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了。卡特琳早已从圣女候补，成长为南部教区的负责人。
“说吧，斯克里亚宾神父。我听说你在你那里教学生们一大堆乱七八糟大逆不道的知识啊。”
卡特琳面前的少年正被光明魔力形成的锁链捆着，脸色的神情显然是很痛苦。
“您还不明白吗？这个国家已经从根本上烂掉了！要想拯救我们国家……啊啊啊！”
“大逆不道！”卡特琳把锁链收紧，“从你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可以被以叛国罪处决了。”
“圣女阁下，想想吧，您的父亲竟然可以被随意仇杀。对那些贵族来说，法律根本不存在！如果您不是圣女的话……啊啊啊……”锁链先是一紧，然后便松开了。
“啰嗦。你的处罚结果我会考虑的。”卡特琳把手扶在额头上，“你现在可以拿上你那些被抄走的的书回去了。”
“诶诶诶诶？我可以走了？”
“可以。回去后好好反省吧。”
“那这件事会不会……”
“你到底走不走？”卡特琳手中锁链再次出现。
“如果能再被捆一会的话……”
卡特琳脸色一阴，
“送客。”
————————
卡特琳把斯克里亚宾那些书的复制件翻开来。不得不说魔导振子是真有用，轻而易举就复制出了这些复制件。
“莫洛托夫……‘锤子’这家伙的笔名倒也挺别致的……”
————————
莫洛托夫的书主要是罗慕伦的两个青年学者的著作。他们一个是穷人出身，一个是富家的贵公子。在他们的书里，他们把所有的宗教都批判辱骂了一遍，并且把大陆先前几乎所有经济学家的著作全都骂成了“庸俗经济学”。
有意思。
但是让卡特琳吃惊的不止如此。
这两位学者还指出，魔法的来源根本不是对神明的信仰，而是大气中随处都有的“以太”。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一边辱骂光明女神，一边使用光明魔法；或者一边对着深渊女神的画像冲，一边使用深渊魔法。”
而卡特琳照着书上指示做的实验，成功了。
也就是说，女神可能和书里说的一样，并不存在。
“那也就是说，我一生活到现在，只是在为了虚无……”
卡特琳默默地握紧了胸口的水晶八端十字架。
“咔”的一声，十字架碎成了粉末，卡特琳手上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