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怕他们?再说了,我的背后可是有现代科技和强大的国家,我怕他们干什么?”
“...”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连眼睛都稍微睁大了一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不...这对我来说是司空见惯,对她来说,可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吧?
唉...如果她生在我这个世界就好了...
不过很快,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低着头、思考着,最后,她把目光看向了窗外。
她静静地看着窗外,是在想事情?还是在欣赏用钢筋水泥建立起来的现代奇迹?我不知道,嗯...总之,就当欣赏漂亮姑娘了吧?
几分钟后,她才回过神,重新看向我。
“这里...异世...界?”
“对你来说,是的。”
“...”
她没有说话了,目光再次偏向一旁的窗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有些伤感,可能...她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世界?
“怎么了吗?难道不喜欢这里?”
“不...不是...的...”
她连忙摇了摇手,看起来还有点慌张的样子,但很快,她再次低下头,不知为何,她回到了刚才那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模样。
突然,她说了一句话。
她说:“您...能...杀...我?”
“呃...你在说啥?我不会杀你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满脸问号,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
她顿了顿,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摆弄着的那张糖纸,缓缓地说到。
“我...不想...活着。”
“...”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我知道,我现在必须要对她说些什么才行。
“露莉塔,你听我说。”
“这个世界上,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很累、很痛苦,有些可能身体残缺,甚至更糟,但是他们挣扎着、即使前方有再多苦难他们也想活下去,所以...”
“呃...我只是想说:别放弃希望。你看,你不还好好的吗?这就够了。”
“希望...”她小声地念叨着。
“真...奢侈...”
“这并不奢侈啊,人人都有希望,你也可以有,不是吗?”
在我说完后,她抬起头,当她那双犹如死灰一般的眼睛看向我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蠢话。
她的眼睛里连光都看不见,怎么可能还有希望?
可是这种事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结束,所以我必须得说下去。
“露莉塔,你为什么会觉得没有希望?”
我有些紧张地问到,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看向了手中的糖纸,许久后,她才缓缓地开口了。
“我的...父母,在...眼前...被...杀害...”
她平淡地诉说着残酷的事实,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么?...
并且还是死在她的眼前...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再美丽的话在事实面前也只不过是虚伪罢了。
并且接下来她说的事...
“我...解剖...的...一年...”
“一年...救...我...人...都...死了...”
“我...是...‘灾难’...所以...”
她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就如同她的脸庞被渐渐侧垂下的秀发遮住了一样,我很难再听见她的声音。
“所以...你想死?”
她微微点了点头。
“...哈...”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不就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刚才她说的话——要是有很多人因为救我而死去,我恐怕也会怀疑自己。
唉...该死,真该死!那群狗屁解剖者还有那狗屁禁卫就是群畜牲,不、说他们是畜牲都是在夸奖他们!
虽然心里已经气得炸开,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吓到她,只得压住情绪,对她尽量表现出柔和的一面。
“露莉塔,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怪自己,该死的应该是那些恶人,而不是你这个受害者。”
然而我说是说了,可显然没什么用,甚至起了反作用,她好像更加消沉了一些,曾经的秀发已变成一堵墙,将她牢牢地藏在后面。
“...他...说...战争...因为...我...”
“我...果然...”
她低声说到,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手中的糖纸从她的指尖滑动,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糟了...事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根据她所说的来看,她的国家应该是被侵略的一方,那么问题来了:明明她的国家受到侵略,她却认为自己是别人作恶的源头,这可是颠覆了黑白伦理道德的程度,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落入‘罪人’的深渊。
但事情还有转机。
她刚才说了个词:‘果然’,说明她心里并没有认同这个想法,至少有周旋的余地,现在为时未晚,我还有机会把她从悬崖边救回来。
但是,我恐怕得用点‘强硬手段’才行。
“露莉塔,你想死,是吗?”
她默不作声,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我成全你。”
我站起来,走向一旁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来一把水果刀。
深呼吸,我调整了一下自己,再次检查了一遍水果刀后反手拿着水果刀,走到她的身前,再次问了她一遍。
“露莉塔,你真的想死,是吗?”
她依旧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微微点点头。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这么想到,手上更加握紧了一些。
再次深呼吸后,我手一推,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弯下腰,左手撑着床,右手把刀架在她的颈间。
“你还有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