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害到了那个名叫伊杰拉的人渣,因此我并没有任何的正当理由洗清我的罪名。
在一切都打理完后,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家人的训斥,倒也不是罪有应得,但总感觉惩罚了我,反倒是对罪人的一种宽恕。
到头来想会让我失去对救人的动力,索性也只好作罢。
一直到放学时莉莉娅都一直默默不语,与之前的情况如出一辙,放不下她的我,却无能为力,让我不禁倒增几分愧疚。
如此的想当然肯定是不行的,还说不上是朋友,毕竟话都没说过几句,就这样轻易的让对方承认我是她的朋友也有些不妥。
今天的事情也只好抛在脑后,去顾虑明天该发生的新故事了。
……
今天晚上来接的不是我父亲洛克,总感觉有几分熟悉,但是又没办法想出是谁,一种似曾相识的氛围油然而生。
我不怎么认识这位先生,但是他驾驭的这匹白马我却印象深刻,每日出行就是由它作为我代步的工具。
我顺势上了这匹白马。
伴随着一上一下的摆动,恍惚间又已经来到了田野的小路上。
“先生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接我的那位剑士?”
灵光乍现的我闪出了这个埋藏了许久的问题,类似于泥潭里突然冒起的小泡泡,一个个浮起,逐渐汇聚成一个大的泡泡。
虽然现在的他身上已经不佩戴长剑了,但是在他背后那种感觉,我是不会轻易忘记的,再怎么说也算是亲密接触,这种程度,大概也是一种职业病又犯了。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选择去回答我的问题,不像是在逃避,更像是在完成一种任务。
一种被交代的任务,目标就只是把我送回到家里,我自然没有别的可以选择,只能够看着空气行事,陪同着他一同安静下来。
没有人保证现在的情况不会发生任何的转变,但现在的情况只要他不讲话,那我也只好默默的等候一个转机。
一个有希望的切入点。
倒不如说这种能安安静静享受田野风光,也算一种享受,只是看多了也会莫名的生出无聊作为陪同。
“洛基,是叫洛基对吧”
转机来了。
或许是他想尝试打破这个场面,虽然两人都在同一平面,也不必为了谁给下台阶,既然他尝试进入聊天状态,那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摆脱这个无聊的局面。
“是的”
“嗯……”
“请问剑术师先生我应该如何称呼您呢”
这大抵是我用过都是比较尊敬的方式去讨问别人的名字了。
“剑术师是不必的”
“诶,难道先生不是剑术师吗”
“叫我克里迪即可,除此以外的缀词不要添加”
我有些意外,确实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佩剑附在身旁,但他是有多大程度讨厌剑术师呢。
每次放学都几乎接近黄昏,一抹红色斜阳理应照射在我们俩的身上,没有任何意思的温暖之意,却徒增了几分的凄凉。
“小鬼,记住了我和你的父亲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关系了”
“这些话可能可能还太早,但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常识性的点了点头,接上了他的话。
“请说吧”
“你的父亲背叛了近卫队,即便他没有做错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认错,向他伤害过的人认错”
“是我父亲退出近卫队这件事吗”
“他是个不错的家伙,对人也不坏,可惜太果断,没有人会觉得他承受太多会感到自责,毕竟他总是开朗的笑着”
克里迪没有很直接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对父亲所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所以靠这些支离破碎的回答,难以拼凑出合适的答案。
“抱歉,虽然我不想承认你在答非所问”
“依照我的理解,父亲他是否离开近卫队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理由便音讯全无”
“洛基他……”
“依照我对爸爸的理解,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也许不是,但那次正好是噩祀又一次袭击提米亚东大陆的危机时候”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突然的离去”
“对死亡而言,没有一位近卫兵是会感到恐惧的”
“作为一名合格的剑术师,他根本不配”
“也可能是事出意外”
“我曾经也是如此的以为”
“他……”
这时从山林的北面吹出了一阵冷风,刺激了我,稳坐在马鞍上的我打了一个冷颤。
一个顺势就抱紧了驾驶白马的克里迪。
“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理解,但还请克里迪能够相信我的爸爸”
很难想象不信任我父亲的人又怎么会来接送我的上下学,虽然没有什么很彻底的依据但是,多少能从行为上获得一些可贵的消息。
“话题到此结束”
“嗯,我会尽可能的让他拿出好的证明告诉你”
“不……”
“嗯?”
“没什么了”
带有些许迟疑的话语通常都是伴随着真心的声音,或许父亲与克里迪确实存遗有诸多的问题,但毕竟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老账新算,可能不是什么安稳的做法,如果能解决哪怕细如牛毛却决定生死的问题,兴许也不为过是一种好方法。
我松开了抱紧克里迪的手,有一种感觉让我认为他并不是那么的牢不可破足以成为支撑我的定海神针,疑虑多多少少我让对他产生了一丝隔阂,让他又重新被蒙上了一层难以看清的面纱。
剑术师吗?
到底是一个伟大的职业,还是跑腿的打工仔,不惜奉上生命作为代价,也要坚守自己的岗位。
接下来的路程克里迪再也没有发出过有类似交谈的声音,大多时间都是在哀叹,虽然不明显,离他最近的我还是仍能切实的感受得到。
我曾经也憧憬过成为一名剑术师,不过目前为止也只是憧憬而已,老实说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
我抓了抓鼻头,已然还沉浸在对刚才所问的问题进行反复研磨,可能没什么意义,也总好过放空精神,这一点可能就是从父亲那里遗留下来的。
我的思路并没有在简单的徘徊着,可惜要理清的事情好似如繁星般闪烁着,一颗明亮着,紧接着便轮到了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