宫殿里,是不是有个大监当执?”
“是。”
“得空回去,让那老伯减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