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色的夕阳慢慢地消散,天空呈现出一片橙红。虽然是稍微能让我感动的景色,但我现在并没有那个闲 情驻足欣赏。
我现在,正驱使着受伤的身体,离前线而去。
这是失败的支援,我无可辩解。无论是敢死队,还是正规军,我都没有及时起到作用,而且现在还落荒而逃,狼狈地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你可以笑哦?毕竟我如此地难看呢。
不知道是谁使用的「闪耀脉冲」,将正规军和血族都给消灭了。照理说,如果是两方的其中一方的话,是不可能在这种混战中使用大规模的范围圣级魔法的,可确实发生了这种事。难道说,既不是人类种一方,也不是血族一方,而是其他的异种族吗?问题是,在这片血族与人类种领土的交界处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异种族。
北阿莱夫大陆上的人类种与血族的交界处,能够自由通过的只有这场圣战中进行战斗的荒原与草原,再向两边扩展的话,就会碰上隔离两区域的结界,所以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其他种族才对的。
从逃跑之后我开始想着这件事,迷惑始终萦绕在心头。
不过我很快就不再思考了,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不能想清楚,现在应该专注于跑路才对。
在「闪耀脉冲」出现后,扩散开的冲击把我吹飞了十几米,让身体多了些伤,再加上之前不停地赶路以及和侯爵的战斗,疲惫感已经涌上了心头。
快点跑到离这最近的城镇里,洗个舒舒服服的澡后在温暖的床上睡一觉,把疲惫消除掉吧。
美好的愿望这一刻在心中的分量变得巨大,不过很快就回到了正常值。
不单单是基于疲惫的意义,在不知道是什么人使用了「闪耀脉冲」的情况下,现在的我留在那个场合恐怕相当的危险。
从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来看,那发「闪耀脉冲」的威力超越了有阿姆特之杖加持过的我所使用的「闪耀脉冲」,由此便知道,使用「闪耀脉冲」的那个人的实力一定在我之上。
我在经历了与侯爵的战斗后,身上的保险用法器全部都使用过了,一天一次的魔眼也用完了,身体也不是万全状态。一旦和那个人战斗,恐怕会是白给的局面,所以我的选择只能是逃跑。
一边向丝菲娅大人请求保佑,一边狼狈的逃跑,我知道这样很逊,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破风声响起,红色的光束在我身边一闪而过,击中了前方的小山丘,小山丘瞬间氓灭。
啊啊,看来丝菲娅大人并不想给我护佑呢。。。。
察觉到被人狙击后,我除了无奈地继续逃跑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停下来和那家伙战斗然后反杀他?真那么做就是白给了,还不如当场把衣服脱了全果土下座求饶。。。。
不过如果只是单纯地逃跑的话,恐怕跑不掉,要用魔法干扰对方的速度才行。
心念一动,下级火属性魔法「炎箭」向着后方打去,同时下级水属性魔法「水御」在身后叠加五层。之所以靠着自己发动魔法,而不使用安姆特之杖的原因是经过安姆特之杖使用魔法需要进行指向,不但会暴露行动,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确切位置,没法进行瞄准。
没有任何征兆,数百发的「炎箭」便从我身边浮现,向着身后散射。
或许能稍微阻碍一下。
尽管有着这种希望,「炎箭」却没有与任何魔力发生碰撞,当然也没有与人发生碰撞,全部都在飞出几十米后消失了。
看来对方离我还很远。
正当这种想法出现时,剧烈的魔力反应从身后传来,从最开始的数百米处,片刻就到了数十米处。
有什么要来了!
在一阵破风声中,红色的光束轻易就打穿了五层「水御」,将我的右肩射穿,右手握着的安姆特之杖差点脱手。
右肩传来的痛处不断刺激着我,我却对那右肩的伤感到疑惑。从魔力反应来看,就算只是被那光束稍微擦过,也应该会将我整只手臂氓灭掉,可现实却是肩部被射穿,而其他地方没有受到波及。
将右手握着的安姆特之杖改由左手握持,依旧朝着前方拼命的奔跑,这时候,敌方的位置被我察觉到了。
从一开始,中级魔法「气息感知」就施加在了我身上,但在之前的战场上,「气息感知」却毫无反应,没有感知到使用「闪耀脉冲」的人。
在逃跑之后,「气息感知」依旧没有感知到任何人,甚至在受到攻击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就在突然间,原本毫无反应的「气息感知」发现了位于身后几百米处的目标。
虽然从魔力感知来看,之前的魔力光束的来源就在几百米之外,但是在「气息感知」起作用,不知名的人的位置暴露之后,我的心里还是激起了千层浪。
魔力感知的来源与「气息感知」的判断出现了数百米的偏差,而两者的来源相隔甚至不超过一分钟,照着这个趋势,短时间内我就会被追上。
五百米,四百五十米,四百米。。。。随着距离不断的缩小,焦急感不断在我内心放大。等到那个家伙距离我三百米的时候,距离便不再缩短了。
还不等我有所反应,红光再次出现,这一次射穿了我的左臂。
剧痛之下,安姆特之杖从手中掉落,但现在的我没办法将之捡起,继续狼狈地逃窜。
痛苦,疲惫,化作了我的喘息声,身体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无情的红光再一次闪过,这次将我的左小腿贯穿。
左腿处的受伤让我朝着地面倒去,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强行驱使着身体动起来,左腿的疼痛让我险些无法承受,在这种无奈的情形下,向着前方再次奔跑。
有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在这种时刻变得越发突出:我无法使用治愈魔法。
吃惊吗?作为圣女却没法使用治愈魔法。我也很吃惊哦?
无论是何种等级,何种属性的治愈系魔法,我都无法使用。在治愈魔法方面,我没有一丁点的适性。
在丝菲娅教中,就算是最低级的教士,也能够使用下级的治愈魔法,而我作为圣女,却连下级的治愈魔法都无法使用。「只能够杀人的圣女」,这是我对我自己的嘲笑,却是我无法摘掉的帽子。
而现在,这顶帽子变得越发沉重。别说是“杀人”了,我现在不但没法反击,陷入逃跑的境地,还因为无法使用治愈魔法,使那个家伙给我造成的伤害不断消磨着我的精神与体力。
汗水不断从我头上滑落,精神与体力逐渐枯竭,疲惫与焦躁占据了心灵。
不能放弃,作为丝菲娅大人的圣女,不能丧失了丝菲娅大人的脸面。
在这种时候,只剩下圣女的自尊在逞强般地驱使着这具身体。尽管如此,那个家伙的行动却不会停下,原本与我之间三百米的距离在瞬间缩短至一百米。
颠簸着向着前方迈进,却因红光而停下脚步,跌落在地上。
右腿的大腿被红光射穿,自此,双腿的无力感与心中的无力感合二为一,将我推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我难看地趴倒在地上,四肢血流不止。剧痛,体力透支,内心绝望,三座大山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再起不能。
在我倒地之后,那个家伙与我的距离缓慢的拉进。
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
讨厌,这家伙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在戏弄我,从他展露的实力来看,明明能够在使用「闪耀脉冲」后就留下我来,却放我离开;明明能够直接打击要害,却向着不致命的四肢袭去;明明能够直接无力化双腿,却选择将四肢一个个无力化;明明能瞬间追上我,却不时放慢速度,以享受追逐猎物的乐趣。这种人,最差劲了。
泪水逐渐浸湿了我的双眼。你说什么?我不能哭?虽然我是圣女,但我今年才十六岁,为什么不能哭?
脚步声慢慢地在我身后响起,一步,两步,脚步声的主人依旧用着缓慢的步调接近着我。
所以说你这种人最讨厌了!
终于,那个家伙走到了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这家伙的目光。
在那家伙停下脚步后,唯有我的喘息声在这一带蔓延着,我们之间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我的喘息声很好听吗?倒是给我说句话啊!
如我所愿般,那家伙的声音响起了。
“看到了一场好戏呢~”
少女般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旁,气息吹拂着我的耳朵,瘙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我打了个激灵。
扭头一看,粉嫩的嘴唇映入眼帘,而那嘴唇掀起了微微的弧度,随后离我而去。我不禁用力将身体翻转,嘴唇主人的身姿便进入了我的眼。
白色的丝袜,黑与白共存的华丽礼服,黑丝的手套,少女般的身姿,这一切钩织出嘴唇主人的第一印象。
粉嫩的嘴唇,白晳的面容,赤红的双瞳,雪白的长发,一副少女相貌勾勒出第二印象。
看到眼前的少女,我陷入了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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