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羽心情很不好,带着狼群就往裂缝底下跳,或者说,这都不能称之为裂缝,应该叫裂谷才是正确的。
就像是一个人,带着一群狼自杀,流沙就和瀑布一样。
然后更加不对劲的事情来了,所有人都贼车里,张红果在外面力挽狂澜。雷电紧紧拴住车胎。
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沙漠里面,忽然钻出来因火车,噼里啪啦拍打着车窗。
这些萤火虫疯了一样。
秦诗都在怀疑她会不会被萤火虫给弄死。
好在她到底是军营里退伍出来的,立马道:“把整个头部都捂住,身上有洞的地方都盖起来。虫子疯了,练蛊师就在附近。”
秦诗和成兰把身上的衣服接下来包在头上,捂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七八十年代那样卖鸡蛋的造型。
秦诗用对讲机联系全体人员:“踩油门!”
张红果在外面一边吃沙子一边道:“你们快点儿!心疼一下工具人好不好,老子要辞职。”
所有人打着方向盘挑头踩油门,秦诗皱着眉头。
小墨拍了拍秦诗的肩膀:“夫君你顾及好自己和小兰,肆乐,跟本王出去一趟。”
小墨想要和练蛊师正面刚,秦诗一把抓住小墨的手,道:“不行!”
“秦诗!”成兰觉得秦诗不懂事了。
确实现在让张红果一个人撑着特别不人道。
秦诗只道:“对面有连鳞锁,我就算不是兵符,还有一个东西呢,叫‘定山言’。小墨和肆乐光是对付一个盗版的连鳞锁就已经足够头疼的了,所不不能够这样对她。”
但是,交换一下位置就不一样了,秦诗一个翻身从车窗出去,紧紧扶住车把手,一开门,萤火虫就飞进车里乱窜。
肆乐抽出青铜短刃,在手里耍了几个花刀,这些虫子就被解决了。
同时,成兰关上车窗们,子弹上膛,随时都准备抓住机会给秦诗打下手。
成兰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车窗外。
秦诗顶着风沙,用对讲机道:“你们带着物资用最大努力继续前进,给我和张红果留一辆车,非羽那边解决了,我们就追上来。”
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小墨和练蛊师正面刚,会吃亏。
“收到!”
小墨深呼吸一口气,掐诀,成兰握住小墨的手,就道:“用法术的话,这样可能会轻松一点儿,当然我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
话音刚落,小墨对着成兰笑了一下,紧接着,所有的越野车都飞刀半空中,漫天黄沙里,成功越过了大裂谷。
对讲机里传来整个车队欢呼雀跃的声音。
张红果也瞬间卸了力气,稍微喘了一口气就过来帮助秦诗了。
然后张红果就发现秦诗的状况不对劲。
张红果给秦诗把巴特雷从越野车上带下来了,但扔给秦诗的时候,秦诗差点没接住。
还差点儿把巴特雷脱手了。
张红果的印象中,秦诗可不是这么软弱的女人。
“大姐,你整啥呢!”张红果大声说话,叫得秦诗耳膜都差点儿裂开。
“我想睡觉。”秦诗很实诚。
这样的情况下,能睡着就是见鬼了,张红果把手术刀掏出来,询问道:“不介意吧。”
“夫君!”对讲机传来了小墨的声音,她很担心秦诗。
秦诗回了个话,顺便一把抓过张红果的手术刀,在自己手臂上划拉了一下,血滴在沙漠上的一瞬间。
秦诗失去了意识。
但是有一个“人格”,取代了秦诗的意识。
不止如此,血落在沙漠上,风沙都停了下来,萤火虫也歇了,争先恐后钻进沙堆里。
它们在逃亡,从秦诗身边逃走。
这些萤火虫,害怕秦诗。
“出来。”
首先感觉到整个氛围不对劲的就是张红果,张红果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走到秦诗面前。
紧接着,张红果身后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张红果一回头,瞳孔不由自主收缩,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这个女人,和秦诗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她的装扮和身体状况完全不同。
这个女人基本上全身已经溃烂了,都是石头眼一样的孔洞,黑黢黢的,看上去非常渗人。
然后,“秦诗”在秦诗面前跪下了。
这个“秦诗”似乎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一脸震惊的看着秦诗,然后抖着身子,想拼命从地上站起来。
这他娘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张红果虽然搞不懂秦诗到底怎么回事,但眼前这个全身溃烂的女人,很有练蛊师的特征。
张红果掐诀,一道天雷劈下来。
落雷稳稳当当击中这个女人,但是她毫发无伤。
反而张红果全身阵痛,他被自己的招数给阴了!一口血吐在黄沙上,张红果瞬间失去了意识。
秦诗现在似乎根本就不关心张红果的死活,这个女人还在极力反抗着秦诗。
秦诗开口道:“自杀。”
一道命令下来,女人从腿侧掏出一把针尖状的匕首来,毫不犹豫刺向自己的喉咙。
鲜血飞溅,女人一头栽倒在沙漠里。
秦诗一转身,望着尚未愈合的大裂谷,神色淡然,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
然后,一个牙签大小的针尖从背后打穿秦诗的心脏,秦诗一回头,就瞧见那女人从沙地上站了起来。
秦诗往裂谷里坠去。
小墨我这方向盘,全身发抖,肆乐连忙问:“怎么了?”
“夫君出事了,定山言回了。”说着,小墨眼泪就下来了。
她没有哭得很大声,只是默默流泪。
然后她看了看地图,道:“不行,我一定要从定山言手里把夫君抢回来。”
说着一猜踩上油门,往工厂的方向开去。
小墨不得不承认,秦诗原本的决定是对的,练蛊师手里估计还有别的连鳞锁,她们对付不了连鳞锁。
但是改良过的,就不一定了。
张红果醒来,趴在沙子里,身旁没有秦诗,他就知道问题大发,对讲机里是他虚弱的声音:“秦诗掉裂谷里去了。”
成兰当场疯了,要跳车回去找人,被小墨一把摁住:“定山言不会让夫君死的,放心,在此之前,我们把练蛊师解决。我向你保证,小兰,就是我这条命赔进去,我也会保全夫君的性命。”
成兰咬牙让自己冷静,手都是抖的,她深呼吸一口气,道:“知道了。”
张红果扛起秦诗漏下的巴特雷,十几公斤的重量已经让张红果在心里问候秦诗无数遍。
单手巴特雷的女人都他娘是什么反人类的物种!但是张红果也很佩服秦诗。
“我现在下去,地上有血迹,一个好消息,可能是那孙子的,还有,她不一定是练蛊师,但是要真的是,那就更好了。另外,秦诗也受伤了,地上血迹也有她的一份。得嘞,你们跟着车队去那边抓人,我下裂谷捞人去。”
“你行不?”成兰听着张红果疲惫的声音表示怀疑。
“男人不能说不行,而且,下面还有一个养宠物的姐们儿,情况不至于太糟糕。”
小墨忽然发话:“姓张的,如果秦诗完成变成了定山言,你赶紧跑。”
“您慈悲!”
张红果油嘴滑舌。还是义无反顾跳进裂谷里。
往下跳之前他补上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孙子和秦诗长得一模一样,二位可别上来就把那货色当成你们自家夫君晓得不,就是连大手办娃娃都不敢那么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