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少虚在地上坐了好久，看着高义天没了头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小子”陆之州看他神色不对劲，问道
“陆爷，我刚刚是……杀了人吗？”
“你？”陆之州哈哈一笑，用力拍了一下灵少虚的脊背，打得后者直叫疼
“你小子可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着杀人，要说杀刚刚明明是我杀的，你也就不要那么自责了”陆之州安慰道
“可是……他们还是人吧？”灵少虚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不忍
“你小子屁话真多！”陆之州笑骂道“你说的对，就生理构造上而言，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但他们都是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的人，该杀！”
“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普通人会变成这番模样”
灵少虚把头埋在了膝盖里，有些消沉
“想不通的话不想就行了嘛”
听到他的话，灵少虚感觉的确有理，干脆就如他所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他换了个话题
“陆爷，您刚刚是用了现实吗？”
灵少虚好奇地问道
“那是，不瞒你说，爷以前可是个自我者，而且是自我者联盟里最年轻的自我者！”陆之州鼻子都快翘起来了
“那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当杂役呢？”灵少虚一针见血
陆之州“……”你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哎呀，当杂役肯定是爷自愿的嘛，别在意那些细节”
陆之州笑着摆摆手，眯着的眼睛里泛着一丝红光
“要是深究这些细节的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说是不是啊？灵——小——子”
看着陆之州满是威胁的眼神和他往刀柄上凑的手，灵少虚赶紧尴尬地笑道
“对……对啊……吧？”
开什么玩笑，我灵少虚那么知恩图报的人怎么会对恩人说出让恩人难堪的话呢？
“那……那陆爷……刚刚你干掉那个邪者的那一招是你的现实吗？”灵少虚试图转移话题
“哦，那个啊，那个是爷的现实，是空间系的一种，名为相位变换”
“它的表现很……很……”说到这，陆之州抽搐着嘴角
“很鸡肋……”陆之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意外地低下了他那平时高傲的头颅
“其实就是从平面的一头到达与它相对平面的另一头，中间的速度倒是挺快的。”陆之州拖着下巴，与彪悍的内心相违和的可爱面孔陷入沉思“他娘的！爷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不想了，给你演示一遍吧！就比如说这样……”
说罢，他喊道
“空间真理——相位变换”
眨眼间，灵少虚就看到陆之州他人不见了，四处张望也找不到陆之州。
“在这里”声音从灵少虚的头顶传了过来
。
灵少虚抬头，看到了陆之州颠倒的脑袋。他整个人泰然自若地站在天花板上。
这是……这是感受不到地心引力吗？灵少虚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
而且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陆爷啊！您刚刚叫这个现实什么名字啊？”灵少虚问道
“相位变换啊，怎么了？”陆之州还在墙上踱步，展示着自己的现实。
“那什么……您身为我的恩人，我觉得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灵少虚露出了一个腹黑的笑容
“在学术语中，相位是对于一个波，特定的时刻在他循环中的位置，一种它是否在波峰，波谷或他们之间的某点的标度……”
“住口！傻*玩意儿。”灵少虚还没说完，就被陆之州粗暴地打断“爷才十三岁，不懂你们这些高中生的玩意儿，也没到知道这些的年龄！你也别给爷讲这些有的没的！”陆之州颠倒的脸上满脸黑线“爷爱叫啥名它就得叫啥名，我说一它就绝对不会是二！”
“你小子要是再在那里鬼扯，信不信爷一刀劈了你？”
陆之州把短刀抽出了半截，一副一言不合干就完事的架势。
“别别别，陆爷您神通广大，就叫这名也挺好，这是您现实的荣幸啊！”灵少虚赶紧拍马屁，生怕这位爷真的就看他不顺眼砍了他。
“呵呵”陆之州冷笑连连，把刀子慢慢收了回去。
“话说，你小子有点能耐啊！能在和我同等级的邪者手里扛了那么长的时间，你不会……觉醒了现实吧？”陆之州下到走廊上，打量了一下没了头的尸体，回过头满脸狐疑地看着灵少虚
“是的，陆爷，我好像觉醒了。”灵少虚回道
心里的冥看他这么实诚，也是为他感到汗颜。
就这么把现实告诉别人，真的好吗？
“把你的现实放出来给爷看看”陆之州强装镇定，实际上内心震撼的一匹。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快就觉醒现实的人，想当年自己也是耗费了好几个月才觉醒的。
灵少虚点了点头，暗道
“黑暗法则——黑暗强化”
他的手上浮现出了一团黑影，将他的双手覆盖。
“这是……”陆之州满脸震惊，他默默地把短刀拔了出来，到处打量着灵少虚的身体。
“陆爷，您这是……在干什么？”灵少虚被他的行为给弄得不知所措
，无所适从。
陆之州没有理他，而是紧盯着灵少虚的双眼，把灵少虚看得冷汗直冒
“陆爷，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一下你是不是意识正常，因为觉醒了像你这样的现实的人……”陆之州脸色凝重地说
“多半是邪者！”
“不……不是吧？这……这怎么能从现实中判断是不是邪者呢？”灵少虚惊慌失措
“事实上就是这样的，自我者判断邪者的办法，一是看他的现实是不是诡异的，二是看他的举动和正常人有何不同，三是看他的身上有没有很浓的血腥味。”
“所以……你现在是……”他又看了看灵少虚那一脸无辜又慌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就你那憨憨，爷想你也不会成为什么邪者”陆之州打消了他心里的猜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别人面前还是不要暴露现实为好，我是知道你的，但不代表别人就知道你了，也很可能会和我最开始一样认为你是邪者，到那时你可是百口莫辩”
“多谢您的提醒”灵少虚向陆之州鞠了一躬，他没想到他的现实那么使人畏惧，会给他招来那么多的麻烦和危险。
“不过，就算是这样，特训也依然会继续下去的。”
陆之州继续说“虽然你已经出乎意料地完成了最终任务，但沐丫头可还没有现实的”
对了，沐喻夜怎么样了？灵少虚忽然惊醒过来
“沐喻夜她怎么样了？”灵少虚着急地问道
“这个啊，她已经去避难了，虽然听说她一直想要出来找你，但被看守在那里的分部长给拦了下来”
她没事……她没事……没事就好。灵少虚长呼了一口气
就在陆之州和砍灵少虚交谈时，警告声又响起了
“警告，避难所正遭到邪者攻击，请还有作战力的自我者立刻到最顶层的避难所处支援！”
灵少虚和陆之州互相对视一眼，向最顶层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