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和小墨脑子里立马浮现出某个不吉利女人的样子。
栾雪夫人。
第一次见这娘们，她特别潮，穿着女仆装，顶着一头杀马特紫发，立在周边小摊卖“西王母”的手办。
秦诗就这样把小墨给“买”回来，也算是白讨了个媳妇儿，普通人肯定他娘的嘴都要笑歪。
可问题秦诗她不想啊，她没得选。
第二次见这娘们，她的“傀儡”在滇南的黄纸房里头，大花臂刘旺被“蛊”给撞了，倒霉得一批。
栾雪那时候头发已经是白的了。
秦诗都在怀疑栾雪夫人那头白发和小墨就是一个性质：法术使用过度，但并非属于肾透支的范畴。
她们一行人，就是从滇南黄纸房追到昆仑的。
秦诗是没有想到，她们在洗浴会所歇脚，老板娘都是内奸。
这他娘叫一个排面！
可他娘的，这排面可不好受啊。
原本这些事，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偏偏都卷进来了。
秦诗看着老板娘的脸就头疼，眉间的悬针纹都挤出来了。
面具女，也就是老板娘，偏偏，肉体能够无限增值，秦诗都想把这娘们卖了换钱。
秦诗看了小墨一眼，二人很有默契。
张红果手术刀还有好几把，根本就不慌。
秦诗和小墨也是一样的，小墨害羞得低下头：“别这么看我，本王可受不住。”
鬼知道这条蛇脑子里开了多少车。
秦诗现在学坏了，将计就计，顺势道：“有那种变态一点儿但是不至于太变态的刑拘么。”
小墨很满意，就唤肆乐：“拿一套给夫君。”
然后秦诗就从肆乐手中接过一盒银针盒子，这银子正得，再加上这年代，秦诗接过手的瞬间就觉得自己可以判个十年起步。
秦诗看了看银针，又看了看张红果。
“我是西医，外科的。”
“您大学选修课就不能选点儿国粹么。”秦诗道。
面具女慌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这个场面十分像一群反派，围着一个弱小无助的少妇，看起来贼气人贼缺德。
秦诗就道：“我知道，你可能和你的甲方签订了保密协定。”
“是有这么回事。”面具女的声音都是抖的。
小墨乐呵道：“规定是规定，人是人。”
不出所料，面具女开始打感情牌，嘴里说些什么谋杀啊、没有良心啊之类的，总之听上去非常无聊。
最后实在绷不住了，哭喊道：“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反派！”
秦诗做了第一个打住的动作：“不是，老板娘，你有一个认知错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反派打到反派。”
张红果拒绝了当容嬷嬷。
这肥差就给肆乐了，肆乐做这种事情是老手中的老手，可上劲道。
肆乐刚刚从漆器盒子里拿起银针，面具女就怂了：“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别的地方。”
秦诗指了指再次被拿下，培养皿里面的连鳞锁。
“这玩意儿，说来我也挺丢人的。我的甲方给我的。”
不需要重复的废话，小墨亲自拿针了，反正小墨刚才也被这娘们弄得够呛。
小墨看了看四周黑压压一片蜘蛛的尸体，揭示道：“练蛊的？”
“练蛊的不是甲方。但确实有练蛊的。我，也是蛊。”
小墨冷哼一声：“从刚才本王就举得不对劲，难怪连鳞锁如此怪异。”
面具女道：“别的我说不了，不过这锁链，我只能说，和我接受它的同一批人，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
秦诗猜到“接受它”是什么意思了。
连鳞锁可能是被面具女后面的老阴逼当成蛊来练了，而且还把活人当成蛊的培养皿。
这锁链在“培养皿”身上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功效。
这些人是冲着小墨的“产生”来的。
连鳞锁的出现估计也是为了能够顺利得到所谓的长生这玩意。
之前就说过了，这玩意就算得不到，也可以卖。
这练蛊的，这一套邪术卖出去，都他娘够买十几套四合院了。
秦诗在心里啐了一口吐沫，心道真他娘的缺德。
秦诗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是她始终想不通那道天雷是真么回事，寻思着，和面具女脱不了干系，古有黄四郎杀人诛心。
今有练蛊师杀人灭口？
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说，那道天雷很可能就是练蛊师召唤的，练蛊师想招雷劈想得是面具女，连鳞锁就是媒介。
连鳞锁刚好在秦诗脚边，秦诗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我都快怀疑我他娘是不是刘秀转世。当代位面之子啊！”
顾淑烟和成兰一个白眼，异口同声道：“醒醒，搬砖了。”
秦诗把刚才的想法和小墨说了，小墨一脸骄傲，满满的兴奋抱着秦诗的手臂晃来晃去，道：“夫君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然后小墨一把捏住面具女的下颚，讽刺道：“本王知道你不能说，但本王也不想放过你。现在本王留着你的命，全是因为你后面的人，本王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你这样的家底，怎么会成为人体蛊，说说呗？”秦诗道。
面具女就道：“我以为我自己已经足够恶贯满盈了，后来发现比烂是个技术活。”
“练蛊师逼你？”秦诗咂舌。
“一半一半吧，都怪我喜欢风险投资，差点儿把命玩没了。”
小墨此刻心里确定，对面的练蛊师，绝对不是栾雪。然后，栾雪可能真的处于危险之中。
凭她们俩的姊妹关系，小墨并不想救栾雪。
小墨只想秦诗平安。
就只有这一个愿望。
“不就是区区一个练蛊师，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说着，小墨就动用法术，金色眸子盯着面具女的眼睛。
通过这样的法术，小墨读取面具女的记忆。
更刺激的事情出现了，确实，面具女的记忆里有一个很模糊的人影，或者说，都不能用模糊来定义！
如果是马赛克都算是给面子的，这都直接一片圣光了，非常过分。
事情性质立马变了。
面具女的记忆被动过手脚，那她刚才说的，会不会是对方故意要让小墨她们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