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动着脑袋,观察着四周,随后轻声说到。
“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回答到,她似乎有些惊讶,眉毛微微翘起。
不过这也正常,昨天她可能还在冰冷的解剖室,今天居然就呆在了一个穷小子的房间里,换做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是不是很意外?”
“...”
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儿,用她那双无光的眼睛盯着我,说真的,被这种眼神盯着有点慎得慌...
“所以...呃...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尴尬地瘫瘫手,很快,她突然低沉了一些,肩膀悄悄地耸搭下来,接着,她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
“您...救了...我?”
“啊?啊...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吧...”有点儿心虚地说到,毕竟是那个男人救下的她,而我只是负责照顾她的打工仔罢了。
不过她好像相信了,眼睛看了看周围,似乎在想什么的样子。
“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发誓。”
一本正经地说到,讲道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袭击一个自己要照顾的手无寸铁的姑娘,我觉得只有人渣才能干出来。
况且找一个‘人类繁殖练习师’难道不香吗?
不过她看起来并没有信任我的样子,仍是默默地盯着我,好一会儿后,她才微微张开嘴,眉间微皱,露出些许担心的样子。
随后,她又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
“您...快逃。”
“啊?”
“...快逃...他们...会...”
她有些着急地说到,可没说几句,她就右手捂着喉咙,脸上有些痛苦的样子,应该是喉咙疼?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在说什么?这几句下来都给我整蒙圈了。
“别着急,慢点说。”
她缓和了一会儿,轻轻咳了几下,随后再次看向我,慢慢地说到。
“禁卫...他们...会来,他们...很强,您会...”
可是没等她说完,她疼得再次捂着喉咙,脸上微微挤在一起,看上去相当痛苦。
“没事吧?是嗓子疼吗?”
担心地问到,她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害怕地看着我,不过相比刚才的那个眼神,现在这个更像是担忧和不安。
也就是说...她是在担心我?
比起这个,她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嗓子疼可是很难受的,以前做服务生的时候每天都得大声喊菜,一天下来那嗓子疼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但是我只有一些润喉糖...算了,聊胜于无吧。
起身,从床边的床头柜里拿出来一些糖果,就是普通的王O吉润喉糖,嘛,我也只买的起这种了。
不过这玩意确实挺有效的,也挺好吃的。
我拿着糖,摊开手,放在她的面前。
“要吃糖吗?对喉咙有好处。”
她犹豫了一会儿,随后还是轻轻地拿起来一颗。
“谢谢。”
“不用,小事。”
我随意地说到,随后坐在地上,剥开糖衣便往嘴里送去,一股清甜和凉爽的味道在口腔弥漫中开来,短短几秒就能让喉咙感到舒适,这玩意确实挺好的。
看向一旁的她,她看向手中的糖,翻过来,又翻过去,看上去有些无从下手,嘛、毕竟这玩意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的包装太难撕开了。
不过她似乎有了头绪,纤细的手指顺着包装的缝隙灵巧地解开糖衣,再送往她那如同白色樱桃般的小嘴里...
呃...别人吃个糖而已,我干嘛这么兴致勃勃?我不对劲。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
而这件事,立马就在体现在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眯缝起眼睛,看上去有些难受的样子,很快,她轻掩着嘴,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小声到连我都听不见的那种。
接着,她渐渐地眯起眼,她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在拼命忍耐似的,就连苍白的脸颊都泛起了一丝红晕。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右手轻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阿嚏...”
不过这显然只是个开始,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虽然都很小,但是特别连贯,一个接一个,估计得有四五个后她才停了下来,甚至还轻轻抿了抿自己的鼻子后才缓过来。
嗯,‘感谢款待’!
当她注意到居然还有个‘观众’的时候,她有些羞涩地看向一旁,甚至还用右手遮住了大半张脸,好可爱...
“请...不要...看...”
“哦、哦...”
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咳、咳,我可啥都没做哈。
不过言归正传,她刚才说的那些‘禁卫’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秘密军队吧?
“那个、露莉塔,说起来,你刚才说的‘禁卫’是什么意思?”
她听见了我的话,脸上立马就变得有些忧愁,感觉还不如不问,不如让她继续保持那份可爱呢。
“禁卫...”
她低声说到,她好像很怕这个词,我看见她的手正在微微颤抖,明明刚才还没事的...
唉,果然不该问...
不过,她似乎很着急地想要告诉我,就连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他们...很强,会...杀了...您,我...没事,我...不会...死...”
“所以你想让我快走,对么?”
“...”
她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了,手里只是紧紧地攥着那张薄薄的糖纸,看来她还不清楚目前的情况啊...
“露莉塔,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被杀?”
“...禁卫,他们...”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禁卫?他们能来这个世界?”
我略带嘲讽地说到,她看起来有些意外,我难道说了啥很奇怪的话吗?
她似乎更加惊讶了,连嘴巴都微微张开。
“你...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