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现在做事越来越熟练,比如秦诗脑子里正寻思着,怎样才能束缚住面具女。
下一秒,小墨就把之前拴秦诗的符咒原封不动搬来一套,拴住面具女的手脚。
秦诗让张红果拔出手术刀,进行缝合手术。
首先,张红果这孙子根本就不乐意这样做,但是没办法,他很想和秦诗撕破脸皮,但显然,还不是时候。
能苟则苟,秦诗也是吃准了张红果这一点,才来了这招先发制人。
手术刀还是从面具女的心脏里拔了出来。
很快,面具女甚至都不需要缝合,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
要不是小墨的结界给力,估计这女人妥妥的要被报警,然后抓到实验室里面被研究。
秦诗蹲下身,抱起培养皿里面的连鳞锁,肆乐一只手牵着符绳。
秦诗和张红果道:“那就再联络了,大扑棱蛾子的祭祀点,有什么问题记得联络,当然你们要继续瞒着我也没意见,反正,有很多的事情,没我们,你们也做不成。”
张红果笑道:“那肯定的。”
可她们都知道,他只是表情管理比较过关而已,内心估计早就想武力解决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秦诗打了两张车回酒店。肆乐非常贴心。脸外面都给叫好了。
混沌、煎饼、煎饺、炒面什么的都有,这样就可以避免晚上出门。
面具女被绑符绳绑在椅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秦诗这一伙人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特殊爱好。
不过这场景,说秦诗是个清白人估计也没人信。
面具女笑盈盈看着秦诗,还有点儿“苏妲己”的味道,秦诗带回来二锅头,开了一瓶,扯了另一个凳子来,喝上了。
小墨坐在床上,在秦诗身后搂着秦诗的脖子。
秦诗透过二锅头的玻璃瓶看面具女,还是她先开口了:“姑娘,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来个自我介绍呗。”
“祁渊,性别女,35岁,爱好男。”
“我对你没兴趣,小墨,你审吧,我还有事要办。”然后秦诗就给小墨挪了位置。
两个女人一对视,一言不发,光微微笑着,非常渗人。
只不过喝口水的功夫,小墨就摊开手,和秦诗撒娇:“夫君,人家审不了。”
秦诗正在吃混沌,这个嗲里嗲气说话的方式,秦诗差点把混沌喷出去。
秦诗被噎到了一下,猛灌一口水。接着她递给小墨混沌,肆乐也跟着吃起来,不过吃得是炒面。
三个人吃得特别香,秦诗还故意发出吸溜混沌的声音。
面具女,现在应该叫祁渊有点儿坐不住了,全然没有了刚才镇定的模样。
祁渊有些烦躁地踩地板。
秦诗吃得更香了。
但是她就是不要祁渊吃,而且还面对面坐得特别近。
祁渊闭上眼,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炸鸡的外卖很准时。
秦诗又开始啃炸鸡,卡擦卡擦的声音真的非常难熬。
祁渊受不了了,非常委屈,人一委屈,就容易想起过去的悲惨经历。
悲惨经历一出来,就容易说实话。
而且往往是哭着说实话,其实让人破防真的特别简单。
经历糟糕的一天,到了饭点还吃不到炸鸡就足够让大部分人糟心了。
所以现在祁渊哭得特别伤心,完全不像35岁的样子。
“我都这个岁数了,我就是想多赚点儿钱,事实上,我们这一批人,收到过一封邮件。”
话音刚落,李琛就来敲门了。
肆乐放人进来。
李琛拿了一个笔记本,把查到的那封邮件给小墨看。
邮件里有祁渊家人的照片。
祁渊看着家人的照片就难受,深呼吸一口气道:“我的账户里多了一笔钱,接着,两天后,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放着一条锁链。”
意思很明显,这笔生意,是祁渊不得不做。
家人的照片和资料在对面孙子的手里没办法,可问题是,秦诗怕这一切都是祁渊捏造的。
所以她现在说得话也不能全信,毕竟她的记忆被篡改过。
小墨听了摇摇头,就道:“不对。”
秦诗也道:“我也觉得不对。”
小墨身为王,那么些年的人心,早就看透了。一个人想要说谎,是可以连自己也骗过去的。
因为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太过于“合理”反而是破绽。
合着她们现在绑着的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莲花?骗鬼呢!
换成一般人,肯定早就接受了这个局,往坑里跳也不是没可能。
太过合理的动机反而暴露了,这个女人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小墨和秦诗达成了共识。
二人很有默契,没有拆穿祁渊,因为拆穿了也没用。
将计就计很好用,小墨继续道:“练蛊师抹去了你的记忆,又给你寄来连鳞锁,那你是怎么联系他的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次会在失去自我意识的情况下走到不同的地方接受命令。”
小墨想了一下,继续问:“多久一次?”
“一周两次,他会找我。”
秦诗心道这他娘怎么看都是请君入瓮的节奏,练蛊师很可能是想把她们一行人引过去逮起来。
秦诗又想了之前的战斗,可能练蛊师的目标就是秦诗她自己。
不然为什么放着小墨,祁渊反而来追秦诗呢。
也就是说,秦诗在某种意义上,重要性超过了小墨,很可能因为她是“兵符”的原因。
秦诗又给自己灌二锅头,这一次小墨劈手夺过酒瓶,然后在秦诗耳边吹起:“夫君,不能再多了。”
秦诗一把搂住小墨,道:“给她吃碗混沌。”
小墨点点头,赏了。
秦诗打了一个响指,看起来喝得真的多了些,看上去像从精神病院刚放出来的,她兴奋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夫君,我的想法比你更大胆。”
“那感情好,家宴我俩都不去了。”秦诗非常激动。
小墨笑容僵了,秦诗大胆的想法和她想得不一致,她有点儿小失落。
但秦诗在说正事,小墨还是想听听她的想法。
秦诗道:“对面下地笼想抓我们,原本我想着我去,小墨你留在这里。但一想更不对劲,练蛊师说不定就是想要你葫芦娃救爷爷呢。因为你绝对不会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