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可能有些小刀，剧情需要，下几章都会超甜的惹！！！
沐亭仙允许苏清清再说几句话，因为人死要死个明白，妖亦如此。
当然了，如果苏清清不识趣，还要骂她些什么的，那沐亭仙也懒得再跟她解释，一剑送她归西。
“你说的那个小徒儿……是苏清浅？”
沐亭仙此前被苏清清蛊惑的时候，她曾无意间对她说了她和苏清浅的故事。
所以对于她们两人之间的过往，苏清清也知道一些，不是很具体。
“是。”
沐亭仙点点头。
“我和你说过的，她也是只猫猫，和你一样不乖学不会不听我的话。但好在她明白该如何才能讨得我的喜欢，所以我也愿意为她做一些事。”
“她现在因为某些事需要快速提升实力……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来找你，是要干嘛了吗？”
听了沐亭仙的话后，苏清清的眼瞳朝睁大了。
她的声音颤栗，仿佛已经知晓她接下来要对她做些什么了。
“你……沐亭仙，你想……为了她，杀我，换血？？”
苏清清目眦尽裂，她瞪着沐亭仙。
“你想抽干我的血？”
“其实原本不止是这样的。”
沐亭仙浅浅地说道，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剑，一把如墨如夜，体轻细长的剑，闭敛着锋芒，却是弥散着滔天的魔气。
这把剑是沐亭仙从系统里抽来的，等阶嘛……她也不知道，总之不会低就对了。
堕魔后不好用无忧剑，这把剑顺手，沐亭仙就拿过来用了。
漆黑的长剑被沐亭仙握在手里，她淡然地朝苏清清继续说着。
“其实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抽干了你的血给我的小徒儿提升血脉纯度。顺便开膛破肚，取了你的妖丹碾碎了哄骗她喝下。渡劫九重的妖丹，定是大补，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你想留下我？”
沐亭仙摇摇头。
“因为你杀了太多人，你太脏……你，不配。”
“可笑，你有资格说我吗？沐亭仙，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已经堕魔了，还在这里跟我扯什么杀了多少人？什么配不配？？！”
“你是魔，沐亭仙，你是魔！！”
“无论你怎么掩饰，你骨子里都还是魔。”
“魔族孤寂，杀却众生。这是古言，也是魔族的宿命。你既然堕了魔，就注定一辈子孤独终老，无论你现在对她多好多温柔，她到最后都会离开你，这是命数！你会像从前一样亲手杀了她，你明不明白？你杀了我，对她好，又何必呢？”
“况且，沐亭仙，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魔的事被苏清浅知道，她会对你如何？妖族和人族一样，都有着对魔族的世仇，妖族和人族，对魔族都是恨之入骨的，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你魔族的身份被她发现，她会不会持剑杀了你？”
（不会的，本书全糖，无刀无毒。）
“她不会的……她也没那个能力。”
沐亭仙摇摇头，
“我给了你留遗言的时间，所以……这就是你要说的了？”
“沐亭仙！”
苏清清因为激动，她脸上画好的皮都掉了。她露出的狐狸脑袋獠牙狰狞，丑陋无比。
果然无论再怎么像的皮，她终究不是她，不会像她的小小师尊那般心底干净，白裙如画。
沐亭仙给了苏清清解释的机会的，天地可鉴，她真的给了，既然她最后要说的都只有这些，那沐亭仙也没办法。
她堕魔而能不发狂的时间，只有三分钟。
沐亭仙瞧了一眼系统，时间也只剩三十秒了。
苏清清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喧哗，即使是沐亭仙也有些烦了。
所以她举剑，斩落。
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
等到日暮西斜，落日余晖倾洒。
沐亭仙坐在冰山的边上。
她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了，如墨的黑发随风轻抚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那是灵气透支的征兆。
堕魔需要大量的灵气，沐亭仙现在丹海中一丝灵气都没有，她在静默地等待，等什么时候灵气恢复了，她就走了。
沐亭仙的怀中抱着永恒结冰。
永恒结冰和苏清清已经没关系了。沐亭仙杀了苏清清，无论是她的血她的内丹，亦或者她整个身躯，都被魔焰焚烧了个干净。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原来那副干干净净的模样，除了失去永恒结冰的冰山开始渐渐融化。
沐亭仙的脚浸没在冰水中，轻轻地摇摆着。
她的丝袜被打湿，粘附在嫩足上了也不管，沐亭仙就这样看着落日倾泻，斜阳一寸一寸地没入土地，不回头。
天空黑漆漆的，像是浸染了墨，今夜无月，或许说就连月光，都不愿予她。
沐亭仙闭上眼，她侧耳，静听着风卷云来，潮起潮生。
…… ……
“我还是没想明白，我还是堕魔了，师尊，仙儿知错，师尊来杀了仙儿，好不好？”
“笨仙儿，就不听师尊的话，笨仙儿笨仙儿笨仙儿！！仙儿就知道欺负师尊。师尊，师尊最讨厌仙儿了，哇……”
少女蹲在地上，她无助地委屈地大哭。
…… ……
回北泽山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沐亭仙御剑望了望，她并没有看见苏清浅的身影，房间的烛火没有点亮，想来多半该是在澡堂洗澡了。
说起来，沐亭仙记得早上的时候，苏清浅答应她晚上洗澡的时候，她帮她搓背来着呢，不过沐亭仙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她今天杀了那么多妖，现在身上都是血臭味，去见苏清浅的话，先不谈她会不会嫌弃，苏清浅也是妖，见她浑身沾染了妖血，她也是会对她害怕的。
沐亭仙捏着她已经脏了的小裙子，叹息了一声。
她不想苏清浅怕她，不肯接近她，她心碎地看着她后退的模样，沐亭仙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比让她死更难受。
沐亭仙的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那是她回北泽山的时候，给苏清浅买的桂花酥。
沐亭仙本来打算和她的小小师尊一起当晚饭吃的，可惜就算她全力御剑，还是回来得晚了。
苏清浅不会做饭，也不知道她吃了没有，她是机灵的所以应该不会饿着自己，多半是下山寻吃的了吧。
沐亭仙想了想，她御剑停在院子里。
罢了，今天的晚饭，就她一个人吃吧。
本来不久以前，她也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澡，一个人盯着夜幕入睡，一个人候着风雪等着故人归。
反正这么多年了，她都是一个人，也没什么好不习惯的，照样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