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徐觅初。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知道她很美很美。或许我的文笔真的很好,但是我无法工笔细描一个人的样貌。
印象中,其他人能用到最好的词语就是洁白无瑕。只因为她身上或者说脸上,看的不到任何是一颗痣,也没有斑点。是的,很白。有人说白的像雪,我认为他说的过了,她活的如梅。
梅须逊雪白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她呀,最初的身份是我的导游吧。不过那时候我真的有些中二。
从国立大学附属中学教导处的木质地板到连廊的瓷砖上。顺着施康德老师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像这样的女孩儿,我一般交不到朋友。所以不妨告诉她一些,我真实的想法顺便套路一下她。
“你好,小姐。是您要带领我谈过这个学校吗?在此之前,能否请问您的尊姓芳名。”
我依旧是挂着我营业用的笑容,我不喜欢处心积虑的维持一段关系。但喜欢穿插着自己的想法,改变别人的想法。如果让我回到那个黑暗的世纪,我想我会是个传教士。
面前的女孩,穿着国立大学附属中学夏季校服。她也挂着笑,但是皱着眉头。她看起来很紧张。啊,究竟是谁安慰谁呀?
“我叫……不,我的名字是……”这位少女看向施康德。我挡住了她的视线,只是笑着。
我在想是不是我让她感到十分难受毕竟自己表现的可能像个痴汉。我对自己的长相有自知之明,长相很普通。要不是因为自己偏执狂的性格,估计相处一个学期没有多少人认识我。
“抱歉,我吓到你了吗?”心里想的很悲观。这打算拒绝她,自己来逛逛这校园时。却听她说:“没有…我的名字是…徐觅初。”
“在下古…安。”我停顿了一下,上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关字和滚。“叫我小关就好,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没等徐觅初回复,我自顾自个的走了。回头看徐觅初,愣在原地。眉头依旧皱着,但却不是那么紧张了。
“走了,小姐。”以及……“再见老师!”
“再见老师。”
目送施康德的离去。
“我们…是同学吧?”徐觅初追了上来,反问我。
“是。”我回应道。在老师离去后,徐觅初反应迅速多了。不愧是国大附中的学生吗?自卑让我转过头去看向东门。
从进入这所高中起我便感到一股浓浓的自卑。与老家原本金玉其外,败絮其里的假现代化高中不同。作为大都市中名校中的佼佼者无论从何角度来说这所公立中学都显得规整雄浑,雄心勃勃。
其实我明白的很,如果不是这次天灾,我的一生都无缘迈进这校门一步。尽管我对施康德老师很不友善,但是我只是想传达一种我能行的态度而已。
可是我的自卑以及他们的关切让我不忍拒绝。
我明白,我现在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虽然能和女生寒喧几声,可从未达到朋友的地步。
我总是太生分了。我大概猜到她的发言了。
“叫我徐觅初,可以吧。小姐有些太正式了。”对就是这句,我回过头。当回头时恰好看到捏着小拳头的徐觅初低下头。
原本就不敢和女生交朋友的我,只能继续若无其事的侃侃而谈。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喃喃道。只是轻喃,脑海便浮现诗两句。我知第二句是纳兰容若(纳兰性德丿的词。可第一句…唐代惠能……
“你信佛吗?”当回过神来时徐觅初走在我的前面,低着头。
“你怎么会认为我信佛?”
“因为菩提代表佛学,那句…那句…便说的通了。”她忸怩着似乎在转移话题。脚步迈的不是很快。还不急着赶我这个“丑八怪”走吗?
“我更喜欢法兰克福学派。”我笑着,“将来打算去那看看。”
“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中间她回答时卡了一字,声音像是“内”又或是“你”。好像打了个嗝,总之很可爱就是。但还是要关切的。
“没事吧?”
“你问的是什么呢?”
“好像打了个嗝。”我得承认我的情商低。
她在楼道口停下,几缕晨光从南窗射她的瞳眸,眼瞳除了金色的反光还有我不堪入目的倒影。“谢谢关心。”
她向我鞠了一躬。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孩特意礼遇。
“谢谢你能忍受钢铁直男的我。”达成人生成就我感动的差点落下泪来。(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并不觉得。”低下了头,徐觅初又开始转移话题了,“法兰克福学派是什么?”
“法兰克福学派是西方研究……当代西方的一种社会哲学流派,也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流派。是以德国法兰克福大学的 社会研究中心 为中心的一群社会科学学者、哲学家、文化批评家所组成的学术社群。”
突然,“回想”起“之前”的百科。总感觉有些不对。我在干什么?在炫耀自己的相对优势呢?真是自卑呢。
“这样吗?”像是get到什么知识徐觅初点了点头。可我明白,当我怎么也搞不懂数学题又或是装作不懂装猪吃老虎时也是如此。
很显然,目前是前者。因为他们的善意。我不提及我的悲伤不是因为我受创伤及大,而是根本无所谓。
“我想女孩子更在乎心理学问题。就比如星座占卜后面的原理。”
我的潜台词是找一些“你”感兴趣的话题而非为照顾我而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