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手臂处还出现长长的口子,情况糟得不能再糟。
“现在就来帮助妳,请保持意志清醒。”
看到诅咒有蔓延的迹象,我赶紧采取应变措施。
最重要的是减缓诅咒对人体的侵害。
呼了口气,镇定心神之后,我将指尖放在纳托的额头上,凝集少许的灵力。
然后,开始咏唱自己所能掌控、那为数不多的咒语之一。
“聆听光辉步韵的人们唷,在永世长存的力量前,诸多的邪恶将会消散。”
灵力在正确的应用之下,指尖带有点乳白的翠禄色灵力碎片立刻分散开来,降临在施法目标身上。
“驱除诅咒。”
宛如植物根系、脸上密布的静脉血管不再鼓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狂暴的黑气也收敛许多。
“然后就是……手臂上的裂口。幸好伤口很浅。”
把手伸入腰包里,拿出用来包扎的布条与消毒药水。
完成了最低限度的清理伤口作业后,我将布条沿着对方的伤口仔细缠绕起来。
能抵御瘴气的链坠还在安莉娅那里,没拿回来。
“虽然没什么战斗力可言,但自己还歹是也封印官,这点事还是办得到的……”
知道对方的性命获得存续,没了性命之忧之后。我松口气,让老奶奶倚靠着我的背后,要背起意识已经陷入模糊的长者的时候——
地上突然眏着一道七扭八歪的黑影。那是之前不存在在的。
“!!”
勐然抬头,殃入眼帘的是一个握着矛的人类不死者。
眼部窟窿的中央摇晃着冷咧的蓝火。皮肉在岁月的流逝下,早已完全分解。残破的衣物挂在脖子以下,与手中的长矛彰显生前作为士兵的身份。
“吼——————————”
骷髅张开骇然的大嘴,发出不属于任何生物的吼叫。
举动中充满憎恨,失去生前理智的不死者大步向前,把矛对向背着自己的纳托后,笔直刺下。
“喔噢,好险呐!”
千钧一发之际,我把人推开,惊险地让她躲开尖锐物深深**树里的一击。
我跃到了一旁,然后翻身稳住身姿。我一手放在嘴边做成扩音器的形状,多少让声音响亮,挥动另一只手大叫。
“喂,看这里——糟,完全不理我!!!”
但无视我这边的叫喊,不死者的目标依然锁定在昏厥过去的老奶奶的身上。
眼见一击不成的不死者,张开大口对着人的脖子啃咬下去——
情急之下中,我抓起腰包,就往骷髅士兵的方向抛去。
这个方法奏效了,重量不算轻的腰包砸到颈椎后,它的动作停了下来。
(先让它离开老奶奶身边——)
见状,我再次捡起邻近的石块。
然后挥动手臂,其中一个失去准头的石块激进,并卡在它的胸骨里头。
另一个软绵绵的泥石则准确地砸在它头盖骨上,变成一堆泥沙后,纷纷滑落下来。
空洞洞的眼窟窿往攻击自己的方向瞧去。
而摄入它视线,正是努力激怒它的我。
“傻骨头!”
手里上下抛着石块,我用自认为极有气势的手势和嚣张的脸挑畔。
“没听到吗?我叫你过来。敢不敢?”
虽然不死化后智力低下。但看向这边的骷髅对我的挑畔显然不会无动于衷。
空洞眼部里,森冷的蓝火闪烁了一下。
它伸出枯手,把卡在胸骨的石头**捏碎。
接着,“砰”干脆利落的声响之后,一举将矛从树干里**。
“吼——————!!”
不再理会那名老奶奶,暴怒的骸骨士兵朝我疾驰过来。那名跌坐在地的老奶奶缓缓张开眼。看到我和它对峙的场景时,以为摆好架势的我就要华丽展开战斗,她的神色看起来非常担心我的安危。
“年轻人……快,逃。”
“放心吧。没事的。”
对老奶奶露出放心的微笑,然后转移视线到不死者身上。
成功把它的注意力从援助对象身上离开后,我猛然丢出手上最后一块的石头。
然而这次被它侧过身子,轻易闪过了。行动中感受到它拥有生前技巧的部分,而就在它视线回到我身上时——
我逃跑了。
是,虽然没那位老奶奶吩咐,我依然会不争气地想也不想地马上选择拔腿逃跑就是了。
凝视着挑衅的时候,那份盛气凌人已经荡然无存的背影。
贪图生命、寻求毁灭的不死者当然不容许有任何生物从它眼前逃走。
骸骨士兵立刻追了过来。
“吼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听到了吼声,我转过头一瞥。
而自己正好看见骷髅士兵经过一段的助跑后,将长矛经由肩上投抛出去的一幕。
“我闪!”
虽然动作极为狼狈,我还是惊险地躲过了气炸的骷髅士兵所抛来的长矛。
破空之声之后,矛头充满气势地深深刺入地面。
虽然金属尖端不复以往般锋利,但依然杀伤力十足。
“可恶!!很危险的啊知不知道!”
“吼吼吼——!!”
我不禁出口谩骂,换来了骷髅士兵的怒吼。
多亏了自己的回避能力不差,也有封印箱能当作掩体。但是,若非必不得已,我真的不想拿来用的盾牌。
但每一次都会被骷髅士兵抛出再回收使用的武器非常危险。只要被刺中一次,就算不是要害的致命一击,负伤的状态下逃脱的几率也会变的微乎其微。
我瞥了一眼后头的骷髅士兵。
甩不掉的话,陷入拉锯战明显对这方不利。既然如此,也只有一个方法了。
依照这里的地形,判断上去的路线应该是在这里转弯……好,就赌一赌这条路了。
然后,眼前就是一段陡峭的上坡路。
毕竟是既不会感到劳累,粗暴地运使骨头也没事的不死者,它速度不减地登了上来,拉近了不少距离。
“啊?又来——?!”
多亏对方智力低下,每次投抛长矛之前都会打草惊蛇。我才能在将近90度的坡面,沿着没有节制生长的蔓藤攀爬着的时候,以最小幅度的动作闪过了一次次的攻击。最为惊险的其中一次,跟随着我爬上来的骷髅士兵眼见自己的攻击一次次落空,气急败坏的再次取回插入土坡的长毛抛出,其尖端差点命中我手臂,插入了徒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