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豪华公寓地底楼层,“基地”的客厅。
穿着YZ私立高中校服的褐发少年,也就是神情万分得意的我!
我正在被周围的小孩给围得水泄不通。
而那些小孩们的身上也穿着校服,当然是小学生的款式,每一人都神情雀跃地盯着我瞧。
不早也不晚,现在是准备上学的早晨七点零五分正。
小孩子们一向来是聚在大厅里,等待着我们伊恩族——俗称半天使的大人载送到学校去。
但是,他们这次之所以会一反常态地在“基地”里等候,就是为了让一个人为他们说不久前震撼整个族群的大事里头,让人心醉神往的故事。
这个年龄的他们想必不知道。
那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不间断传递着的绝对不是单纯“故事”而已。
而是可歌可泣的“历史”。
“——天使的阴谋让我们伊恩族陷入了危机,使出种种卑鄙的手段,陷害你们的大哥哥,司徒千建还有族长,司徒千城。为的就是让你们亲爱的姐姐——诗爱妹妹成为圣少女,让神的教诲再次降临人世,有着如此壮志的天使们,就要你们的诗爱姐姐牺牲她的人生。你们觉得这样对吗?”
“不对!”
“怎么可能会对啊。”
“反对封建迷信!”
获得的反响非常好,而我点头肯定了他们的想法。
“没错,这无疑是错误的事情。所以,那时候有个聪慧过人的英雄站了出来对抗蛮不讲理的天使,嗯,你们猜对了。那就是大哥哥我!”
“哦哦哦噢噢噢噢!”
没错,说故事的那个人就是我!
而故事里的英雄也是我!
在成功引起了小孩子们的兴致以后,我用双手在空中作势按了按,让他们暂且安静下来。
我扬起嘴角,显得不可一世。
“哼哼,但当时你们身边的大人们完全不相信大哥哥我的言辞,把我所作所为当成异端无视了。完全不懂得自己已经被天使们玩弄,反而一直针对你们的偶像——就是司徒千建大哥哥我!怀着明明这份悲痛,独立无援的我在这时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忽然间,我吊胃口般的在这里停住,用笑眯眯的视线等待孩子们的催促。
“千建哥哥,快点说下去嘛。”
“接下来怎么了。”
“什、什么决定呀?大哥哥。”
正如我所料,一大群坐在沙发上,没有位置的就直接蹲在地上也不肯错过精彩故事的小学生们,急不可耐地叫我说下去。
假如我不去理会周围带着和善笑容,眼睛里却写着“不要教一些有的没的,教坏小孩子”、对我进行无言警告的成年族人们,我无疑是最受瞩目的存在。
嗯,不用去管他们。这是我对于族人们当时把我当十恶不赦的人的惩罚。
“大哥哥,快说啦!我们要去上课了。不听完的话,这会害我们一整天不能专心学习,用工读书啊!”
而被伊恩族里的一个男孩子跑来,摇晃着手臂,如此催促之后,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先安抚了那个小男孩,先让他回到座位上,我才接下去说。
“那个决定就是,在我被全族的人们迫害的时候,我接受了吸血鬼大贵族,德古拉的剑术训练。迅速提升了实力之后,我马上潜入地狱,经过了层层有着恶魔把守的凶险关口,抵达了大魔王的住所,邂逅了一位美丽的蓝裳少女,然后在她的带领下来到魔王的面前。我背负着这些稍微不慎就会丧命的风险,与恐怖的魔王进行交涉来获得足够逆转这些劣势的手牌!大哥哥我厉害吧!”
“噢哦哦哦!”
“大哥哥厉害!”
我一口气吐出大量的信息。
这些非常捧场的伊恩族小学生们盛大的鼓掌,嘴里发出衷心的赞语。
这让站在沙发前的矮脚桌上的我内心加倍膨胀起来。
因为,虽然话里头有些夸大的成分,但说着说着,连我自己都佩服本身当时的勇气。所以,我能获得小辈们的敬仰也是理所当然的!虚心接受赞美什么的都是多余的,毕竟其他的大人们什么都没做,如今也只是在妒嫉我这个达成了丰功伟业的人而已。
没错,就算是那些听到我的言论而嘴角抽动的成人们,他们也无法把我和死亡天使战斗的荣誉给轻易的抹除掉。
属于我的荣耀时刻就是属于我的。
他们看不下去还是得看。
“然后呢,经过了重重的困难,我成功团结了分裂的伊恩族精英们,杀向了敌营——就是天使们居住的天堂。我指挥大局,让大多数人留在殿堂里对于一些杂鱼,自己则面对更危险的存在。”
我的耳朵没有听漏他们紧张地吞咽唾沫的声音,趁热打铁地让故事到了高潮的部分。
用特异的第二型灵力化出整体呈现紫红色、剑刃大约两指宽的细剑,我站在矮脚桌上与假想敌战斗。
只见这把细剑的锋刃划过空中,留下了煞是好看的紫红色轨痕。
有模有样的剑招甚至让成年族人也不禁发出惊叹,而小孩子们更不用说了,我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屠龙者,五颜六色的超人战队或者能巨大化的外星人什么的都要靠边站。我司徒千建将引领**,成为小孩子们的英雄,哇哈哈哈哈!
我沉着声,将他们带入紧张刺激的气氛中。
“他就是死亡天使,亚兹拉尔!即使是诸多的死亡天使中也颇具盛名,负责审判罪人们灵魂的存在!亚兹拉尔对我展现了敌意,还从他的嘴里得到了‘真是不容小觑的对手’这个评价,用尽全力地攻过来。即使如此,他还是在我从吸血鬼大贵族,德古拉. 采佩什那里苦练而来的剑术下败北。从此,他亚兹拉尔将我视为了自己一生的劲敌——”
忽然间,一把少女声音插了进来。
“……我还意外为什么每次上学都要等到最后一分钟才出发的阿建你会这么早起来呢。”
就在我跟小孩子们大肆厥词的时候,恰好从食堂的方向走来、听到这番话语的海洛丝站立在了人群的外围。
声音的主人有着一双英气的眉毛,蓝色的眼眸,鼻子小巧玲珑的样貌。肌肤细腻的瓜子脸上的樱唇微微扬起,四肢修长而白皙,长发披在身后,这样的少女身影十分动人。
她侧着身子,背后明亮的金色长发很是晃眼。
只听到她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原来是来这里炫耀自己那没什么大不了的英勇事迹了啊。”
而故事中被我故意忽略掉不说的战友出现在这里,让我心中激昂的情绪迅速冷却下来。
我维持着剑刺向天花板的激动举止,整个人僵住,一动也不动。
好不容易解开类似于石化的状态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咳咳,海洛丝妳什么时候来啦?”
此刻,我的额头上流淌着大量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的几滴汗珠滴到了桌上。
这时,我的内心祈祷着她能大发慈悲,不要戮破我那夸张的故事。比如说,因为我的嘲讽而被激怒的死亡天使并没有将我视为劲敌,而我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地,最后解决掉亚兹拉尔的是老哥。
嗯,我也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只要一点就破的夸大之词,老老实实的把重点放在没有他人看见的魔王之旅的话,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但是。
不管我内心如何的述求,只见我的青梅竹马她用一只手捂着嘴巴。
然后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向我投来嘲讽的话语。
“所以呢?阿建你不继续说吗?在与死亡天使战斗到最后,扭伤了脚,被我公主抱着离开这件事。”
最后,金发少女斜眼望来,掩嘴轻笑地补了一句。
“噗,这样的你真的好厉害噢。”
“别说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发出了惨叫。
在听了海洛丝这句话后,所有人都不说话,原本热闹非凡的客厅迅速死寂下来。
而这期间,驱散手中的灵剑,我的脸色转为惨白,然后转青,再变成满脸通红。
“噗呲!”
坐在我的面前,这群想象力丰富的小孩子们很容易就想到了我打架打到一半,崴着脚被海洛丝抱走的画面,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还是在我的脸色红到了快要滴出水来的地步,为了不被脸色可怕的我记恨,这些人小鬼大的伊恩小孩们才没打滚大笑。但死忍着笑意的他们也快到爆笑的边缘。
要知道,海洛丝这番话,真的踩到了我的痛处。
如果是战斗来的伤疤的话就算了,结果是扭伤了脚——
不得不说,海洛丝的身姿是十分符合公主这个词语的,也很不分年龄地受到了成年族人和小孩子们爱戴。而童言童语地说“我长大后要娶海洛丝姐姐”的熊孩子更是不少。有鉴于如此,这就变得我好像是与龙战斗的勇者,即使打赢了,自己却突然闪到了腰,被公主营救——还是好死不死地被海洛丝抱着离开,变得像小丑一样可笑。
“海洛丝!!!”
人生的污点被抖了出来之后,作为英雄的形象自然荡然无存了。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到那些扎人的视线,即使脸皮很厚的我也受不了这个气氛,跳下桌子来。
“我跟妳拼了!!!”
我老羞成怒地朝她大吼一声,挥动手臂,冲上前去。
海洛丝完全没在怕的样子。
她背着双手,站在原地上,等着我过去。
但在我跳下桌子的霎那,我就被一名男族人给要死死拉住了。要是他慢了一步,我就已经就和海洛丝扭打起来。
即使如此,我还是面目狰狞地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束缚。我挥舞着手往海洛丝的方向抓去,同时嘴巴大声叫道:
“放开我!这一次我要杀生成仁!教训一下这个态度恶劣的家伙!”
“忍住!你不能这么做啊!”
“为什么要我忍她!凭什么每次都是她率先动的手,就不能由我发起挑战?!这是什么道理啊!是因为男子汉不向女性动手的风气吗?那些倡导男女平等的社会份子跑去哪里去了!给我出来主持公道啊喂!”
我依然在骂骂咧咧。
“平常的话,我确实同样对女性出手的男人是人渣。但唯独海洛丝人型暴龙不可以,给她和寻常女孩子一样的待遇,我第一个不服啊啊啊!”
“都不是!”
那个族人一口咬定。
“就因为十个千建小弟你不够一个她打的!明白了吗?”
“……”
“好了,不要自取其辱这个道理你懂吧?我放开了哦?”
很悲哀的,这名族人这么现实的一句话,的的确确让我冷静了下来。
不忍我自作孽地挑战海洛丝,到头来反被打倒在地,而连忙上前架着我的族人看到我重新恢复冷静之后,放开了我,他拍着我的肩膀,摇了摇头。
从他的表情来猜测,看来这位男性族人也深受剽悍的女性族人所害啊,所以才会露出身同感受的样子。我欲哭无泪地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幸好有他挡着,我才没白白地挨海洛丝的一顿揍。
差点输给冲动这只恶魔,我垂头丧气。
而在经过让我丢失颜面的小插曲之后,穿着高中校服的老哥和安莉娅也来了。
之后,我气呼呼地不再跟海洛丝说话。
“阿建,你那就别生气了。谁让有人跑来食堂找我,拜托我阻止你对族里的小孩灌输不好的思想嘛。而我和那个人很熟,不能拒绝她的请求,而你又确实吹牛了。所以……”
“哼。”
而走路上学的路上,就算海洛丝怀着歉意地跟我搭话,我也以不回应她当作报复,别过头去。
而海洛丝知道我一时半刻不会气消了,加上她有了一起上学的安莉娅在身旁,甚至不跟我计较叫他人型暴龙的这件事情。海洛丝撇撇嘴地暂时放弃和我说话,似乎要等我消气了再说。
比平时还来到稍微早地到校,我们走进YZ私立高中的大门,然后走到东侧三楼的课室里去。
我因为赌气而不像以往一样,和老气横秋的木头人老哥走在后头,而是率先走在前面来到了位置上,这得以看见对以往都走在后头的我来说,并不常见的一幕。
我的眼前经过了安莉娅这位森系少女的身影,她来到了我左侧第二排的座位上。而她察觉到我的目光,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向我点点头。
因为从不会无视他人的女孩,我原本有些恶劣的心情转为高兴,也点头回应。
这样的举动仿佛我们两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惹来了坐在我后座的金发少女一阵不满,用铅笔尖戳戳了我的背后,她的眼神就好像安莉娅对我友善等于吃亏了一样,而她是绝对不容许这种罪恶发生的魔法少女,毅然地拿起铅笔当作武器。
我不理会背后眼神比铅笔尖来得锐利的海洛丝,视线持续往从包里拿出上课的书本的安莉娅瞧去。
而这么一位性格淑娴、又有些天然呆的少女,在高中取得的成绩同时证明了自己的头脑其实很好。
我应该不止一次感叹过。性格纯真善良不傲娇,做事勤快,诚实待人,而且还是一位褐肤属性的稀有美少女。人们难道不觉得,这个时代还有这么好的女孩子简直是一个奇迹不是么。哪像我背后的少女,简直让我滋生不起对她的一丝幻想。
但要娶这位少女的话就要有一位来自异地的大地母神,神明也跟着嫁过去,时不时打扰新婚生活的思想准备。
“唉。”
因为不断的被铅笔尖戳着,背后的痛觉越来越强烈,我只能放弃注视安莉娅,上半身躺在桌面上之后,来自金发少女的铅笔进击这才停止。
而躺在桌上的动作唤醒了我体内上课睡觉的因子。
一阵困倦感袭来。
其实,在妹妹被天使拐走的危机解除后,我并能没有预想中的过得那么悠闲。
这五天里,我都非常的忙碌。
由我负责接洽,和到访伊恩族基地的魔王洽谈的则是长老们。他们近几日来都向我投来“假如视线能杀人,我肯定死了上百回”的目光。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谁让他们连宝贵的族人的一份子,我妹妹都保不住呢?毕竟,我代替无能为力的他们在找到了解决方案,即使有些争议性的事情在里头,但这么一来,他们也怨不得人。
因此,我对此毫无罪恶感,一点也不敢马虎地接待来到人间的魔王。
我那时候找到的解决方案非常的简单粗暴。
那就是对于强闯天堂,即使成功夺回亲人的我们要斩断天使对居住在人世间的自己——伊恩族进行漫长岁月的报复的可能性,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一位他们也不敢无视的神祗请来当作我们的后盾。
那位便是所有神祗的顶点之一,世神伏羲。
依照与魔王的约定,我们伊恩负责监管伏羲,将他收容在了我们的基地里面。
对此,身上各处被锁链束缚的伏羲毫无防抗之意。除了从魔王的口中得知是祂将我们收容他的行为视为自己赎罪的方式,曾经被各个世界的住民轮番监视以外,我们就无法得知更多事情。
“啊——”
我打了一个哈欠。
同时,我之所以会如此尽心尽力而不偷懒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自己能以忙着处理魔王所交代的事物的名义,从美其名为剑术训练,德古拉所创造的苦海中成功脱离出来。我总算可以挥别那段灾难日,以享有正常人权益的自由人身份过日子了。
而我的妹妹司徒诗爱,也从亭亭玉立的少女跟随我们回到了人世之后,成长修正重新消失,变回原本的小学生体型。刚才的小学生群体里面之所以没有她的身影,是因为灵力得到解放之后的她听从基地医师的建议暂时不去学校,而是在基地里自习,借用世神的存在来稳定病情。
没错,虽然在返回人世后,妹妹回复了小女孩的外表,但从此她也不再卧病在床,身体状况日渐良好。
在某种意义上,是造成我带着族人杀上天堂的主因是打算背负一切的那人,老哥他不愿表达内心感受的老毛病还在。根据我偷偷的观察,虽然他在来到诗爱的面前什么也不说,最近却时不时拿着妹妹送他的口琴为对方演奏几曲,开始懂得以这种笨拙的方式关怀妹妹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解决了一桩桩的大事件,丰功伟业的我心想着自己终于能休息一阵子了吧,嘴角带着微笑地打起哈欠起来。
而就在我在课室内趴在桌上发呆的时候,天齐这个家伙来了。
他在我前方的位置上,放下手提式的书包后,向我搭话。
“怎么一直傻笑呢,千建同学。独独乐不如众众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事吧?”
“请别打扰我睡美容觉的时间,天齐同学。”
“美容觉?”
听到我这么说,对方一愣,然后发出来像是苦笑的声音。
“还真敢啊。这句话被班主任听到真的会把你撕了……对了,你的书包呢?”
而经过他这么提醒,我才发现自己的书包留在了基地里面,大概是刚才的事情太过生气,没注意到来学校了。
“没带。”
“来学校没带书包……千建同学你真的越来越像大学生了。不但在班上明目张胆的睡觉,连书包都没带。这种休闲时的高中生活真是让人羡慕。”
我的耳边响起已经坐下来的他装模做样的感叹声。
而我懒洋洋的回应。
“这种事你羡慕不来哦,毕竟你和我不一样,没多少个十年二十年可以浪费。”
“瞧你的口气,说得自己可以活很久似的。”
天齐发出嗤笑声。
“不过,人又不是乌龟,活那么久干嘛。只活好自己的一个又一个二十年就可以了。”
……这家伙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没有回答他。而天齐也自顾自的摇头晃脑说下去,睁眼看来。
“话说回来,这确实不是我能仿效的事情耶……倒不如说我作为校长的儿子这么做反而死得更惨,所以说,我有时还真羡慕被老师放弃的同学你咧。”
“……是吗?”
“没错没错,爸爸是校长也不是全都是好事哦。我可以跟自家老头告老师玩忽职守的状,但反过来老师们也可以这么做——但千建同学你就不同了,除了我们的班主任以外,其他的老师都不大理你了。我觉千建同学你至今还没有被劝退还真是一个奇迹,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操作,如果我能有这样的福气就好了……”
顺带一提,这位和我聊着天的人,天齐他是寻常的人类。
而他不知道的是,我是生命比凡人长四倍的伊恩族,这是必须保守的秘密。扮演着平凡高中生的角色的我这个大概还要很久才能毕业,而不管我曾经在成绩好还是差所区分出来的班级,我就读的每个班都一贯被老师称为最吵闹的课室——这种不靠谱的说辞,相信每一位学生都深有体会。所以,我对老师让学生们乖乖听话的把戏了如指掌,知道被退学的底线,惹恼对方的程度在哪里。
以经验法则不断的实验与试探,明白了这些之后,我加以利用,务求自己的校园生活能够过得舒适又不委屈。
即使如此,不断的复读的后遗症就是,没有学校吵闹的环境或者老师的枯燥讲课声,我就睡不成午觉。虽然现在还是早上。但四倍程度的学习怠厌期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照睡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