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也把亚隆给转了差不多一圈了,各位有什么思绪吗?”
海洛丝在一个交通路口停下车,然后和下车的我们一起商议。
“有。”
“嗯,阿建请说。”
环顾周围无人的钢筋铁骨之城,我举手发言。
“放心吧。这件事情和我想象中的——”
“一样?”
“不,我想说的是有严重三倍那么多……干嘛动手打我!”
“那阿建你还叫我们放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无聊的笑话。”
方才还很自然的接话的海洛丝,长直的金发飞扬,显然对我那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话发怒了。这家伙干嘛喜不喜欢就大发雷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气氛轻松愉快一些。
海洛丝无视蹲地抱头防守的我,转向大地母神。
“要如何解除结界这点,大地母神大人您有什么头绪吗?”
大地母神沉思的半晌,轻启嘴唇而言。
“没错的话,这是并非人为,而是凌驾于善恶的力量,世神之力。”
“世神?会不会我族关押那位——”
“不大可能。”
打断了重新站起来的我发言,寄宿在安莉娅身上的大地母神摇头说道。
“你们也知道,现在的伏羲大人的力量已经被自己设下的禁制封印起来了,虽然泄露出来的神力还是无比的庞大,但不足以运用来重新筑造一个新世界。就算那位大人想这么做好了,当初又何必去对自己设下禁制呢?神不会向你们生物一样的朝令暮改,要改变一个主意都会经过漫长的岁月累积智慧,才做出最正当的抉择。不可能区区人世的五天就让伏羲大人做出此等不稳当之举。”
“……”
“伏羲……的禁制是自己设下的……为什么?”
我从大地母神口中得到了讯息量非常的话语。大地母神听到了海洛丝的呢喃,但祂也没打算将这一切说出来。
而在大地母神的口中,这位降临到我们世界来的神祗,似乎不单单是母亲踏了巨大的脚印而出生的上古神祗如此的简单。从天梯落下,降临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那位神祗就带来了太多的谜团。比如,身上的锁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魔王身边的少女说了“赎罪”这样的字眼出来,这一些全部都尚未明了。而族里的长老们又严禁我们任何人谈起这件事,让连我这个始作俑者也无法了解太多。
不过——
我的脑海里浮现不在这里的老哥,觉得他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隐瞒下来。
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我和魔王的契约所招来的存在似乎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看见我的神情,大地母神仿佛为我们的后知后觉而倍感头痛地用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所以说,这还让人费解……”
“我明白了,那就暂时排除这起事件是世神伏羲所引发的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让所有神祗都避违的情报能不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起到摆脱这种状况的作用。但我还是拿起手机,然后在里头快速输入刚才得到的消息,全都发送到老哥手上。
确定自己顺利地把消息发送出去后,我抬头提问。
“呃,大地母神大人,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问耶。”
我快速地切入话题,尝试厘清一些事情。而对方投来的视线代表了准许了我这边提问之后,我开口:
“我从魔王那里得知伏羲身为世神,即使放在诸神之中是相当强大的存在对吧。”
“是最强大。继续说。”
“但魔王也说了,伏羲是两位世神之一。那么,这也许是另一位世神的所为……好痛好痛好痛啊!”
居然用这么安莉娅这么淑女的身体来踢我!她的形象都被您这个神给败光了啦!无视站在旁边露出非常欣赏的目光的金发少女,我抱着被踢的左小腿,单脚跳到一旁,泪眼汪汪地眼睛地望向大地母神,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大地母神本人却抱着双臂,透露出不耐烦的语气。
“我不想回答蠢到家的你小子的疑问。换个人来问吧。”
“为什么对我这么严格!?”
紧接着,我的腿部又要被一个扫踢击中,但这次及时往旁闪掉了。
拍了拍胸口庆幸这一次有了防备没无辜被打,我只听到大地母神叹着气摇头。在奇幻结界内日暮时分的金黄色光辉下,祂以安莉娅的秀美脸孔露出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这让我受到了比踢击还要更加严重的伤害。
“太蠢了,与魔王的契约是你定的。你自然知道当世的世神只有两位,一位是伏羲,另一位简直是神界的楷模中的楷模,温柔的大人。你到底在怀疑谁啊!没有证据就怀疑那位大人的话,我现在就一脚踢呼过去了哦!”
(您已经踢了……)
但除非嫌身体太结实,不然我绝对不会把心里所想吐槽出来的。我闭上眼睛,咬紧嘴唇,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想的东西擅自被身体透露出去,再次平白无故地招来一顿揍。
虽然没有从魔王的口中得知另一位世神的名字,我原本还揣测说会不会是女娲娘娘。
毕竟,神话中的伏羲以及女娲是兄妹。两位神话人物是在中华民族的最初的神话体系中记载下来的部分,几乎是该族群群体心目中自世界诞生以来就出场、不可忽视的重要角色。而后者——女娲的功绩包括了捏土造人以及补天,这两项做重要的神话传说的部分。
而在伏羲已经出现的情况下,我很难去忽略另一位的存在。伏羲既然是‘世神’的话,祂妹妹的神格自然不会低,不用多想就知道同为‘世神’的神明。不过,既然我都被大地母神疾言厉色地反驳了,这就代表着我的假设就应该没有多少可能性……吧。
我重新站起,摸着下巴。
“一口咬定不是另一位世神啊……但这么一来线索就断了耶。”
“所以我这个神也感到困惑啊,你这个蠢货。”
大地母神祂仿佛受不了的再次抱胸跺脚,微微摇头,然后颇为激动地语气急速的说道:
“神创造一切。你们对这个事实太过于愚钝了。所谓的一切是每一场的风雨,每一道的光明,无法言语的生命奇迹,这一切都包括在内。而最高等的神祗——世神祂们的意图与想法,所拥有的目光都无法被低等神祗的我等揣测,更别说是你们凡间人界之民了。”
大地母神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之后,不再说下去。
明明是在提出有建设性的疑问,我却莫名其妙地被骂了一顿,投以了鄙视的目光。悲伤的我啊。
而这个时候,海洛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开口提议。
“阿建,大地母神大人,虽然可能落入敌人……或者说敌神的陷阱,但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
“我反对,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我同意了。我自己也有要确认的东西,别跟来。”
“……”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地母神,但她没理睬这边。
“好,两票同意对一票胆小鬼阿建的反对。我们就暂时分开行动吧。”
“等等,请听我说,我觉得我们三人分开的话真的会很不妙,这样就没有人能保护妳们两位女孩……”
“我就把车留在这里了,当作汇合地点的表示。接下来不管有没有新的发现,我们三个人都要两个小时后回来,就这样!”
海洛丝跟本没有聆听我说话的意愿,她快速地把话说完以后,两个不知道是胆识过人还是纯粹看不起我的女孩——或者两者都有?她们都不再理会这边,转身离开。她们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留下了我独身一人。
“好吧,我就在车里面等就好了——”
咯。
话还没说完,拥有自动感应性能的豪车已经自动锁上了门锁,发出声响。
“……连车子都欺负我。”
司徒千建,悲伤欲绝。
就如生长在刺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天山雪莲一样,渴望着寻常阳光在地面上的温暖,而不是高峰毒辣的太阳射线。却无法在雪山的悬崖陡壁以外的地方生存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啊!
果然,在事情不乐观的时候,不管听起来多么有道理,给予消极观点的人总会受到刁难。
那样的话——
“好啊!我现在也改变主意了!其实我觉得分头行动是一个更有效率的办法耶,那就各自加油吧!现在——我、司徒千建——出发!”
顾影自怜一番以后,在无人回答我自言自语的环境中,即使事情的发展让我感觉再无法接受也好,本人也被迫接受了自己其实没有话语权的事实,我只能佯装非常赞同这个方案了。我一面挥动肩膀,一面语气乐观地大喊出让人振奋精神的话语。在随便选了一个与她们不同的方向之后,大步的在隐藏着许多未知的结界世界跨出步伐。
只有一件事困扰着我。
那就是,以孤独作为配料的眼泪有点咸,不合我胃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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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据说,音速是以每秒三百四十米的速度传播的。
而要是超音速的话,普遍以以马赫为测量单位,也就是说五马赫就归类于超音速这个类别内。这两种振动的能量所能传递的速度,基于空气的密度,比如高空还是海平面,又或者温度的变化,某些因素会对数值产生一些的差别。
速度男——他周围的人如此称呼他。他所能移动的速度别说超音速,也自然比不上音速的,但他依然拥有属于超越人类所能凭借肉体移动的速度范围。只见亚隆这个城市的一隅,原本还空旷的道路突然迎来了一阵风似的人物,简直就像突然出现在那里一样,那个人以有些浮夸的动作,斜下方地伸出双手来帮助自己站稳脚步。
而经过了大约三四秒的时间差之后,周围的空气产生了一种叫做音障的物理现象。后面的空气像回过神来一般,追上了以超乎常理的速度移动的人,速度男的背后就被自己引起的一阵风侵袭,他也见怪不怪地环顾四周。
“和‘那位’说的一样啊,这里的道路平整。单单是能让我跑个痛快这一点就不枉来这里一趟了。”
被换作速度男的人物头上带着一个全罩式安全帽,他摸着后颈,如此说。然后他漫不经心的视线从周围的事物迅速扫过,即使目睹了一个人影就站在自己附近也视若无睹似的转移了视线,微微俯下身子,想要重新开始进行他那骇然的速度继续移动时——
“!”
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不是普通的物件,而是一个人,他猛然顿了顿,然后立即刚才自己所扫视而过的左侧方向重新望去。
那个人——是一名少女。她站在离速度男大约一百米外的长坡道高处。
他和那个少女的四目交接。
那是比速度男自己见过的所有大海还来得蔚蓝,所有的天空还来得晴朗。就像最美丽的蓝水晶一样的双眸。少女的金色发丝在风中摇曳,站在道路的中央的她,倩丽的身影成为周围三层楼店屋的一道
和自己一样,她也仿佛速度男的存在而惊讶,马上跨步慢跑而来。
这时候,速度男感觉自己被写着 “一见钟情”四个大字的锤子,狠狠地击中了胸口,差点缓不过气来地膝盖一软。但是,速度男凭借着意志力使力,不让自己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在摔倒。
这时候,速度男发现少女已经很靠近自己了,就在大约五米外的距离。
而不等对方开口,速度男就展现他的积极性。
他往踏前了一个步伐,率先开口。
“小姐姐妳好!我是牺牲了速度与激情,注重安全的速度男!”
他模仿了英国的绅士的举止,风度翩翩地将左手放在弯下的背后,仿佛邀请人与自己共舞地直直伸出右手。
“请问——芳名?”
他弯下腰,抬起头直视歪头不解的海洛丝。速度男的声音非常的年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吧。所以少女很容易就判断出速度男的年龄。
他的动作有些浮夸,但奇妙的是没有让女孩字讨厌的因素存在。而速度男也没觉得对方会真的握住自己突然伸出来的手,因为目的只是为了能博少女一笑而已,就算没有获得微笑,但没有看见对方反感的态度,速度男就觉得自己依然还有希望,毫不气馁地直起身子来。
这时候,微微歪头的少女才想起对方已经自我介绍,连忙开口。
“我叫海洛丝。你呢?”
“嗯?我、我就叫速度男。”
“这就是……你的名字?”
少女……海洛丝的疑惑非常正常,因为即使记住了对方的绰号,人们还是希望自己的脑海中有对方正式名字的一个印象。对于海洛丝的疑问,速度男显得有些窘迫,
“唔,是的,虽然我知道让人这么叫自己好像有点奇怪。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完全没有自己的记忆,连名字也忘了。但是,如果自己连名带姓的乱起一个名字的话,又会显得对不起自己忘记的父母吧?所以,我除了被叫做速度男以外,就没别的称呼可以用了。”
害怕对方会觉得自己在胡扯吧,他比手画脚的解释着。
“虽然妳可能不信,但我们那边的人因为没有自己的名字——都用能力的代号。就比如说我自己了……等等,让我示范一下比较容易理解。”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速度男的话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即使看不见那个安全帽的墨镜下的眼睛,海洛丝还是觉得他在向自己眨眼。
“看好了。”
海洛丝面前的少年转过半身,做了以个起跑式,然后——
人消失了。
“……咦?”
海洛丝睁大眼睛,第一次萌生了紧张的情感,四处张望起来。
她能感觉到这并非任何障眼法类的魔术表演,而是真实的,她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在霎那间,她也并不是什么都没看见,比常人还有优秀的动态视力让海洛丝捕捉到了一瞬间的残影。海洛丝往路面看去,附近的地上叶子像是时间差一样径自往左方飘动。对方的人是真的消失了。即使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海洛丝还是这么觉得。
问题是细节,海洛丝只能看到对方所产生的残像,但速度男能做到这点的原理她完全不明白。就在她思索对方是怎么办到的时候,速度男已经现身了。
“嗨!我名字的由来就是这样子啦!妳明白了吗?”
消失的时间大约二十四秒之后,速度男他人再次出现在海洛丝面前了之后,撕裂空气的声响才爆发开来,周围的落叶被狂烈地掀飞。
“……既然是有这种能力的人,就不是普通人民众了。”
与之前的态度不同,海洛丝说是带有敌意也不为过的反应让速度男他愣了愣。
“速度男你是什么人。”
不好,展现过分的热情结果引起了对方的警戒吗。要是被觉得自己会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要是少女选择一走了之的话,速度男知道自己没有那份魄力去纠缠对方,所以他在对方不搭理自己之前,惊慌失措地说着。
“等等,我能发誓自己知而不言,言而不尽,就比如我们这边的人好了。除了我以外,还有‘影子’、‘祝融’、‘金耀’。我们都毫无恶意地来到这个世界的,同时也听说这边的东西能随便拿,最多只是来占点小便宜……呃,我最初只是来跑步而已,这是真的。”
速度男快速地说着,为的是以流畅的词语让对方相信自己正在毫无保留地吐露这边的讯息。虽然向刚见面不久的人吐露这边的情报是致命性的,但速度男对此毫不以为意,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和平的风格,而是他更不愿意对眼前的少女有任何的欺瞒。
“……”
露出警戒目光的少女在听了他的解释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先不说我信不信你。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速度男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因为……”
因为妳漂亮。
(当女孩子抱有着一定的兴趣却认真地问自己话时,在这时候千万不能装出乱七八糟的神秘感哦。)
当速度男还想半认真半开玩笑说这种话的时候,他的脑袋没由来地想起没跟来这里的“怪医”的话语,速度男在心中感谢自己有认真听讲,老实地回答。
“我觉得反正这不是什么秘密……难道说,妳们不懂这是一场游戏吗?”
“游戏?不懂……能请速度男你说明一下吗,我想要听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分开行动果然是对的……速度男听到少女的呢喃,但他没去在意。
他反而为自己成功获得对方一些信任而松口气,
“就是……游戏啊。我忘了那个词怎么说了……但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妳们那边有三个人,妳们是‘鬼’,然后我们这些异世界的超能力者是‘匿藏者’,但不同的是,只要把我们任何一个人抓住,那个人不会变成鬼而是被‘冻结’。要是没有人去解救被‘冻结’的人的话,当这边的人被抓完了就立刻结束游戏。”
“就像捉迷藏一样。”
“没错!我要说的就是捉迷藏!”
速度男竖起大拇指,感谢对方帮自己讲出来苦思不出的那个词语。
而海洛丝抿嘴思索了一下之后,开口。
“……只要我们一直没抓到你们,游戏就永远不会结束?”
少女冷静的发出疑问,眼睛直视着速度男,那有着抗反射涂层的墨色镜子。
即使知道对方没有那个意思,但因为那份视线,速度男依然感觉到心跳加速,嘴巴有点不麻利起来。
“这、这倒不是,我记得期限是……整整一天,没错,是二十四小时。毕竟,我们也是想要回去的,这个结界的世界虽然丰衣足食,但太过寂静了,况且我们那边还有亲友等着我们回来。”
对于速度男这番言论,海洛丝点头表示理解。
“而我们赢的话就能带走自己在这个城市的所获得战利品,相反的输掉的话,每人只能带走一样东西。”
整个游戏规则非常的简单明了。
速度男知道少女很容易就明白了所谓的捉迷藏不过是借用了强大的力量建立起来的大型游戏,但其中的内容也再也简单不过。
但他察觉到的问题是,“鬼”这方的人好像没有同意要玩这个游戏?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到来?
那样的话——
自己这方人就变成了让她们的城市陷入死寂的怪异情况,来势汹汹还动机不明的外来者?
(这下糟了。)
速度男从来没想过“鬼”的一方会是没有接到通知的情形。因为,当时自己这边的人在最初的视察之后,就光忙着思考该如何撑过一天的时间来获取大量的物资这件事了。而在比赛铁定会进行的前提下,这边的人虽然有尝试从“那位”的口中获得对面的情报来增加胜算,虽然除了担任“鬼”的人数以外,就没有套出任何的消息来。
但谁都不会去询问,也没心思去知道“鬼”获胜了有什么利益可拿的情形下,“那位”自然也没向他们提到这点。
“……没有听说过,我还有其他人都是在上课的时候被卷入了这样的情形,真正烦恼该如何脱离这里呢。”
“哎哟喂。”
自己这一方竟然是一厢情愿的“匿藏者”,虽然游戏难度会因此简单不少,但速度男还是忍不住仰天叹息。
“这个结界是你们当中的人做的?”
“不是哦。”
“那么……你知道带你们来的人……神是谁吗?”
速度男点头。既然少女对游戏一事一无所知,那么会有这么多疑问也是自然的事情了。
而他也没有隐藏任何的意思,不是因为这一方有备而来,自信地认为没有输掉的可能性。倒不如说,即使在自己可以拿走的范围内,赢了能任意带走这里的东西。但为了区区一个游戏,要是自己被当作凶恶的人而被少女厌恶的话,反而是速度男的困扰。
既然‘那位’没有好好对这个世界的玩家说明,那么速度男认为自己有必要代为解释清楚,以免滋生不必要的麻烦。
“只要妳们将我们这些外来者——全都抓起来,就是妳们的胜利。游戏结束的时候,一切就会恢复原状。带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神明大人是这么说的。”
“带你们来到……这个世界?”
“没错,我们和妳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如字面上的,世界的位面不同。”
速度男认真地说下去。
“我们是被女娲大人——对,当时我也是这么的难以置信,但祂就是用泥造人,七彩石补天的那位神祗带来的。”
……
…………
另一边,就在自称自己来自于异世界的速度男,说出始作俑者的名讳的时候,首都亚隆的某个角落。
“这是女娲大人神力。没错了。”
以安莉娅身姿行动的大地母神来到了围绕在城市边缘的结界,仰望着将万米高空也包裹进入的结界顶端,然后伸手碰触它。
大地母神能从中感受到温馨且沉稳的神力波动。
“正是因为大地之母始祖的神力,才会将我这个小小的大地母神附身在安莉娅这孩子身上,卷入这位大人的结界里面吗?如果这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一次,大地母神心里有了底,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接着,祂的眼眸突然微微的眯起,低声呢喃。
“这么一来,这位大人应该不是对那些孩子们怀有恶意了……不过。”
祂停止仰望金黄的天空,缓缓地转移视线,黑色的眼眸往一个角落看去。
“——为什么被女娲大人所创造,这种程度的结界会被什么人打开一个大洞出来。”
呈现在大地母神眼前的,是一个被扭曲了空间的骇然巨洞,让人不知道通往何处、黑色的洞穴里头所含有让神祗也不禁皱眉的禁忌力量,虽然细微但确确实实地往四周散发开来。
“……不好的预感,我要回去那些孩子的身边了。”
心头涌现的不安让大地母神的身体发出绿色的光粒,脚下生出茂盛的青草,她以犹如狡兔敏捷的动作,回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