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一次押镖就惹事......”看着姐姐在眼前来回踱步,好像自己成了大罪人。
“这下让姐姐在镖局里怎么见人嘛。”星月数落着他。“姐!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怪我啊!”
星洛终于忍不住了,吼了出来。
星月也愣了一下。弟弟从来都没跟他顶过嘴,这还是头一次。想来想去,其实星洛也......
“可他是夏都城西的军部侯爵,镖局何德何能能得罪他。以后别再这样做了。有些事,解释不清、也没有道理,只能忍受。姐姐不怪你,但是,不许有下一次。”
星月蹲了下来,眼里的光还像小时候教他的那样。“嗯......”
然而就在那个贵族青年在镖局堂前大脑,星月应对尴尬的时候,院外又一队人马出现。
星月头上的汗珠又密了几分。
在争辩冲突中,也有不少愿意为星洛站出来的人,而大部分也只是不愿与此人正面明着冲突,其实教一帮生性执拗的习武之人甘愿屈居下风,无论如何都是不太可能的。
“臭小子!你就这样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一个身材魁梧,一身军装,恍若琼枝一树的中年男人怒目圆睁,一个掌掴就就挥了上去。贵族青年顿时就倒在地上,也不敢动弹。
“在下军部杨铮,犬子不知礼数,怠慢了各位救命英雄,我深表歉意。”
“父亲!他们......”“住口,混账东西,成天就在外面闯祸生非,有个侯爵的样子吗!”
贵族青年被骂得灰头土脸,星月一众人看他那一副受罚的落魄样,也不尽安安叫好。
镖师们心里都想,还是他父亲公爵大人懂礼数,真是大快人心!
心是这么想,但台阶还是要给贵族们铺好。
“是我们管教无方,口无遮拦,今后此类事端一定不会再有。”做使长,自然就是这放台阶的人了。
二人来往两句客套,此事也就算了。
但走时,公爵的一句话,又让星月紧张得把心提到嗓子眼。
“可否请那位小兄弟到我府上一叙?”怎么说,这都是公爵的邀请,面子上是风光的。可实际上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可......可以。”星月勉强掩饰自己内心的焦灼。
“你就是那个和我家儿子起冲突的小伙子?”星洛步入公爵府,公爵却也慈眉善目,还请出上座。
“正是在下。”而星洛不卑不亢,“哦呵呵,看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镖师,想必不是普通人啊。”
“在下是南江剑弟子出身。”
“哦?”杨铮来了兴趣,“南江派弟子可了不得呢。”
星洛看着他的眼睛,本并没有移动,可总感觉仿佛正在思索什么,很深邃,捉摸不透。
“阁下可有曾有想过参军?”看来南江的牌很好用,连公爵对自己的称呼都改了。就这句话,星洛就知道公爵请自己来就是为了此事。
“参军么......是想过,但是毕竟之后成了武林之流,和正统的国家军人便差得远了。”
公爵露出了微笑,“哈,此言差矣。”
“哦?”
“敢问阁下,茫茫澜川,何种势力最大?”
星洛不假思索地就回答道:“自然是遍布各处教派势力。”
“没错,我夏都圣皇十分信任器重我中原各门派,正打算组建一支由各门派出色弟子组成的奇军,战场上可大破敌将,我最近正忙着筹备此事。”
“这......夏都又要打仗了吗?”
公爵犹豫了一下,“这个,是机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倒是很有兴趣把你招入军中。不为别的,就为你这身正气、加上谈吐。”
橄榄枝已经伸到身前了,不过星洛有些踌躇。
杨铮公爵虽贵为王亲,但平时非常乐于结交各方英豪,无论年龄辈分,以面识人的能力很强。
虽然公爵的邀请很有分量,但大夏骨子里不是一个权威至上的国家,况且这也不是强求,“不如你好好考虑,要是想好了,那就到城东的军务处报到吧。”
姐姐倒是十分支持他。
“姐,你说他没否定打仗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奉天东征的事啊。”
两姐弟常年生活在靖安城里,无论奉天教的人再怎么做好掩饰,他们东征的迹象仍然能被星洛看出来。
没有一个狮王会无缘无故地捕猎,除非他想争夺更多的地盘。人,也是这样。
“那这就不是小事咯。去吧,权当为夏都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