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要硬起来了!!!!
………浩然广场………
夏语冰的灵气已几乎干涸。
她撑不了多久,她知道的。可他仍然没有闪开,仍然站在那里,接了叶莫一剑。
冷漠,现在的叶莫也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他体内的气运在闹腾,似乎想吞下不远处的天道。
代天而立,是气运的小目标,也可以说这只是一个垫脚石。
“嘶~”的一声,夏语冰被剑刺中。
不远处被梅节草挡下的燕飘雪,连忙燃烧了本源精血,冲上前去扶住夏语冰。
夏语冰看着这个与自己“抢男人”的师尊,露出了凄美又惨淡的笑。
“师尊,不,应该快要叫姐姐了吧?语,咳,语冰已经捷足先登了呢。”她咳出了血,但仍没有停下的意思。“语冰能看出来您和迁哥哥之间是有故事的,不过,您的话语冰是没有什么意见哦。”
她说话已经断断续续了,燕飘雪想帮她治疗,可也只是徒劳。费了一番功夫后,她放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她在四周布下法阵,听着语冰说话。
“语冰知道,咳,咳,是不能再陪着迁哥哥了。如果语冰的迁哥哥可醒过来,那请看好他。如果没有的话,殉情也很不错呢。”她哭了出来,本就不连贯的说话已经让人隐约听不清了。
“如果可以的话,请再告诉他,若有来生,要穿着漂亮的白纱,就要和那个女人一样。”她的泪从眼角渗出,然后合上了双眼。
“咳,咳,最后,最,后
语冰果然还想听迁哥哥再叫一声“小智障”啊!”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没有开口,燕飘雪清楚,她离开了。
………迁星游的识海………
“你看到啦?气运之子杀了你的女人哦!”
这里是迁星游的识海,里面传出一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迁星游自然是没有死的。气运之子固然很强,不过 如果只是一个小小法相境就能灭天,那他也太不要面子了。
他不想沾染上是非,便龟缩躲进了他的识海。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莫竟然会对无辜的路人出手。
只是这路人并不是一般的路人罢了,是等了他一生的女人--夏语冰。
“这里可是红尘界,别用蓝星上日轻的老亚萨西男主来看待这些豺狼。气运之子那种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圣母。
不要再逃避了,气运之子这玩意就应该通通去死(;`O´)o!”
仍是这道戏谑的声音,声音很轻,但直击内心。
“你女人的离去,怎么想都是这气运之子的错呀!”
那个声音像是话唠,不停的说话,但目的却十分明确。
迁星游现在十分清醒,那声音就是心魔,以天道的道心是不可能被心魔控制。
可那也不是普通的心魔,而是万千世界无数人的遗憾,或者说是成为了气运之子垫脚石的愤怒!
它很聪明,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去控制天道,毕竟那是不可能的。它只是想让天道先生从自己的“梦”中醒过来,也就是说,让天道去接受它。
拥抱心魔。
那么,确切的讲,它成功了。
或者说是--天道,醒了。
“你,出来吧。是时候让气运之子们感受一下诸天的怒火了。”
“是,天道先生。”
漆黑退去,一个小物件出现在了迁星游的面前。
[窥天镜]
………浩然广场………
在众人的围攻下,燕飘雪终是没有拦住他们。
法阵被破,燕飘雪的血逆流上嘴角,让本觉鲜艳的樱桃小嘴平添几分苍凉的美感。
“快快离去,莫阻碍叶莫证道。念你我同门,饶你一命,单单废你修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道理谁都懂。于是,梅节草率先开口。
“斩灭天道是我辈修士的终极目标,你如此再三保护,难不成你也是[天理教]的人?”梅节草又补一刀。
“这么一说,她的师尊似乎就是因为勾结[天理教]而被叶莫发现,让他借天地灵气越级镇压了吧?”
“她好像还是个神修,那么……”
众人的目光有了丝丝的怀疑,可她已不在乎了。
叶莫上前,唤来黑剑,他将灵气附在剑上。一时间,空灵之体的灵气,红尘界的气运和方才从天道那里掠夺过来的道韵融合为一体。
燕飘雪见状,双手合十,跪坐余地,闭上双眼。
她的修为在暴褪,可身边的道韵却在暴涨。
[祈雨]
这是这一式的名字,是一道准仙级的法术。
这还是曾经,她在书信里学到的。
可如今教我法术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释然了,有了放弃抵抗的味道。
叶莫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一剑纵劈,把刚刚阴下来的天劈晴了。
气运之子,凝世界之意志,凡人不可反抗。
从定义上来看,一切都是他们这类人的垫脚石、经验包罢了。
燕飘雪感到有些累了,她坐在地上,忽然觉得就这样走了也好。
于是她撤下最后的防御,看着叶莫挥剑落下。
她仿佛看到了走马灯。
第一次收到了信,第一次去写回信。在县里与他大聊南北,听他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直到再后来,和他在信里私定了终生。也可能是少年的一句玩笑罢了。
可她信了,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二人都彼此熟悉的感觉。
还有后来的一天,母亲死了,她被赶出了皇宫,然后呢?
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想着,淡淡接受了死亡。
当--
她睁开眼,有些惊讶,她看到了一把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油纸伞。
那油纸伞,震开了凝聚气运的一剑。
她顺着看去,一只白净的手抓着那油纸伞。那是因为少年的手。少年眸子的颜色是暗红色,或许还点缀以墨绿。那道袍是白色的,只可惜沾满了血迹。
这不是刚刚“活”过来的迁星游又是谁呢?
他把手轻轻地放在燕飘雪的头上,又用另一只举着伞的胳膊将燕飘雪揽入怀中。
他,撑起了伞。
“师尊,你这么轻生让我很难办呀。”迁星游佯装生气,同时rua了一下怀中佳人的秀发。“不就是想求个雨吗?
来,看着。”
他的伞轻轻一摇,苍天,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