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定山言的四肢已经很快长出来了，张红果做得很绝，他其实特别惧怕小墨，所以是等定山言痊愈的那一瞬间，张红果试图给小墨打了个视频电话。
不过很遗憾，视频电话的效果非常不好，白噪音占据了大多数。
画面一卡一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赶上了什么千年不遇的灵异事件。
小墨感觉很敏锐。
她一瞧秦诗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夫君。”小墨尝试着叫了秦诗一声。
但是，真正秦诗的人格已经被定山言给压下去了，所以定山言作为一个曾经能够封印“西王母”的神器，怎么可能会回应呢。
张红果这一招就是想让小墨知道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
其实他也是在征询小墨的意见。
这一点太他娘的关键，在他眼里，西王母可不是什么仁义礼智信传统的儒家学派，怎么方便怎么来才是那个时代的生存之道。
所以，从一定程度上，张红果压根就不相信人性。
但人的感情又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就像是股票，而且还是草台酱香型的股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西式成长。
感情这东西，比玄学还要玄学，所以，为了玄学在科学的范围里面发挥它最大的利用价值。
小墨能不能同意这件事情是一个让张红果要不要决定带着定山言进贮贝器里面的筹码。
“你真恶心呐。”小墨一脸嫌弃，这是她第一次看着秦诗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
张红果安静如鸡，默默听着这俩人的对话。
定山言道：“怎么，被本座关了几千年，现在重获自由，是想我了。”
肆乐很潮：“君上，他怎么变得这么油腻，不应该啊，还好他用的是小诗的身体换做别人，我估计君上的胃受不了，肯定得当场吐出来。”
“区区一个婢女，几年不见，倒也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小墨一把摁住肆乐，示意她不要在这种不值得的地方上浪费时间，她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而且，从开始到现在，小墨就没见到过栾雪夫人的影子，就算是练蛊师要栾雪夫人做诱饵，怎么说也得把人放出来吧，
但是当小墨看到定山言的时候，应该说就是这一刻的定山言。
小墨设想了另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定山言能够把人格，或者说是灵魂转移到秦诗的身体里，那么栾雪夫人，她那个缺德的姐姐，本身就是练蛊的。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二缺练蛊师，肯定是馋栾雪的身子，说不定也借了栾雪的身子来用呢。
民间还有槟榔加烟法力无边的自杀式修仙法呢。
练蛊师这样丧心病狂，以自毁的方式激素在栾雪夫人的身体里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张红果一个人根本就他娘的对付不了栾雪夫人，关键的战役还得仰仗着小墨一行人。
眼下小墨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对于张红果和秦诗也是一样的。
张红果和小墨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如果他们在这里败了，不说什么事情没捞着，就是秦诗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是因为倒霉把另一个人搞成精神分裂那就是人间最变态之事。
想到这里，小墨抬头看了看还在忙碌给大楼上连鳞锁的成兰。
这样的结局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成兰只是一个普通人。
小墨就道：“你想怎么样。”
定山言小小，抬起左臂，把手腕上镶嵌进骨肉里的头发丝举起来给小墨看，反问道：“这几千年下来你是不是智商退化了，还真当我没发现呢。”
“礼尚往来，这是一件好事情，本王的赏赐你就那么嫌弃？”小墨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反而把她要保护秦诗的决心亮出来给定山言看。
这意思很明显：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去难为一个普通人。
但此刻的秦诗，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的。
定山言要摇了摇头，直言：“你格局小了，西王母。”
“女人遇到爱情格局小一点也无可厚非啊。”
“算了，说正事吧。受这个妮子的影响，真正要进去的话，我不敢保证我能记得多少路。”
“那你倒是说啊，你记得多少？”
“大部分都已经忘记了。”
“你以后能不那么多废话么，本王听着耳朵疼，觉得烦躁。”
“你那是更年期到了。”
小墨按耐住想捏死定山言的心情，继续道：“那你只有再等一阵子了。”
“练蛊师要来了么？或者说，换另一种方法提问，西王母，你真的能凭借这种状态抓住练蛊师？”
“大家就算活了几千年还都是想活一下的，这一点，定山言你应该比我更加渴望生命。”
小墨道，定山言也毫不避讳点点头。
张红果瞬间觉得有戏，是一个能够保证双方都能够进行下去的条件。
但是代价，只要不让张红果出，就一切都好说。
毕竟他只是个探路拿钱的。
果不其然，定山言继续开口：“你内丹没了。”
“看出来了？”小墨反而自嘲的笑了笑。
“几千年的老长虫了，守了你那么久，我估计连你的头皮屑都能数清楚，做个交易吧，你的心思我明白，你的小夫君我自然是会留下一口气给她的，毕竟我也受不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天天对着我喊夫君，无福消受啊。”
说完这段话，定山言就隔开手，血从手心流下来，定山言就用这血画一个法阵出来，里面写满的经文，看上去像是什么少数民族的文字。
张红果趁机把这个符咒给拍下来，发往公司总部，一个值得破译的法阵。
小墨那边也很实在，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只是简单的画了一个圆圈，只身走进圆圈里。
眨眼间，圆圈里就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法阵。
“现在，我们俩开始交易，契约成立，我也只能保住你和身边的人十天，而且是最多十天，进入贮贝器，成功出来，以我残缺的记忆，至少也需要五天，当然，这还得看小朋友的身体素质呢。”
“够了。”小墨冷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